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天台上,一瓶红酒见底,酒气上涌,顾瓷脸颊通红,眼泪不断地在眼眶地打转,“难得糊涂”
“两重人格怎么了,我爱陆知渊,不管他怎么样,我都爱他,没关系,难得糊涂,一辈子这样挺好的。”
可她糊涂了一辈子,上辈子到死,她都稀里糊涂。
“我做不到。”顾瓷捂着心脏,“陆知渊,我做不到。”
她爬上天台,站在边缘,她喊着陆知渊的名字。
“陆知渊”
下一秒,陆知渊出现在天台上,风吹动顾瓷的衣裙,猎猎飞舞。
“下来”陆知渊声音低沉,下一秒,顾瓷如被人卷住,飞在陆知渊面前,远离天台,“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告诉过我,如若遇到危险,只要喊你的名字,三秒内,你必然出现。”顾瓷红着眼,“你没骗我。”
这话,在她少女时,白天的陆知渊说过一遍。
“是他说的,不是我。”
顾瓷摇头,“不,你说过”
上一世,在深夜里,陆知渊也说过一遍。
他平静而温柔地说,“顾瓷,你害怕时,喊我的名字,我会出现在你身边,不管我身在何处。”
“你忘了。”顾瓷定定地看着他,“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料,他是我分裂出来的人格。”陆知渊淡淡说,“对你一见钟情的是他,不是我,我和你并无干系。”
顾瓷问,“那我和他结婚,你也不介意”
“只要他愿意”
顾瓷低低地笑起来,似哭似疯,她突然拽住陆知渊的领子,“那你会吻我吗你会和我上床吗”
“不会”
“骗子”顾瓷咬牙切齿,她仰头看着他,似要看清他的绝情。
陆知渊掰开她的手,眼底暗芒涌动,他声音清晰,且温和地告诉顾瓷,“他是他,我是我,顾瓷,爱你的人,是他。”
顾瓷问,“那我要生一个孩子,算谁的”
陆知渊陷入了沉默,天台上,只有风掠过。
“他不会和你结婚。”陆知渊残忍地指出真相,“他喜欢你,却在疏远你,永远都不会和你组建家庭。”
顾瓷眼泪落下,上辈子她一出狱,陆知渊就和她求婚了。
为什么
可怜她吗她是一个被人毁容,又被断手的可怜虫,她记了一辈子的爱情,是一个笑话吗
“骗子”顾瓷转身,朝天台走去,“你们都是骗子。”
她爬上天台,陆知渊站在原地,“顾瓷,我最讨厌威逼利诱,我保护你,是因为答应过他,在他不在的时候,我会守着你,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威胁我。”
顾瓷面对陆知渊,“你有他的记忆,是不是”
陆知渊沉默,不作答
“我问你呢,陆知渊”
“是”陆知渊平静地看着她,“我是主人格,他是副人格,我有他所有的记忆,他却没有我的。”
“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爱恨情仇,你就像一个观众在看,你无动于衷。”顾瓷擦去眼角的泪,“是吗”
“是”陆知渊似是忍到极点,“他和你爱到海枯石烂也好,都和我无关。”
“陆知渊,双重人格记忆不互通。”顾瓷红了眼说,“他的悲痛,欢喜,你无动于衷,真的吗”
顾瓷张开双手,含笑地看着他,“陆知渊,你在骗谁”
她身子往后倒去,摔下65楼大厦,风吹在她的耳边,失重带来的昏眩,心慌,她仿佛感觉不到,顾瓷睁大眼睛,看着天空。
65层大楼的灯光,依序熄灭,一轮圆月清冷地挂在苍穹,似在嘲笑人世间的残缺,一道黑影掠过,陆知渊在半空抱住顾瓷。
月光清薄,残影摇曳。
陆知渊脸色铁青地看着她,顾瓷在笑,“陆知渊,你怕吗”
她像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清醒地沉沦在深渊里。
“你疯了吗”陆知渊低吼,声音暗哑。
顾瓷伸手,抚着他的脸,她的眼底似悲,又似喜,得出一个结论,“演了十几年,果然比子遇演技好。”
陆知渊冷漠地拍开她的手,“顾瓷,别在试探我,你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你和他的恩怨,你若不想痛苦一生,就趁早了结这段孽缘。”
顾瓷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说,“来不及了。”
我们有一个儿子,这段孽缘都开花结果,怎么去了结。
周津津睡了一觉,神清气爽,顾瓷惊心动魄的一夜后,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半夜也睡个好觉,两人吃过早餐就去游玩。
陆知渊和车队赛前训练任务繁重,无暇顾及顾瓷,训练地也不允许记者,粉丝拍摄,顾瓷和周津津做了旅游计划,等开赛。
“这也算是我们高中毕业旅行了。”
顾瓷赢了一笔钱,对周津津而言,如今是巨款,两人能在拉维斯玩得痛快,两人白天逛景区,下午茶,租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