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临安静地靠在床头,冷漠,且拒人千里之外,这模样像极了当年初见时。
季珹沾了一点膏药,去擦他的伤,蒋君临避开了,季珹冷哼,一手掐着他的脖子,逼得他动弹不得,给他擦了药。
两人沉默对视,都有一种要把对方撕碎的狠劲。
季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容恶意,“哥哥,你这一身伤,让我很兴奋。”
蒋君临,“”
真是变态
男人动起手来,总是不知轻重,季珹脖子上还有掐印,几天不曾消退,抹了药,季珹看了一眼桌上没动过的饭菜。
一个小时前送来的饭菜,早就凉了。
蒋总这么娇贵的人,绝不会再动一口,季珹说,“尼克”
他的近卫出现在暗室门口。
季珹说,“再端一份饭菜下来”
“是”
擦了药后,季珹把软管膏药放到桌上,“你是打算绝食,不再和我说半句话吗”
蒋君临眼神都懒得看他,季珹恼怒,掐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蒋君临,说话啊”
季珹的眼底,有一抹疯狂的微红,蒋君临冷漠得像一块冰,脸上的伤让他看起来,有一些颓废,却不减半分魅力。
“你要当一个哑巴是吧”季珹似是发了疯,“好啊,我一会就给你灌一碗哑药,让你当一个彻彻底底的哑巴”
蒋君临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垂眸,又被季珹抬起下巴,“你不吃饭,我就给你打营养液,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何必折腾自己呢,哥哥,你是最识时务的人。”
他抬着蒋君临的下巴,逼得蒋君临和他对视,好像能蒋君临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能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可蒋君临的眼底,一片寒霜。
季珹把人折磨一通,拂袖而去
尼克端着一份热腾腾的饭菜下来,“蒋总,你的三餐都是我们主子亲自做的,你好歹吃一点,别犯倔啊。”
蒋君临坐起来,冷冷地看着他。
尼克不是季珹,顶不住他这样锐利的目光,心里有些惧意,却仍是说,“我们主子疯起来,三爷都拉不住,现在又天高皇帝远的,谁也管不着他,你不吃饭,他会给你输液,你也不是真的抱着死志,又何必和他赌气,脾胃伤了,受苦的是你自己”
尼克说得苦口婆心,蒋君临仍是无动于衷,他只好出去了。
环球中心。
顾瓷来时,已是七点,陆知渊听到黎江报告时,还有些诧异,她夜里来环球做什么黎江也是一头雾水。
这几天,陆知渊养的很好,陆泽几乎天天来,恨不得让他回老宅去养伤,环球是陆知渊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他养伤哪里都不会去,中心医院有一种新型的治骨伤的药,药力很好,陆知渊虽不能下床也走动,疼痛也减轻许多。
“我哥哥失踪了,我找不到他。”顾瓷开门见山,问陆知渊,“三爷,你能帮我找他吗”
陆知渊看了黎江一眼,“蒋君临失踪了”
黎江说,“我不知道啊,我们和蒋总也不熟,顾瓷小姐,可能蒋总在国外出差,没信号,等过几天就能联系上了。”
“不会,他和我一直保持着短信联系,可我要视频,电话,都被他拒绝了,他被人控制了,手机也落在别人手里,他失踪了,他的近卫都失联。”顾瓷说,“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元旦前一晚,从那以后都是短信联系,三爷,我对欧洲不熟,能不能帮我找一找他”
“黎江,去问一下季珹。”陆知渊淡淡说。
“是”黎江出了门。
“顾瓷,我和蒋君临不熟,华兰和陆氏财阀虽有生意上的往来,却是别人在打理,这一次去欧洲,主要是为了比赛。这段时间黑鹰出事,他处处和我们作对,都是容黎和季珹全权处理,我有心历练他们,已经放权。蒋君临扶持陈如实进极道,他是黑鹰的敌人,就算容黎会动手,季珹和他关系匪浅,不会伤害他,或许是真的出差,一时联系不上。”陆知渊一句关心差点脱口而出,却又故作冷漠,忍住了。
“你真的没想过要杀他吗”
陆知渊的眼底,平静如水,“杀过,他运气好,没死成。”
顾瓷,“”
“别这么看着我”陆知渊声音微冷,“他也杀过我,我命大,也没死成。”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陆知渊和哥哥,总是莫名的不对头。
黎江过来,“三爷,顾瓷小姐,季珹说了,蒋总的确失踪了,他也在找,一有消息,马上就通知我们。”
“谢谢”顾瓷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她匆匆离去,不再逗留,陆知渊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沉,又平静,她对他和三少的态度,真是天壤之别。
对三少,亲昵,温柔,百依百顺,捧在手心里,怕磕着,碰着,伤着,像是伺候最名贵的瓷器,可来找他,问了蒋君临的消息无果,匆匆离去,一句问候不曾有,也没过问他的伤。
黎江说,“三爷,顾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