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只用白布挂在胸前,只需修养些时日,倒也无大碍。仓中烛光摇匀,七杀围在顶仓大桌旁静听苍龙叙说。言毕,众人均是各自沉思,苍龙续道“开始我也无法得知究竟为何,只想似乎归其菩提花之效。不过细细想来,或许乃刃宗后人也非不可能。”莫峰说道“刃宗落寂过百年,究竟有无血脉尚存谁也不曾知晓。”孟悟尘道“除此之外,我们恐怕寻不出别的头绪。”莫峰笑意盅然,说道“何必自寻烦恼,仙尊已定今年在逍遥城过年,我们有的是时日。”孟悟尘疑道“如此奇才,我们就此放过,他日敌对岂非大患。”一直未说话的石丰哼道“难道逍遥城便怕了麽我们若是将他抢来,岂不是给柳天波小瞧了。”莫峰说道“凡事终有因果,此人之心绝非凡者所能驾驭,这是定数。”众人均知其意。
孟悟尘碰了碰苍龙,笑道“你明知我们来此,小渊定会看上石保从手中的水寒剑。可你偏偏送给了那小子,今后可有你受得了。”苍龙微微一笑,但觉与众兄弟谈天论地大是温馨畅快,说道“他没本事,怪得了谁。”众人顿哈哈笑起来。
张少英输了大半刻真气,林梦怡便醒了来。张少英忙扶着林梦怡躺下,为她拂去眼泪,轻声道“妍妍,你好好歇息。我在这陪着你,哪里也不去了。”想起七杀,林梦怡又清醒起来。她紧紧抓着张少英的手臂将身子提起来,张少英扶着她,林梦怡便扑在张少英肩上,轻声道“少英,没人能无缘无故帮你。尤其是这麽尽心尽力,咱们感激是真,可也不能不防。”张少英心中虽不愿信,也觉有理,说道“恩。我听你的。”林梦怡又道“但愿你今后一定要多学本事,凡事靠自己,别人再怎麽帮你也终究有限。”感到张少英皮甲上的冰冷,林梦怡移开身子,柔声问道“你可带衣服了麽”张少英一怔,再瞧自己一身皮甲,恍然大悟,忙道“有的。”转身将孟悟尘送来的那件长袍拿了过来,衣着入手滑润,显是上好的锦料。
林梦怡下榻来,温言道“我帮你换上。”张少英忙道“我自己来。”张林梦怡拿过锦袍,温言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伺候你。”张少英大感踌迫,不为习惯。林梦怡却伸手解开甲套,又解腰带。两人相对鼻息可闻,见林梦怡面色僵硬,显是悲伤难过,却又顾及自己。张少英大为感动,心想她如此待我,我定不能教她失望。她母亲在林家也无要好之人,便是葬在林家恐怕也会受人唾弃,我得想法子将她母亲的灵柩接出来才是。
张少英换好衣衫,拉着林梦怡的柔荑,说道“妍妍,你别太自责了。待等天亮,我回城里将你母亲的灵柩接出来,咱们另选安葬之处。”想起母亲,林梦怡身子一软,泪水儿滑落。抱着张少英,泣道“为甚麽”张少英道“你母亲本就不得你爹爹待见,苍龙杀了你爹爹,恐怕他们更加不会待见你母亲。”他这时已不再以苍龙大哥相称,自是有了一丝戒心。
林梦怡大感欣慰,紧紧搂着张少英哭道“少英,我好开心,上天能给我一个对我这麽好的夫君。”张少英拉开林梦怡身子,用袖子为她擦擦泪水,说道“你别再哭了,躺下歇息罢,天快亮了。”林梦怡理理头发,说道“不用,我们去见见他们。”张少英不解道“你见他们做甚麽”林梦怡说道“我只想瞧瞧逍遥城的高手究竟是如何模样儿。”説时,林梦怡看到空榻上的水寒剑,便上前将剑拿了起来。她虽从未接触过兵器,但依剑身水蓝色的萤光,已看出此剑不凡。张少英怕她割伤手,捏住剑身,说道“这就是那把剑。”林梦怡抚着剑脊,说道“此剑不凡,使剑之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我也常去公府中,可不曾见你说的那甚麽西门。”张少英听林梦怡说过,她有位闺中好友正是柴济元的妹妹。
张少英疑道“将军队驻扎在人家家中,可真是怪了。”林梦怡心思较为缜密,已明其中原由,说道“柴家可是当过皇帝的,自有其号召之力,朝廷又岂能不防。”张少英说道“我听镇上老人们说,柴家是自愿退位的,又防人家作甚麽”林梦怡道“当年赵家太祖武力逼宫,不退位便是死,谁敢不退位”张少英不解道“你怎知道的这麽清楚”林梦怡凝重说道“很多事是瞒不过世人的双眼的。”这时仓外有人说道“小弟,出来见见罢。”是焉月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眼,林梦怡稍稍整理了衣衫。
顶层中是处大厅,前后相通。厅中大桌上,菜肴荤素搭配,放了满满一桌,绕是奢华。香烟火炉,白烟袅袅,香暖如春。阿信阿沅二女劳累多日,仍在沉睡。两人上来时,七杀均已入座。只是少了霍七徒,自是去后面招呼船去了。见二人进来,莫峰起身招呼二人入座。张少英上前坐下,林梦怡初次见面,行个裣衽之礼,这才入座。众人微微一笑,张少英倒颇觉尴尬。胡渊坐在林梦怡身旁,贼兮兮的盯着林梦怡,说道“小夫人,初次见面,可真叫人妒忌呀。”林梦怡笑道“不知胡大哥为何”
七杀均知林梦怡母亲去世,此刻林梦怡虽抿容有加,却仍掩不住一丝悲伤。诸人此刻倒觉林梦怡颇有内子之贤,实是不简单。尤其是林梦怡一眼虽见,便自张少英的解说中瞧出胡渊。胡渊身子一缩,说道“哎呀,你这一声哥哥可叫的我心花怒放了。”
林梦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