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以后。
没等柏衍拒绝,他不由分说的把人推进卫生间,然后反手把门关上。
卫生间里。
柏衍拿着针线,陷入沉思。
因为他不会缝。
当然还有个致命的问题是,那个包在背后,他就算是会缝,也没办法缝啊
而且他刚才之所以说想去卫生间,那完全是对江白的托词,还是商洲暗示他这么说的。
怎么现在真把他推进卫生间里了
柏衍完全没明白这又是闹得哪出。
他站在卫生间里沉思数秒钟,准备出去。
然而下一刻,就听外面商洲说道“学长,进来吧。”
学长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我刚才买早饭的时候,还担心买的不合你胃口呢,结果你想吃的我都有买,好巧。”
柏衍“”
竟然是郃风眠
所以刚才商洲着急把江白和自己推走,是因为郃风眠要来
这下,柏衍不敢出去了。
如果在商洲家里跟郃风眠相遇,那种场面真的很奇怪。
更何况他此刻尾巴还露在外面。
柏衍现在甚至开始担心,待会儿郃风眠如果跟商洲说一句你先吃早饭,我去你家上个卫生间,然后对方打开卫生间门,看到躲藏在里面长出尾巴的自己。
“”
这是什么诡异场面。
是伦理捉奸,还是灵异玄幻
好像都有啊。
窒息。
要不还是先把背包缝上吧,以防万一。
柏衍思索过后,目光在卫生间里一阵搜寻,最后将马桶盖放下,自己坐了上去,随后吃力的侧过腰,拿着针线试图给自己缝合背包。
但说实话,这个动作挺艰难的。
有些反人类。
更何况柏衍忘记了,自己的尾巴还露在外面。
他个头高大,商洲家的卫生间本来就小,侧身的时候,尾巴轻轻一扫,放在马桶旁边的卷纸就这样被扫脱落掉。
接下来
哐
一大团卷纸就这样掉进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那垃圾桶还是个铁质的,除了套着袋子,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商洲收拾的挺干净。
但正因为是这样,垃圾桶轻易被卷纸砸倒,在卫生间里弹跳发出哐哐的剧烈动静。
只要外面的人不是聋子,肯定听得到。
“”
那么个瞬间,柏衍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
他甚至有种自己像是什么来偷情的奸夫,笨拙又小心的藏在别人家卫生间里的感觉。
然后人家老公回来了,他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早知道这样,刚才还不如坦坦荡荡的站在客厅里。
现在闹这么一出,待会儿在卫生间里被抓包,那才是真的窒息。
想想一会儿要面对的情况,纵然镇定如柏衍,这会儿都没忍住眼前发黑。
他身体僵硬的坐在马桶上,那张清冷矜贵的脸上带着一点掩饰不住的慌乱和紧张。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
他又不是船,甚至完全游离在这场故事之外,为什么此刻却偏偏被迫体验了一把做船还被抓奸的滋味。
太社死了。
似乎自从遇见商洲这个渣男邻居以后,柏衍无时无刻不在社死。
不得不说,这个邻居是有点子邪门在身上的。
柏衍在心里默默给商洲贴上一个危险的标签。
只要今天能平安离开,他以后都要尽力少和这位邻居往来。
客厅里。
郃风眠提着早餐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笑着把早餐推到商洲面前“你要的粥和生煎包,快吃吧。”
虽然戴着口罩,看不到脸,但他笑的时候,好看的眉眼都弯起来,温柔又斯文。
没有人会想到,这位斯文绅士在某些方面,是个变态。
“谢谢学长。”
说实话,商洲今天早上醒来就经历过一波高能场面,此刻还有些惊魂未定。再面对一个表面温柔背地里抖s的郃风眠,难免觉得压力更大。
昨天郃风眠留给他的心理阴影还在。
更何况柏衍还躲在卫生间里呢,还露着尾巴
这都是些什么刺激场面啊救命。
怎么搞的跟偷情似的
商洲小心翼翼在郃风眠对面坐下,将对方打包带来的粥打开,浅浅的喝了一口,夸赞道“好喝哎。”
郃风眠将小学弟的肢体语言看在眼里,眼睑微微下垂,压下眼睛里的复杂情绪。
果然,他昨天还是把学弟吓到了。
“好喝的话,多喝一点,别烫着。”
郃风眠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温声笑道“学弟,关于昨天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当面和你说一声抱歉”
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