交流,便知情况不好。
一旁的安儿已在这守了两天,一副沧桑又狼狈的模样,康熙来之前已听了宫人回禀,知道敏若回去便病了,知道芽芽两度垂危,敏若的营帐里也喊了两次太医,小弘杳一开始被瑞初带在身边,后来因瑞初身上也有伤,又被老四接了过去。
看着安儿如此模样,康熙不禁蹙眉,道“三十多的人了,你也想想你额娘。”
“汗阿玛”安儿抹了把脸,忽然不顾规矩地仰头直视康熙,“臣求您,儿子求您,别让芽芽嫁给弘恪了儿子与媳妇这么多年,唯有这一双儿女,唯有这一个女儿啊”
康熙沉下面容,斥道“混账,你说的什么话”
安儿咬紧牙关,道“此番刺客为何针对芽芽,难道皇父您还不知道吗您说儿子目光短浅也好,说儿子不顾大局也好,儿子只想芽芽平平安安尤其她如今生死未卜。哪怕她能熬过这一关,身子也必大不如前了,儿子与媳妇只想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儿子能护她一辈子最好,若不能,还有她弟弟给她养老送终皇父,请您成全儿子这做阿玛的唯一的心愿吧”
安儿这话,说不着调都是轻的简直叛道离经。
康熙听得太阳穴直跳,刚要呵斥他,却见安儿已颓然失了力道瘫坐在地,手掩着面,俨然是疲倦无力至极了,口中呐呐道“只要她活着,只要芽芽能活下来”
康熙忽然就泄了力,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忽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原是瑞初来了。
他沉声问“你额娘好些了”
“额娘挂心芽芽,叫女儿来瞧瞧。”瑞初面带忧色地问洁芳“芽芽怎样”
洁芳苦笑着摇头,“还昏睡着,怎么都不醒,高热也不退。太医说若是这热再持续不退,只怕、只怕”
她强忍住累,但人人都能看出她心中的惶恐。
康熙皱着眉,一言不发,瑞初道“许是伤口有毒热炎症的缘故,清毒的药已制成了,快些给芽芽用上,定会好的,嫂嫂安心。”
洁芳用力点点头,仿佛在哄骗自己一样。她与安儿日夜不离地守在这里,短短两日,她已憔悴狼狈许多,令人瞧着心酸不已。
等医女收了针,康熙到底进去看了芽芽一眼,然后吩咐太医“无论要用什么药,只管取用,没有的立刻报上,命人调取来。”
太医连忙应是,康熙抿抿唇,没再说什么,在自己的儿女身上,他已习惯了骨肉的生死离别,但看着一向混不吝的儿子头次露出如此狼狈脆弱的一面,他心中也并不好受。
静彤已忙了两日,一面是审问刺客,一面是尽快向准噶尔部传消息稳定局面,但听闻准噶尔部内已有了卓琅生死未卜、静彤大病不起的消息,眼下她必须得亲自回去主持局面了。
围场内局势一片混乱,康熙也接连数日忙碌于政务之中。芽芽的高热后来退了,但一直未从昏睡中转醒,太医都说情况危险。
敏若“病”了一旬有余,这日终于回来康熙命令准备回銮的消息。
她一口饮下碗里的养神汤,道“让守静准备入京吧。”
这一局已经走到尾声,要准备收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