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奴顶撞贵妃,自知死罪,只求皇上彻查此事,为阿哥、福晋与小主子讨回公道”
说着,猛地就要冲床头的几子上撞去,手还在半空中挥舞着。
宫里可一色都是硬木家具,这沉甸甸的厚重紫檀,老婆子一头撞上去还不瞬间鲜血横流
大阿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便迅速扯住钱嬷嬷,敏若在旁冷哼道“这谁莫不是老大媳妇的奶妈对老大媳妇倒是比她正经婆婆还上心可老大媳妇刚刚见了红,你这一头碰死在她的屋里床前,是生怕她吓不着究竟是何居心”
惠妃看了钱嬷嬷一眼,眼中已没有了任何温度,钱嬷嬷被大阿哥的手死死钳住,自知机会已失,状似低喃一声“太后,奴才为皇贵主子尽忠了”便要咬舌而去。
大阿哥正厉声吼道“你说什么”敏若急声命道“把她下巴卸了”
大阿哥半点没反应过来是在说他,还死死掐着钱嬷嬷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康熙气得起身都要自己来了,惠妃忽然上前,狠狠一巴掌抽在钱嬷嬷脸上,让她不自觉张了一下嘴,康熙已喊了侍卫入内,一下卸掉钱嬷嬷的下巴。
他冷声问大阿哥“你发什么愣”
“她方才说为皇贵主子尽忠了”大阿哥回过神来,急忙道“此人”
“闭嘴吧你”康熙面色极冷,“你究竟还要攀扯几位长辈贵妃来这与你对峙,皇贵妃卧病在床已久,你怎么还要闹到景仁宫去吗”
正说话间,忽听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不必传召,妾已来了。”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赫然是皇贵妃,被黛澜与茉雅奇左右搀扶着,站在殿门口。
敏若有些急了,“你怎么来了”
“黛澜回去,说怕你有事,忙叫人打探,听说了这边的事,我就来了。”皇贵妃有些虚弱地冲她一笑,又抬步入内,缓缓要向康熙行礼。
康熙一把扶住她,“你怎么过来了这没什么大事。”
“妾才在外头,恍惚间好似听到了妾的名号,如此看来,倒是来得巧了。”她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钱嬷嬷,似乎莞尔,神情却极冷,“就是这位嬷嬷,要为吾尽忠”
钱嬷嬷似乎慌乱了一瞬,然后连忙向康熙磕头“皇上,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张,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张,此事与索额图大人无关啊皇上”
康熙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地上的垃圾,厌恶嫌弃,听她这样说,眼中厌恶更甚,大阿哥已急道“你才还说为皇贵妃尽忠,怎么这会又极力攀扯索额图你说,你是不是在袒护皇贵妃”
“好啊,好啊,好一个忠仆”敏若拍着手,长叹道“你这句句攀扯旁人为皇贵妃开脱,又句句不忘攀扯皇贵妃,可真是舌灿莲花的一张好嘴啊,不去街头唱莲花落讨饭吃可惜了”
为了搅浑这一滩水,摘出赫舍里家,这位元后的忠仆,可真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啊。
她算是亲眼见证了一场“狗急跳墙的好戏。
就是这法子实在算不上高明,人心可不是这样算计的。
这人水平不行。
怎么在大阿哥身边埋伏下这么多年的
凭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