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好久不见”陈如实看起来要比五年前成熟很多,鬓角也有了少许风霜的痕迹,脱离了极道和黑鹰,他要操心的事情就太多了,一旦操劳就比旁人老得快,这是必然的
季珹猜到是陈如实了,能够有野心,也有能力响应唐明州的,也就陈如实了,他的野心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容黎和季珹都不作声,顾瓷靠着柱子,“陈如实,我们还活着,就说明还有用处,给我们看伤,若是死了,对你们也没好处”
陈如实摊手,“怎么办呢船上没有医生。”
“我就是医生”
“那也没有工具”陈如实好整以暇地看着容黎的伤口,他走了过来,倏然一脚踩在容黎的伤口上,鲜血倏然涌出,容黎疼得抽搐,却不吭一声,是条硬汉,季珹忍不住,一头撞过去,愤怒地把他撞开,“陈如实,滚开”
“真是陆知渊的两条好狗啊”陈如实还嫌血脏了他的鞋底,故意在地板上摩擦出一片血迹来,秦晚厌恶地别开目光,虽然她不喜欢容黎,更不喜欢这种叛徒。
“容黎,你怎么样了,容黎”季珹爬到容黎身边来,“容黎”
容黎疼得几乎要晕过去,却吃力地说,“没事,死不了”
陈如实和容黎是有点私人恩怨的,当初若不是容黎当陆知渊的替身,代替他处理黑鹰的事务,陆知渊的身份也不会隐藏这么深。
容黎还抢占了本该属于陈家的资源,在黑鹰迅速占有一席之地,对陆知渊忠心耿耿,陈如实试图拉拢过他,容黎表面上和他周旋,背地里却把所有的事情,都和陆知渊交代,陈家被逐出黑鹰的家族权力结构,容黎居功至伟,陈如实怎么会不恨呢。
这一脚是存心要容黎的命
季珹暗恨,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绳索,抬眸看向秦晚,秦晚也看向陈如实,新仇旧恨一起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我们的传统文化就喜欢连坐
“我们伤了,残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如果你想要我们的命,你早就把我们杀了。”顾瓷冷静极了,“你也不想同归于尽吧”
“我手里有你和季珹,这两张王牌就足够了,他死不死,谁关心”陈如实靠近顾瓷,看了一眼她的腹部,“小瓷,跟了陆知渊,后悔吗他也保护不了你”
顾瓷脸色苍白,失血过多的缘故,冷汗阵阵,“没人告诉过你,我和陆知渊分手五年了吗”
倏然,季珹勾起了地上绳索抛向秦晚,秦晚右腿卷住绳索的另外一端,两人迅速翻转,绳索横在陈如实胸前,陈如实冷笑,正要反击,季珹和秦晚起身,两人的腿灵魂地勾着绳索往上移,横在他的脖颈间,秦晚和季珹交换位置,几圈下来已卷住他的脖子,一人一边用力一扯,陈如实惨叫,双手虽横在脖子上,却被两人死死地绕着。
季珹和秦晚的手都不能动,单腿代替了手,一人一边就困住了陈如实,两人金鸡独立的姿态,形成了一个绝杀招式。
默契十足
“陈如实,我一用力就能割下你的头”季珹冷声说,绳索用力一扯,陈如实被勒住,脸色憋红了,也出不了声音。
陈如实因心脏病的缘故,无法剧烈运动,出行都有人保护,根本就不是季珹和秦晚的对手,反应也不像他们这么敏捷。
季珹把他倾注在容黎身上的痛苦都还给他,“废物”
顾瓷朝他摇摇头,不要激怒陈如实,如今陈如实因窒息和疼痛不断挣扎,季珹和秦晚都松开一点点,陈如实盛怒,“你们敢动手,你们也跑不掉”
季珹冷笑,“我只是告诉你,我们要杀你,比杀鸡还简单”
秦晚冷笑,“就你这样的弱鸡,也敢来我们面前嚣张,若不是容黎中枪,我们都被绑着,你敢进来吗”
季珹和秦晚也不是要陈如实的命,两人松开了他,杀了陈如实,他们也逃不掉,这是海上,没必要和陈如实一命换一命,不值得
陈如实后退几步,心有余悸地深呼吸,脖子上浮现了一道红痕。
顾瓷说,“陈如实,你气也出了,人也踩了,我们都是你的阶下囚,既然不想我们死,打开我的手铐,给我一个医药箱,容黎死了,你也休想和我们谈判。”
陈如实恨恨地盯着季珹和秦晚,拂袖而去。
“他要不同意怎么办”季珹蹲在容黎身边,“容黎,还听得见吗”
“死不了”容黎咬牙说,“别管我,保住自己就行,你是黑鹰的继承人,陈如实不会动你。”
“闭嘴”季珹凶狠地说,“我们都不会死”
顾瓷沉了眉目,“陈如实若再无动于衷,我们只能打最后一张牌了。”
“什么牌”
秦晚冷哼说,“他以为我是他亲妹妹。”
容黎,“”
季珹,“”
陈如实的护卫提着医药箱下来,给顾瓷解开了手铐,护卫说,“船上没有医药品,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船舱里很快就下来荷枪实弹的特工,全方位的监控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