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橙气喘吁吁,傅郁时才放开了她。
“膝盖没事吧”刚才情急之下,江橙的胳膊碰到傅郁时的膝盖,惹来对方一声闷哼。
傅郁时并没有回答江橙的话,修长的两只大手捧起怀里人巴掌大的小脸,仔细端详一番。
“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其实从3号那天起,江橙从傅鹏口中知道江松的事情后,脸色就一直没好过。
江松回来后,江橙几乎与江松寸步不离。与他三天未见,精神倒还可以,只是脸色还是有些不自然发白。
见问,江橙笑着摇头,伸手将傅郁时的大手拉进自己掌中,来回把玩。
“没有,这两天守着妈妈,心里很高兴,又能吃又能睡的,怎么会累倒是今天被你给吓到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有上次你不是答应我,晚上十一点以后不工作吗”
江橙说着话,胳膊支起上身趴在傅郁时身上,伸出两只嫩白的小手捧起他俊朗的脸庞,问话中颇为不满。
微薄的红唇因刚刚的亲吻泛着淡淡的红肿,因着对自己的不满微微翘起,像成熟的樱桃般诱人,傅郁时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身体的冲动呼之欲出。
“那你以后好好监督我才能改正的快点。”傅郁时声音低沉中带着魅惑的哑意。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江橙已经足以从他的一个眼神中读懂他的需求。
心脏因对方炙热的眼神加速跳动着。
从知道江松在西北服刑已有十年这件事开始直到到此时,十天的时间,江橙一直沉浸在一种痛苦里无法自拔,将身边人的关心视若无睹。
愧疚感在此刻慢慢在心里升起。
“等妈妈好点了,我每天回家监督你好不好”江橙在傅郁时嘴边呼出温热的气息的同时,眼睛里充盈起淡淡的水汽。
四目相对,沉默的气息里有热意蔓延开来。
有些事情,在最好的时间和最好的地点,一切顺利成章。
许久之后。
窗外的颜色随着午后太阳的西斜,渐渐淡了下去。
傅郁时修长的大手在江橙光滑的背部来回滑动,慢慢平复怀里人起伏的喘息。
“晚上想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傅郁时说话时的鼻息喷在江橙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声音柔软。
浓密的睫毛闪动两下慢慢抬起,露出一双略带迷离的黑亮眼睛。
“现在不是应该在家里躲着不能出门吗”
江橙神情迷离,但意识却很清楚,因江松回到林城这件事,她最近可是林城新闻的焦点人物。
傅郁时将手放在她滑腻的脸蛋上捏了捏,无所谓地笑道,“那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除非两人的关系永远不公开,否则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人将这件事翻出来。
“我无所谓,就是怕会影响到你”江橙说着话,双手抱紧傅郁时紧实的腰部,将小脸紧紧埋在傅郁时胸前。
同一时间,林城北部某高档公寓里。
吃饱喝足的中年男人袒露略微肥硕的肚皮,半靠在床头,粗粝的手指夹着一只烟,一脸满足地吞云吐雾。
“你是说,苏崇义压根没见到过那个贱人”王霞手上穿衣服的动作稍顿,眼里闪出一丝得意的光芒,转而又不可置信地问道“不是说他每天都去医院吗连人都没见到,他在医院一呆就是一整天,在干嘛”
魏帮劳借着吐出的浓雾,掩盖了他眼中的闪烁。
“苏总不让人跟着,这两天我把他送到那边,他就让我把车开走了。医院门口一直守着几个记者,要不是医院是苏家开的,我们能走特殊通道,估计早就暴露了”魏帮劳回道。
“蠢货他让你走,你就不能找借口留下来呀”王霞拿起手边的抱枕朝床头扔去,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怖。
“你说的轻巧苏崇义是什么人。从来说一不二,他最讨厌的就是身边人多嘴。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不是不了解,前两次你让我办的事估计引起他怀疑了,这几次外出都是小刘开车送过去的。就连这两天送去医院也是因为小刘家里临时有事才用的我。我现在在苏崇义那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人了,随时可能走人”说起这事,魏帮劳也有些恼火,声音抬高。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了贪恋王霞的身体,误了自己的前程。
王霞听闻,心里火大,但又不好发作,现在她能利用的人只有这个男人了。
自从上次在饭店与江橙闹了“矛盾”,苏崇义对她失望至极,许多工作都转给其他助理,她这个总助几乎形同虚设。
当初在国外,王霞明里暗里暗示自己与苏崇义的关系不一般,身边的人对她敬意有加,没想到一回国,自己的地位完全被颠覆,现在在苏崇义面前她什么都不算,甚至连一个新来的小助理都给她脸色。
本想靠着在苏崇义身边二十多年的司机魏帮劳扳回一局,却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却等来一个消失二十多年前的江松的回归。
想到这里,王霞再也不能坐以待毙,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