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渊把车停好,随着进了屋,庭院还没打理好,却已色彩缤纷,陆知渊进了屋内,目光巡过每一寸空间,地面两层,地下两层,又是挑高,格局一目了然,装修是现代风,顾瓷换过家居,处处都有她的喜好和风格。
性冷淡风
她也偏爱黑白灰。
顾瓷端来一杯温水,放于桌上,又问一句,“吃水果吗”
“好”
顾瓷洗了樱桃和草莓,切了麒麟果,端了过来。
她看着平静的陆知渊,忍不住想到三爷,他冷着脸时,气质几乎和三爷重叠,素来爱笑的眉目结了一层冰。
陆知渊冷笑地看着她专注的眼,“顾瓷,你在看着谁”
顾瓷心里咯噔一下,避开了目光,他又误会了。
她是想到了三爷,可从未在他身上,特意找寻三爷的影子。
“搬家后,我没见过你们。”顾瓷淡淡说,“三爷说不想见到我,你也想和我各自安好,我都如你们所愿了,三哥。”
陆知渊心中一窒,三爷也不想见到她
她和他隔着一张餐桌,陆知渊想起她在环球时,他随时可以抱,可以亲,两人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如今,像是一对在谈离婚的夫妻。
“三哥,最近过得好吗”顾瓷问。
运动员的生活,非常规律,且简单,除了高强度的训练,就是想她,陆知渊控制不了自己的思念,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嫉妒。
自尊和骄傲,不允许陆知渊在顾瓷面前,露出一点情意。
“好极了。”
顾瓷莞尔,“那就好。”
“陈如实的手术,你有把握吗”
顾瓷看过陈如实的资料,却没有做过模拟手术案例,她也摸不准,“我还不知道,没详细研究过。”
“他怎么威胁你的”陆知渊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手术失败了,他会怎么做”
“我所在意的人,他都不会放过。”顾瓷看着陆知渊,“包括你”
“疯狗”陆知渊语气冷厉,对陈如实的做派格外不屑。
“谁说不是,真是最不识趣的病患。”
哪一个患者,在进手术室前威胁医生说,你治不好我,我就要你的命,医生心有杂念,哪怕想要治愈他,或许一念之差都要了他的命。
顾瓷也知道陈如实言出必行,不管她和陆知渊怎么周密计划,百密总有一疏,谁知道陈如实会疯到什么程度。
“我会保护顾子遇,你别担心”陆知渊想说,不必管陈如实,他一定会保护好他们,不管是顾子遇,还是她。
不管再痛恨,嫉妒,难过,他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顾瓷。
他见不得顾瓷被人欺负。
顾瓷心里微酸,感动,可还不等她说话,陆知渊又莫名的冷笑,“其实,你根本也不需要我,三爷才是你的保护神,你每一次出事,都有他保护,怎么会需要我呢。”
他这话,莫名的酸,也有一丝委屈和落寞,还没等顾瓷解释,他起身离去,还撞到回家的顾子遇,小奶包背着沉重的书包,咬着冰棍,错愕地看着陆知渊微红的眼。
“爸爸”
陆知渊没听清他喊什么,戴上墨镜,避开了他惊讶的眼神,绝尘而去。
“妈妈,你和爸爸和好了”
“你看他的神色,像是和好吗”顾瓷无奈地坐下来,“更生气了。”
顾子遇回想一下陆知渊微红的眼睛,嘴巴张了张,他一时也没多想,还以为爸爸在妈妈的深情表白中感动,才红了眼呢。
“爸爸好像很难过,妈妈你说了什么”
爸妈离婚,他跟着妈妈,偶尔还是要关心一下爸爸的。
“他脑补了一出替身虐爱的戏,我百口莫辩。”顾瓷很是惆怅,估计陆知渊自虐脑补了一部虐恋连续剧了。
她看了一眼子遇,很是诧异,“下午没课吗”
“我们导师有事,下午调课,我不想待在图书馆就回来了。”顾子遇放下书包,打哈欠,揉着肚子问,“好饿啊,妈妈,我想吃小龙虾。”
“我看看你的伤口”
顾子遇过来,脱了外套,撩起毛衣,顾瓷看了一眼他的伤口,戳了戳,“疼吗”
“不疼”微疼的顾子遇,为了一口吃的撒谎,面不改色,“早就好啦。”
他腹部,又多了一道伤,顾瓷看着心软,“行吧,给你点。”
点了小龙虾后,顾瓷就去书房,看陈如实的案例资料,拟定手术方案,陈如实的病比较罕见,案例极少,顾瓷反复地看当年诺斯医生给陈耿动手术的录影。
她反复看了几遍,都没看出诺斯医生怎么给陈耿动手脚的,顾瓷暗忖,若是她也给陈如实动手脚呢让他痊愈后,慢慢死于别的疾病。
这念头,刚起,又被压下去了。
她是讨厌陈如实,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诺斯医生和陈耿是有深仇大恨的,她不想在自己的职业生涯,留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