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沉重的过往，诅咒，孽缘像是一道横沟，无法跨越，他们开始默契地对过去闭口不提。

顾瓷轻笑说，“暗恋我的是三少，不是你。”

“怎么就不是我了”陆知渊辩驳，“这事我们好好掰扯清楚。”

顾瓷笑而不语，陆知渊忍不住为自己鸣冤，从小到大和顾瓷的每一件事，他都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是多了一段记忆罢了。

可不管他怎么辩解，顾瓷只是笑，她很少见到陆知渊这么赤急白脸地和谁争论什么，还挺有趣的，他越是急，顾瓷心情越是愉悦。

“那你更喜欢哪一个我”陆知渊试探地问。

“不都是你吗”顾瓷逗他，“你自己说的。”

陆知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些生气，顾瓷到底是舍不得他真的生气，勾着他的手，轻笑说，“其实在我眼里，都是你。”

“你最喜欢哪个时间段的我”陆知渊仍是想要一个答案。

顾瓷毫不犹豫，“我永远都喜欢眼前的你。”

“花言巧语，一碗水端平。”

“”顾瓷失笑，也没提研究院的事情，这段日子的恐惧总算过去，走一步算一步，她也不想再思考太过遥远的事情。

“你怎么下来跑车了”顾瓷问。

“躺了这么久，心情有些坏，下来跑一跑，松松筋骨。”

顾瓷挑眉，“既要放松，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吧。”

“要带电灯泡。”

“我想去”

“行吧”

顾子遇一听要去看电影，垮了脸，他试探地问，“能在楼上看吗我们家庭影厅也非常大。”

工具人不太想配合，陆知渊和顾瓷对视一眼，顾子遇说，“晚上有工作。”

“行”顾瓷轻笑，其实就是想要和陆知渊一起独处，约会，在顶楼也一样。

陆知渊说，“今晚我下厨，给你们做饭。”

“你”顾瓷和顾子遇停了脚步，两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他，顾瓷脱口而出，“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饭”

“当年你刚出狱，一餐一饭都是我亲手做的。”

顾瓷回忆一下当时如惊弓之鸟般的自己，陆知渊照顾得无微不至，餐饭都很简单，家常小菜，粥，点心，很是精致。

“你媚眼抛给瞎子了吧，妈妈以为是厨师做的。”

“刚到别院时，家里没佣人。”

“那就是黎江做的。”

陆知渊一想，的确是媚眼抛给瞎子了。

“那我们晚上就等着你的晚餐了。”

上了楼，陆知渊先去洗漱了，容黎和季珹也很识趣，没来打扰他们，容黎说，“三爷有点不对劲，下午都在赛车，他不比赛时，只有心情坏到极点，才会去赛车。”

季珹也知道这一习惯，这习惯其实是三少的习惯，并不是三爷的，三爷情绪稳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情感，所以没有特别烦心时。

“你都看出来了，小瓷会看不出来吗”

顾子遇是真的有工作，要借用陆知渊的书房，陆知渊也没忌讳，让他随意进出，顾子遇神色微妙地问，“爸，给我三台电脑就行，进你的书房，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

“阵营不同，避嫌。”

陆知渊挑眉，“这么讲规矩”

“你若是不介意，我无所谓。”顾子遇咳了声，“我这人好奇心重，底线不高，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别怪我啊。”

“你随便看”陆知渊轻笑，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顾子遇是第一次进陆知渊的书房，如他所言，他一直都很避嫌，怕沾了没必要的麻烦，陆知渊是整个环球信息中心的总机所在。设备比顾子遇的书房要高端，齐全，墙壁上全是电子屏幕，书房后面很大一个空间就是总机所在地，是整个环球最中心的地方。

国安，极道都探测过环球中心的地形图，都把总机位置定在信息中心，离得近，他们都没想到是在顶楼。

顾子遇好奇心是真的很强，一来就参观了陆知渊书房的设备，有一些是黑鹰的自主设备，顾子遇都没见过，啧啧称奇。

顾瓷问，“你真的放心呢”

“他是我儿子，有什么不放心”

他态度平常，顾瓷也就不操心了，陆知渊洗过澡，头发还吹得半干，开冰箱看了一眼存货，环球的食材都是特供的，直接从楼下的五星级餐厅拿，冷冻层的食材很少，几乎都在冷藏，黎江会派专人每天都更换。

“想吃什么”陆知渊问。

“你会做什么”

陆知渊略一思索，“那我看着做吧。”

“你先过来擦干头发。”顾瓷拉着他到卧室的沙发坐下，拿着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头发，陆知渊倒是很享受，他目光专注地看着顾瓷，眼睛里如藏了火光，顾瓷被他看得酥软，心意微动，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陆知渊勾着她的腰，抱着她坐在腿上，在她腰上轻轻一捏，她在他怀里就软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