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里正很快写了一式三份的字据出来,叶金奎、刘峰分别代表两家在字据上面按了手印,然后老里正也在字据上面留了名字。
他把字据给了叶金奎和刘峰一人一份,叶金奎收好字据,跟老里正道了谢,然后就带着妻儿回山洞去了。
“爹、娘,这块玉佩应该可以拿去换银子吧”
李氏和叶金奎
李氏“不行,这块玉佩是娘给你未来夫婿准备的。”
叶安澜“可我嫌它不吉利。我不想再用它当定亲信物了。”
李氏和叶金奎
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李氏才试探着道“那、那以后娘给你买更好的”
“可以。”叶安澜笑眯眯点了一下头,“那这块我就拿去换银子了。”
李氏“可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我脖子上的那一块不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有那个就够了。”
李氏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说了实话,“可这块是你父亲以前送给你母亲的。”
虽然玉质差了些,但却是叶安澜父亲送给她母亲的第一样东西,李氏觉得很有纪念意义。
然而叶安澜听了李氏这话却顿时一脸嫌弃,“原来是那个人渣给的,怪不得这么不吉利”
李氏和叶金奎
叶安澜这下连把玉佩拿过来把玩一下的心思都没了,她对叶金奎道“爹,这倒霉玩意儿不能留在咱们家。明天你就去趟县里,把这玩意儿卖给银楼或者当铺吧。”
李氏和叶金奎这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小小姐
叶安澜以为他们不愿意。
“爹、娘,那个男人当初娶我母亲,根本就是没安好心,他给的东西,你们留着难道不怕沾了晦气”
“再说了,他可是我的杀母仇人,杀母仇人留下的一件死物,难道还能重得过你们”
“这些年你们对我如何,我心里明白的很。比起留着那个男人随手丢给我母亲的一块破玉佩,我更想看到弟弟妹妹们吃饱穿暖,看到咱们一家住在温暖结实的大屋子里。”
叶金奎和李氏被她说的直接红了眼圈儿,叶金奎一咬牙,“那我明天就去县城卖玉佩。”
“我跟您一起。”叶安澜心说,要是只让你过去,你肯定买不回多少东西。
叶金奎略一犹豫,“成,正好爹也想让县城济世堂的老大夫给你把把脉。”
交了每人两个铜板的入城费,叶金奎带着叶安澜直奔县城那家名叫济世堂的老字号医馆。
医馆病人很多,为了不耽误赶路,叶金奎把叶安澜送到医馆、托付给小药童照看之后,就赶着借来的驴车去售卖昨天猎到的山鸡野兔以及半大野猪了。
他走之后,叶安澜排了约么两刻钟的队,排在她前面的病人总算全都看完了病。
“之前得过风寒”须发灰白的老大夫把完脉,摸着胡子问叶安澜。
叶安澜点了一下头。
老大夫拿起毛笔,给她写了个用来调养的药方子,“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抓两副补身子的汤药吃吃。”
他这么说,叶安澜当即就决定还是不抓药了。
补身子她还是喜欢食补,黑乎乎的苦药汤子,能少喝一碗都是赚到。
“对了,老人家,您这儿收药材吗”叶安澜拿起放在自己脚边的小背篓,“这是我昨天上山挖的。”
老大夫伸手进去,动作轻柔的翻了翻那些药材,“你懂医理”
叶安澜谦虚道“略懂。”主要是如果懂太多,她没法跟叶金奎和李氏解释。
“药材都不错。”老大夫招手叫过自己的小徒弟,让他去给药材分门别类、进行初步炮制,他则拿过算盘,噼里啪啦拨了一阵,“给你一百二十文,成不”
是个良心价,叶安澜点头,“多谢您。”
顿了顿她又道“老人家,您知道县城哪家银楼做买较厚道吗我想卖点东西。”
老大夫略一思忖,“房家银楼的东家是个实在人。”
叶安澜跟老大夫道了谢,起身跟着小药童去结算诊金。
在医馆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叶安澜总算把叶金奎给等了回来。
父女俩谢过小药童,然后结伴前往房家银楼。
房家银楼离医馆只有约么半刻钟的路程,是县城规模最小的一家银楼。
这家银楼做的主要是那些寻常富户的生意,卖的首饰、配饰都是寻常样式,虽不出彩,却也绝对不会出错。
再加上同样款式、重量、品质的首饰、配饰,房家银楼一向都是最便宜的,所以县城还真有不少百姓就爱跑到他家买首饰、买配饰。
房家银楼的东家兼掌柜也确实如老大夫所说,是个比较实在的生意人。
叶金奎跟他说了来意之后,他给叶金奎拿出来的那块玉佩估了个价,“实不相瞒,您的这块玉佩,如果单论品质和雕工,卖个一百两应该不成问题。但我家做的是小本生意,我拿不出那么多银钱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