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柔随着巾帼军向后撤走,陆迷凤见自己杀招并未激起对方反抗,所性将那三个受伤的女眷推到阵前,出其不意一剑刺入其中一女眷肩胛,女眷惨呼之际,不少巾帼军女眷离被俘三女眷不足五十步,均回过头来凝视,眼神中幽深沉静。那女眷一声出口遍即醒悟,本就重伤之际,随即运功强行返璞,功体瞬间难以承受,立时气绝。陆迷凤抬眼看向身畔的属下,那属下立即纵声喝道“今日之所为不过是将尔等昔日之景在汝等身上展现,风水轮流转,今日至我家,诸位还不驻足观望否”
那属下所言字字诛心,女眷们依旧转过身去后撤,足见平日军容严整。陆迷凤脸显冷笑,这般军容余生所见也仅仅只有昔年之逍遥城。此时四方门后方,陈坦秋心绪起伏,多少年没有这种对阵之仗了,纵使老江湖其依旧有些迫不及待和急躁,这些阵仗看似庞大,实则在他眼里都是些小鱼小虾,即使胜了也伤不了筋骨。陈坦秋立刻下令方圆十里戒严,这等于提前收缩口袋,改变战场形势,如此下去巾帼军赶不到回龙口。战场局势对巾帼军不乐观,但做好背水一战的她们并不在意。巾帼军几乎全军聚集,这样的实力非是再多人力可压制的,一旦战事不利,她们完全可凭自身实力化整为零,从容撤走,即使会折损一批人,但这世间没有任何阵法能留住她们。且花信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疯子武功之高可比肩御留香,这样的队伍天下武林谁能撼动
陆迷凤没有再威逼,余下两个女眷均运功返璞,重伤之际心血耗尽,均力竭而亡。四方门所众加上左右两翼三部近三千众白压压一片缓步推进,半个时辰后,巾帼军终于退到了回龙口断崖,巾帼军立即转换阵型,并将随身行携带的酒食围在阵中,她们是早有准备,意欲持久之战。回龙口虽是断壁,山石嶙峋,但地形开阔。巾帼军阵型一成,方圆二百丈之内聚成战场,此刻的对垒双方思虑最多的是陈坦秋与水清柔。陈坦秋携天时地利人和而来,若在回龙口之前围住巾帼军必能击溃巾帼军,毕竟四方门此次人多势众。偏偏陈坦秋没有这麽做,他在静静的等着水清柔出招,伤亡在他这种人眼里只是文书上的数字,他喜欢结果。陈坦秋手下这昔年九届统领自武林盟创立之初开始便一直追随,历经三十余载的风霜依旧屹立不倒,无一折损,这样的建制天下再无其二,其凭的非是绝对实力,而是适所能为的现实。
此刻的巾帼军看似面临绝境,实则断崖在她们眼里却非人力所能杜绝的逃生之路。陈坦秋虽遣大军在崖下汇聚,但一旦沾水的巾帼军便能最大能力利用水气补充人体水份并以此成为助力,如鱼得水。这时四方门的火药箭阵已然就位,这般成建制列备的军器唯有朝廷有这样的实力并能明目张胆的人前运用。此刻水清柔坐在堆积事物的木匣上神色有些幽深,俯视山崖下早已列阵以待的四方门学子,花信风则躺在其身畔的木匣上闭目养神。此刻对垒双方皆列阵完毕,走了这麽多的山路很多人都渴了,午时将至。不时双方开始各自进食,进而打坐歇息,场面颇为怪异。
这样一场对垒,平静之下于双方皆是一场恶战。此时陈坦秋已率众于山坡下,巾帼军上下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勉强的果腹之后,双方立刻进入对战之列。水清柔缓缓起身,瞧得山下一切缓缓抬手。巾帼军汇聚之前她早已做好谋划,整体的阵型加上绝对的功体,巾帼军上下至少暂时无虞。刹那间巾帼军前队二百余众已散乱阵型缓缓向陆迷凤以及三面围势缓缓前行,场间肃静异常。陆迷凤虽鲜少露面却很清楚巾帼军的实力,四方门所能依仗的便是军备与源源不断的补充。巾帼军一出动,陈坦秋立刻下令后续部队压上,整个回龙口山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四方门学子,泱泱近万人,这是陈坦秋的大手笔。
四方门上下接触过巾帼军,这样的女子是不可被教化的,无论是儒门清正,还是禅宗佛法,乃至于道家真理,于她们眼中皆是浮云,她们仇恨朝廷,仇恨朝廷的制度,仇恨天下的男子,她们的存在便是为了推翻这一切。随着陆迷凤令旗挥动,四方门学子纵声高呼“中庸正法,安定天下。”刹那间,四方门学子依旧以重盾与长枪列阵在前。但巾帼军不再运用团体群战,而运用各自为战,这将大大降低枪盾的阵势。不同的是,陈坦秋此次准备了大量的渔网,这种渔网一旦缠住,将令人短时间内躯体难以展开,即使运用内力震开,即使仙宗功体震她个十几二十回也得乏了。但乱战之下顷刻之间于四方门不利,嶙峋的山石间阵型施展不开不说,连长枪都是累赘。四方门昔日之南门经历朝武大战之后,硕果仅存的那些学子皆升职加俸,成为四方门学子下层主体,但这些平日那拿杆子的士子握器,杀戮之间跨过人伦挥械搏杀,这需要血腥的洗礼。
于是乎,在这陡峭且山石嶙峋的山体上,四方门与巾帼军正面为战。功体上的差距让四方门学子甚至来不及惊呼便颓然倒地,仅仅只是巾帼军少数的零散冲击,四方门阵型便即大乱,嶙峋山石之间枪盾阵型几乎作用不大。好在陈坦秋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大量伤亡,重盾拿得最多,虽然无法与禁军的重盾相较,但拿来消耗巾帼军内力最合适不过。战阵之中陆迷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