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在这种地方用餐实在不好意思,之所以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还请老爷子见谅。”
“无妨,贤侄有什么话直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不用拘泥于形。”就算猜到邓有为那小家伙要说的必定是什么大事,贺子瑞仍然沉稳如山。
邓检察长望望贺家两位年青有为的才俊,还是先问一句“老爷子身体应该没有不妥吧”
“老爷子身体很好,尤其经小医生帮调理后,最近健康有活力。”贺祺书心中惊异,邓检察长要说的事难道很骇人
“那就好,”邓检察长放心了一半,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一些“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前几天接到一桩自首案,案件跟贺家的关联,检察院需要调查取证,少不得要请老爷子你们大家配合,为了不惊动太夫人老人家我才出此下策,请老爷子来这里谈。”
“跟我家有关”贺子瑞诧然“我贺家不论男女为官为商为民行得正走得端,没做亏心事,不怕调查,邓贤侄有什么事要问,我们也不会遮遮掩掩的。”
“不是贺家风行问题,”邓检察长猜到老爷子会那样说,贺家确实正真,真不怕查,顿了顿,又笑着调和气氛“老爷子您就不好奇是谁自首”
“哦,那自首的是谁呀”贺子瑞从善如流的问。
“您老爷子的反应还是这么快,搞得我想卖关子都难,”邓检察长笑呵呵的“说出自首的人是谁,您老可能会意外,自首的人就是贺家外孙燕行大校父亲一家子,想必您老肯定记得那些人吧,”
“赵立”
“一家子”
贺祺书贺祺英不淡定了。
贺三老爷子脸上的淡淡笑容飘走,微微的拧眉“赵家自首是不是跟我家外孙燕行有关”
“您老又猜到点儿上去了,”邓检察长笑着恭维一句,想把气氛调得平和点,免得让老爷子受惊“据我们调查到的资料,燕大校于前一天在法院看守所见了赵家一家子,第二日赵家老少便举家到检察院自首来了,自首原因牵涉到贺家大姑奶奶和燕家燕飞霞大小姐的死”
他说到牵涉到贺家大奶奶奶和贺家外甥女时,见贺家三位爷们面色微变,再说到死字时便停顿,让贺家三位爷先消化消化他说的话。
贺家太夫人仅只一个闺女贺子琼,贺四姑娘是贺家最得宠的姑奶奶,后辈们敬称为“大姑奶奶”,贺四姑娘与燕鸣所生的闺女同样倍受贺家老少疼爱,是贺家第一外孙女。
邓检察长也知牵涉到贺大姑奶奶和贺家第一外孙女燕飞霞的事在贺家都是大事,贺家人不会不重视。
贺子瑞贺祺书贺祺英差不多猜到些原因,长久的沉默,过了好半晌,贺子瑞吸一口气,语气缓而低“赵家人自首,是承认在我妹妹贺子琼和我外甥燕飞霞的药里做了手脚,是吧。”
贺三老爷子语气沉痛,情绪没多大波动,邓检察长一颗心彻底落了地,他不怕其他,就怕老爷子万一受刺激有个什么好歹,到时事情就大条了。
“老爷子,您们是不是早就有所怀疑。”
“是啊,”贺祺书知道父亲已得到答案不会再想说话,接过话“我们妹妹病逝,在赵益雄娶了郭小三时我们就有所怀疑,后来我们姑母又病逝,燕鸣坚执要娶保姆时我家父辈们怀疑更深,可惜找不到任何证据说明我们妹妹和姑母的死不是正常病逝。”
“据赵家自首所述之所以能成功还有一个关健人物,就是燕鸣老先生的现任妻子贾铃,赵家与贾铃里应外合,共同策划了在药里和吃食里做手脚的计划”
邓检察长大致将赵家说的说了一遍,贺祺英听完,再也忍不住,青筋爆跳“赵益雄赵立两丧尽天良的蓄生,欺人太甚,若不让他赵家断子绝孙,我不姓贺”
“艾哟,我的兄弟啊,燕行身上也流着赵家的血,你可别乱来啊,在将那些丧尽天良的家伙送进监狱前你不能意气有事,你要是弄得那些人上不了法庭拖我们后腿,我跟你翻脸。”邓检察长差点没跳起来,贺祺英明明是个很温和的君子,所以他才先请来谈谈,让他们兄弟给贺家其他兄弟子侄们做思想工作让他们别乱来,谁知他倒先跳脚了。
“我们家小龙宝燕行姓燕,不姓赵。”贺祺书认真的纠正邓家兄弟的话,小龙宝姓燕,与赵家再无一毛钱的关系。
“放心,在没有最终审判前我不会动他们,要么他们就祈祷一辈子不出来,一旦走出监狱,定让他们尝尝白发送黑发的味道。”贺祺英手握成拳,竭力抑制着愤怒,没有审判,他们的罪名就没有落实,他不会傻到弄死那些人渣。
贺三老爷子面色沉如水,唯有僵挺的背后说明他心中的不平静,当费尽心力将心中的怒与恨按下去,尽量心平气和的表态“贤侄,你有什么想问我们的随时可以找我们,我们老少全家必定全力配合采证工作,在没有审判前暂时要瞒着我母亲,我怕她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等案子结束我再慢慢告诉她老人家。”
“我们检察院这边也是那么想的,太夫人年纪大了,听到这种消息该是何等心痛,所以我们先绕过老太君,请老爷子您先走一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