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的区分出每样花,每棵树,包括每种杂草的气味,沿着植物独特的体味,慢慢的走向一丈红和鸡冠花混和的花丛。
鸡冠花是白色的,这个时节,鸡冠花正当花季,每棵花的头顶着如公鸡冠子一样的花朵;一丈红已过花季,细长的花杆如笋林立,高约二米。
乐同学踱步到花丛一角蹲下身,扒开鸡冠花杆和几根一丈红,两种草本植物太茂盛,密密麻麻的挤满在一起,遮住了太阳,杂草很少。
小萝莉伸臂拨开花枝,以手背压挡花枝杆,燕行终于看清她的手掌,清理过的手,那被刮去表皮的地方呈粉色,更加醒目。
他蹲在她旁边,伸出强健有力的双臂帮她挡开花枝“是哪种”
花丛底下的几种小植物,它们也许认得他,他不认识它们姓啥名谁,在他眼里那几样都是杂草。
有人免费杂工帮自己格挡开花枝,乐韵的手就空了出来,伸出小爪子,碰碰一棵小植物的叶子“就是它。”
燕行打量那棵被小萝莉指出来的植物,一棵一寸半高的杂草,原谅他,他真的认不出来它是什么药材,那棵草就是棵蕨类植物而已,只长出三片叶,小小的,特别的平凡。
“它是药材”这种蕨类草遍布热带森林,谁想要收购,保证有人用卡车送货。
“嗯。”不是药材的话,她犯得着惦记
如果她不是路过附近闻到味道找来,只怕它早晚有一天被铲锄,不能怪它长得像杂草,实在是它长得不是地方,若是主人把字当杂草清理了,谁也不知它的存在。
乐韵摸摸下巴“不太好挖啊。”
“怎么不好挖,扯出来不就行了”小萝莉没有采取行动,燕行酷酷的出主意,不就棵杂草吗,想要叶子掐叶子,想要根挖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定。
“我要连根完整的挖出来,还不能伤到它。”
“你手掌有伤,不要乱碰东西,闪边去,我帮你挖。”小萝莉磨磨蹭蹭,一点也不爽快,燕大少豪气的大包大揽,把活包揽下来。
感觉有个杂工也不错乐韵暗搓搓的笑弯了眼,挪到一边去当观众。
小萝莉让出位置,燕行当仁不让的占据最佳方位,松开双臂,匀出手从腰间解下钥匙串,拿一把钥匙在手,另条胳膊拨开花枝,找到那棵蕨草,用钥匙当锄头撬泥土。
男人要么偷懒不劳动,一旦愿意高抬贵手,效率扛扛的,燕大少三下五除二的撬开泥土,在蕨草几公分外挖出一个半圆,然后在另一边撬几下,连蕨草和小团泥土一起挖倒。
颇有成就感的燕行,擦尽钥匙上的泥土,重新系挂在腰侧,把泥土和蕨草捧在掌心,站起来,特意转个方向,就着阳光观察发现还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把植物给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小萝莉。
早扯了一段纸巾等着的乐韵,忙忙接过植物,用纸把泥土和根裹起来,包好,从背包里翻出只塑料袋子装好,拧在手里,欢快的走人。
没良心燕行不满的暗哼哼,陪小萝莉走向大门,这里有专业人员处理,不用他管细节问题。
守在门口的警员把小女孩和墨镜先生在院子里做的一切收之于眼底,他什么也没说,开门,送两位出去,又关上门。
庄小满也看到了队长和小姑娘在院子里挖了棵草,为此,他的内心早已崩溃,他们高大上的队长竟然陪一个小女孩子当盗草贼,真是醉了。
工作人员很快收拾好物品,再请老太太去看死者最后一眼,医务人员搀扶老太太进房间,老人家泪如雨下,最后摸了摸孩子冰凉的脸,自己颤抖着给儿子蒙上白布。
医务人员将老太太搀扶去正堂,警员们将需要送走的东西抬出院子装车,等殡仪车来了,将逝者运装车运走,最后才解除警戒,请左邻右舍和老太太同族人进去陪陪老太太说说话。
解除警戒,出警小队收队。
而先走一步的乐同学和燕少,两人出了大院坐托车先行;燕大少载着小萝莉跑了一段路,离案发现场很远才停车“小萝莉,你要找的药材在哪个方向该走哪边”
“已经找到了啊。”乐韵心花怒放的晃了晃提的东西“呶,这个就是我要找的东东。”
“你不是说是稀有药材你挖来的是蕨草,别当我不认识蕨草啊。”燕行有上当的感觉,小萝莉明明说闻到了一种稀有药材的气味好么,可她刚才挖到的是棵跟狗尾巴草一样普通的蕨草。
别告诉他说它就是稀有药材,如果那种不管南北,不管肥沃与贫瘠的山山岭岭都能找着的蕨草也是稀有植物,那么论起来,全华夏的植物没有哪样不是珍贵药材。
燕大少心情阴郁,小萝莉拿棵蕨草当宝哄他,是欺负他不懂行还是她怕他抢的好东西,不想让他陪着去找
“谁说蕨草就不是稀有药材不识货的家伙,白长了一双漂亮的龙眼。”被人怀疑自己的眼光,乐韵不高兴了,不懂装懂,只能当饭桶。
“它难道不是蕨”是草还是药材,跟他的龙目有什么关系
“是蕨类目属植物没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