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经历过,血腥的气息令人作呕。
而身后四方门仍在结阵杀敌,结阵又乃朝廷拿手本事,天恨会部队虽人多势众,但整体上各人资质不一,全不如四方门人员之间有默契,短时内难取胜。领头的天恨会部长颤声喝道“阁下何故与天恨会无敌”
倏然,但见御留香身形一晃,眨眼间便窜至部长身前,劲气所致,其身畔数女被撞飞惨呼而亡。余众不由自主的吓得狼狈而退。只听御留香说道“我杀人还要理由麽你去见你奶奶去吧,保准她不认识你。”说罢,但见御留香手势一提,抓住那部长头顶,运力一扯,活生生将其头颅扯了下来,引得天恨会女弟子尖叫不已。御留香玩得兴起,窜至一女弟子面前,将头颅递了过去。那女弟子瞬间吓得花容失色纵声尖叫,一阵抖弄,随即吓晕了过去。御留香大喝一声,催动掌力,掌风所过,再带起一阵血雨,天恨会弟子精神崩溃了,剩下的几人嘶喊中四散奔逃。
御留香满意的盯着天际盘旋的飞翅,怒喝道“别再来烦我,不然统统送你们去见奶奶。”地面的一切,飞翅皆瞧得一清二楚,这人简直是魔鬼。但杀戮之下,天恨会施驾的弟子恃天际之广,仍旧滑低,意欲牵制御留香。御留香见竟然不听自己的,折身取了天罪之刃,踏步而起,纵过树顶,天罪之刃挥洒,顿时剑气横秋,那架飞翅在十余丈之空被剑气削断右翅,飞翅坠落下地来。御留香杀得兴起,踏步而过,见那女弟子尚未跌死,不由怒道“叫你不听我的话,拍死你。”说话间,天罪之刃如斩刀拍鱼,加之劲道所致,那女子已血肉横飞,肚烂肠溢。御留香这才向天怒吼道“别再来烦我,都给我滚。”最后这两句,厉声遍野。原本与四方门鏖战的天恨会弟子眼见前方溃败,便似见了鬼似的,惊骇莫名。再听得御留香厉喊,军心顿时不稳。四方门趁机反攻,天恨会攻势转换不及,溃败下来,四散奔逃。四方门随后掩杀,霎时竹林中便安静下来,只剩下受伤倒地女弟子的呻吟之声。四方门留下一部分人救治同门,一队长则向林内走来。
此刻云诗诗瘫坐在地,怀中的王宽已奄奄一息,他突然明白江湖远非他所能透彻的。他没有后悔,王凉已死,他也活不了多久,他只是舍不得就这样结束,今生能有这样一个女人他知足的。王宽欲伸手去抚云诗诗脸颊,但身体气息在不住流失,口中血沫儿不住往外冒,全没有力气。云诗诗的心已经死透了,哭泣的呼唤着老爷。虽然她并不爱这个男人,但他却给了自己一个女人该有的宠爱,一个安稳的家,始终将自己母子放在第一位的,她知足的。她只是需要点时间,等王凉加冠成人,她便诈死回天恨会,还有四年,四年啊这十四年走来,除了会主的默认,姐妹们的容忍,以及他的照顾,她都知足的。可老天总是如此残忍,四方门一昔之间就打得天恨会分崩离析,几乎致命的一击。
眼见四方门部众越来越近,云诗诗翻手起刀已然冲了出去。这是她最喜欢的弯刀,亦是他送的,虽普通,却情深意重。每次握这把刀,她都如虎添翼,招式行云如流水,得心应手。这一交手,云诗诗刀势配上媚药,顷刻间竹屋便香氛阵阵,一股奇香散出。四方门学子虽防备得紧,仍有几人不慎吸入,已有些头昏脑涨,面红耳赤,血脉汹涌。云诗诗趁乱弯刀闪过,血雾飞溅,两个四方门学子咽喉中刀。同时云诗诗前胸,侧腰被另两学子刺中,好在皆不深,只得仓促而退。这两处伤处虽不深,但受内力激荡,伤口处皮肤已殷红一片,云诗诗痛得弯下腰来。王宽眼见云诗诗受伤,内心亦是冷不丁的一痛。阿妤那白嫩的肌肤从此要搭上两个大伤疤,这简直比刺他两剑还严重。
王宽与王凉惊叫声中奔了出来,四方门诸众只得避开,让三人一家团聚,随即罢战。四方门领队队长走近劝道“王宽,你乃大宋百姓,当守王法是非,莫让这个孩子心灵受创。”王宽急道“我不管她杀了谁,我一家三口绝不分开。”队长哼哼冷笑道“愚昧之念,你可知她杀了几百人啊众生善恶自有王法,她无任何权利干涉。”云诗诗冷笑道“权力之下,说得清麽你真的不懂麽”队长应道“不管旁人如何,我儒家学子当正法纲纪,再若反抗,格杀勿论。”屋脊上的下酆都冷冷笑道“在一个孩子面前杀她的母亲,这便是四方门的教义吗”队长反问道“事有权宜,不正是这个江湖最好的体现麽。而你有更好的方法吗”下酆都不答,江湖哼哼太多虚伪了。
队长暗暗叹息一声,向云诗诗喝道“你还不快放下武器就地投降”话毕,天际一阵箭雨尖啸而来,竟是天恨会弟子乘飞翅而来,哗哗一片,前后足有百十架。箭雨不绝之际,四方门便有四五人难以闪避绵密的箭雨,闷声倒地。四方门伍长吆喝一声,喝令撤退,欲与后队汇合。但天恨会弟子皆从竹屋东面蹿下,飞翅依旧保持箭阵,四方门学子顿节节败退。如此一来,四方门两队长本在围歼鏖战之中,这时前方又败,天恨会反而人多势众。己方斥候就算瞧见来势,回去禀报,再派援军都来不及。当下大喝一声二人加入战团,剑如惊鸿而过,四名天恨会女弟子惨呼倒地。二人这一出手便扰乱战局,天恨会顷刻又损失了三人,阵型一乱,四方门学子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