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
陆弘道笑得开怀“那可不,我们经常组织学习,天天都得看,我也得看。这不是最近望舒他们单位还研究出一个四频陀螺仪嘛,这玩意儿可真厉害,我也学了一点了,不得了,不得了呀”
林望舒一听“这可是尖端技术,现在掌握二频技术的只有三个国家,掌握四频技术的只有我们中国。别的说起来我也不好意思太显摆,但是这个必须说,我们真是干得非常好,三叔,有了这个技术,以后我们的飞机大炮火箭舰艇全都能长眼睛,千里之外弹无虚发”
陆弘道“是,这次我们开会的时候,上面还特意强调了这件事儿,大家都很高兴,咱们现在的技术已经能赶上西方了,扬眉吐气了,什么都不怕了”
两个人说着话,旁边陆崇礼笑道“当初望舒坚持要做这个,现在看来,果然没错,到了什么时候,我们都应该相信科学家的眼光。”
林望舒想起以前,感慨“是,当时反对的不少,冷嘲热讽的不少,幸亏一直坚持做,到底是成了,为了这个,我们的高研究员也是付出了很多。”
这么说着,两个人都想起以前,林望舒还特意冲着陆崇礼诉苦过,说经费困难所长难当。
旁边的陆弘道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义愤填膺地道“望舒说得对,这个四频陀螺仪的事,当初那么多人反对,国外也觉得不行,你们顶着压力做,这不是做出来了那些看热闹看笑话的,站在旁边只知道叫好不帮忙的,我看哪,就是一个个没眼光没出息”
他这话一出,林望舒微怔了下。
虽然陆崇礼不是故意不帮忙,但怎么感觉也把陆崇礼说进去了
林望舒略有些尴尬,无奈看了陆崇礼一眼。
陆崇礼倒是依然温和含笑,没说什么。
林望舒只好装傻。
反正话是三叔说的,不是她说的
等到了吃饭时间,陆殿卿和林望舒也帮着去端菜,陆殿卿才私底下和她说“当初四频陀螺仪的事,父亲可是特意提过,不然那么大的事,宋姨一个人做决定,也不可能。”
林望舒“啊
陆殿卿好笑地看着她“我没告诉过你吗我以为我说过。”
林望舒当即恨不得掐他“不早说”
国庆前,林望舒和高博隆作为激光科研界的代表收到了庆典观礼的邀请函。作为观礼人员,根据统一安排住进了海里,这里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代表。
接下来,她和各路代表一起参观了人民大会堂、农业展览馆、军事博物馆,甚至还坐着直升飞机,在空中参观了八达岭长城和明十三陵这些景点。
这对于大家伙来说,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每个人脸上都是自豪和荣耀,毕竟来的大多是各行各业的普通人,谁也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能经历这些,这就是记忆一生的巨大荣耀。
到了9月30日那天,他们还收到了大会堂的国宴请柬,晚上时候,大会堂布置得璀璨美丽,每个座位上都配备有一步翻译式对话机,据说能翻译几十种民族语言。
大家到了座位上后,戴着耳机,听着主席台讲话,开饭前有全体起立唱国歌。
开席后,林望舒作为新一代青年科学家,还选为代表上前敬酒,敬酒的时候,林望舒感觉自己的脚都是虚的,像是踩在云朵上。
谁能想到,她会有这样荣耀的经历呢
敬完酒后,她感觉脸上都是烧的,激动得不知道怎么好,谁知道这时,就见不远处的陆殿卿冲她笑了笑,笑得温润而自豪。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距离自己并不算太远,她是第三区的153桌,而他是125桌。
她抿唇,冲他也笑了下。
这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是激动的,每个人都在经历着有生以来最大的荣耀,据说当晚有年轻姑娘失眠,根本睡不着。
到了第二天,就是正式参观了,每个人都佩戴上观礼证,前去参观,
这一天城楼修饰一新,绚丽多彩,八盏大灯笼耀眼夺目,两边则是红旗招展,十万名少先队员并青年学生工人用花束组成了巨幅的国徽图案。
而就在阅兵式上,看着威严肃穆的军队方阵,还特意讲起了中国第一代四频陀螺仪,就在林望舒的身旁,高博隆眼中饱含热泪。
这时候,装甲部队从广场经过,发出巨大的震动声,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地动山摇的错觉,这种震动从大地传导到林望舒的身体,又传导到她的心里,让她觉得,她也在跟着一起震动。
林望舒微微仰脸,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却是想起过去的种种,想起昔年在云南,那样明净的天空,那样耸立的大树,还有那无可挽回的倒下。
她知道,在那棵大树倒下的时候,她身体的一部分消逝了,她的思想她的信念都发生了变化,她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浑浑噩噩地浮荡在人世间。
现在,她好像彻底醒来了,她找到了自己曾经遗失在那片土地上的,也找到了自己丢弃在岁月中的。
她好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