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临灯火通明的华兰银行出来时,就看到在路边等候的季珹,季珹坐在跑车里,姿态慵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近几个月来,季珹在a市金融圈锋芒毕露,年轻,英俊,能力出众,空降在黑鹰亚洲部,金融圈人人都在讨论这位年轻的副总裁。
华兰和黑鹰最近合作的项目多,频繁来往,高层几乎都认识他。
“蒋总,真卷了,九点半才下班。”
张强带着安保团队跟着他身后,蒋君临侧身说,“你们先下班,别跟着了。”
“是”
蒋君临仍是一身都市精英的打扮,季珹却休闲多了,v领短t恤,皮衣,牛仔裤,像是一名大学生,蒋君临看他这一身打扮时,莫名觉得眼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这么打扮,好看吗”季珹问,“有没有觉得眼熟”
是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季珹回国后,入乡随俗,都是西装三件套,在金融街上班,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他年轻,面容稚嫩,服装就要格外用心,压得住他的身份。
“今天没上班”
“上班了”季珹慢悠悠地开车,早就过了高峰期,a市的交通仍是堪忧,高架桥上堵得要命,季珹说,“回国后,总是穿得西装革履,有点烦了,换一种风格。”
这一身打扮在金融街上班,显然是不合适的,蒋君临也想起季珹在国外时,的确很少穿西装,灵光一闪,倏然想起这一身打扮哪里眼熟。
是他和季珹重逢那一晚蒋君临喉结一滚,又看了一眼,季珹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狭小的车厢内,有一种暧昧,又危险的气息。
“找我何事”蒋君临中断回忆,转移话题。
季珹轻笑说,“下班了,约蒋总吃个宵夜,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哪来的救命之恩”
“那天你通知我躲过国安,又特意来接我,这不就是救命之恩么”季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蒋君临却看到他的眼底,隔了一层薄雾。
季珹面善,总是笑脸迎人,生气也笑,高兴也笑,装得了孙子,也当得了老子,能屈能伸,智商过人,和他打交道,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举手之劳。”蒋君临淡漠说,看向窗外,第一次觉得高架桥的路堵得令人心烦,季珹这一身打扮,像是可以提醒着他某件事的发生,令他十分不快,那不是一段很愉快的回忆。
车子到了温泉酒店,宵夜早就准备好,蒋君临常来的店,都知道他的忌口,季珹可不惯着他,必须要和他吃一样的饭菜,两份宵夜井水不犯河水,各吃各的。
室内热,冲散了深秋的冷,季珹脱了外套,随意挂在架子上,v领开得大,t恤又贴身,他看着很瘦,身材俊秀,并不结实,却非常有力量。
“蒋总最近都加班挺晚的,华兰银行项目多吗若我没记错的话,该忙的项目,都忙完了。”
“年底事情多。”蒋君临淡淡说。
“明白,人情要往来。”季珹抿着酒,“国安丢了那批黄金,蒋总消息这么灵通,能卖点消息给我吗”
室内温度是略高,蒋君临解了袖扣,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截好看的手腕,“国安的消息那么机密,我能有什么消息卖给你,陈良东自己都在追查,你想知道,问子遇。”
“宝宝嘴巴紧得很,问不出什么来。”季珹笑说,“我还想说蒋总消息灵通,说不定有点线索,毕竟几百公斤在海上离奇消失,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蒋君临夹了一筷牛肉,尝了口,有点老了,嫌弃地放到盘子里,他淡淡说,“这批黄金有编号,想要流通,还需要返工,分销,麻烦得很,你派人盯着黄金黑市,加工厂,总会有线索的。”
“黑市,加工厂,一早就派人盯着了。”季珹挫败说,“我已经被陈如实骂了三遍,真是冤枉极了。”
“他和极道做生意,贪了黄金,骂你做什么”
“官大一级压死人。”季珹半真半假地说,“在他手底下讨生活,可不容易。”
蒋君临倒了一杯酒,也抿了一口,深秋的梅子酒,味道极好,季珹目光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蒋君临的脸。
“哥哥,可怜可怜我吧。”季珹的声音,软得要滴水。
真能屈能伸
蒋君临被他逗笑了,那昙花一现的笑容,让季珹红了耳朵,他真的挺喜欢看蒋君临的笑容,想拿一个打印机,把他的笑容印下来,挂在床头。
“这事陈如实顶多脱层皮,你借机上位,一石二鸟,小狼崽子装什么白兔”
“他是我顶头上司,他出事,我怎么上位,又不是一招致死的事故,他推个人出来背锅就行。”陈如实要这么容易扳倒,他和三爷也不必如此费心布局,没想到中途还被人打乱阵脚。
陈如实和极道做生意,陆知渊不知情,若是知道了,也只会推波助澜,让陈如实和极道捆绑在一起,等合适的时机,再曝光这件事。
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这事做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