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二姐相处得还要少些,对二姐的性情并非十分了解,心中留下关于二姐最大的印象就是操弄人心、在宫中端庄温娴又算无遗策,却并不知道二姐当年入宫究竟情不情愿,因而遗憾其实有限。
但敏若,却是他实打实朝夕相对生活在一处过的。
他从敏若学诗书文理,学计谋人心,心中深深觉得他的姐姐至少应立足天下人之前名扬万方,哪怕心慕宁静,也应过上真正的、身心皆有的自由。
而不是一世困在宫中,哪怕教养的公主们各个出色又如何最出色的,难道不是他的姐姐吗
他很郑重地望着敏若说出那番话,敏若竟不禁怔了一下,旋即轻笑道“那我可就盼着你们成事那一天了。好了”
见兰芳走进来,敏若知道是有人过来了,于是对兰芳点点头示意,一面将盒子盖好,嘱咐“此事传出去,前朝后宫必然都是轩然大波。但也不必为此挂心,他赐的婚,后面有多少麻烦事,也都应该由他来解决。”
法喀亦恳切道“只请姐姐心宽,莫以此自扰。小儿女自有他们的福分,若累得您为此忧虑操心,可就是他们的罪过了。”
法喀关心得如此恳切,敏若并非铁石心肠,又怎会不被感动
但她面上还是似笑非笑地睨了法喀一眼,道“那你可算过,这些年我为你操了多少心也罢了,你放心,我是最会排解自己情绪的。倒是你,劝我时候一套一套的,自己也要知道宽心。还有海藿娜,好生劝解她。舒窈是个好孩子,她与肃钰在一起,对谁都不算亏待。”
“姐姐教养大的,我们都放心。”法喀道。
敏若看他一眼,笑了。
这桩婚事就此算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因不是明旨宣发,宫中京里也只是小道消息流传,埋头只做“正经事”的舒窈对此一无所知,次日敏若喊她入宫,她还以为是进来吃好吃的。
结果一进门,便听敏若说了此时。
“噗”舒窈咬着牙死死闭住嘴,没让自己一口茶喷出来脏了敏若的地毡,旋即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娘娘您、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