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激动地道“那这个”
陆殿卿仔细地重新将这卷轴收好了,之后才道“先放起来吧,谁也不要提,仔细收着,不要毛手毛脚拿出来看,就当没有这回事。”
林望舒猛点头“好好好”
她心里还是有些激动,自己竟然真的捡着了,要知道,这幅平安帖后来可是卖出来一个很好的价格,那就是雷正德起家的根本。
就算这样,当时陆殿卿还曾经劝雷正德不要卖,说可以留留,事实证明,雷正德后来也后悔了,他越想越觉得亏。
她便想着,如果自己将来不缺钱,还是不要卖了,这个很难得,值得保存一生,可以留给她的孩子当传家宝
她这里激动着,看陆殿卿依然是四平八稳的,不由好奇“陆殿卿,你家是不是挺多这种字画的你是不是看着一点不稀罕了”
陆殿卿瞥她一眼“瞎说什么,我还能一屋子王羲之不成”
林望舒“我就大概这意思嘛,我感觉你家估计藏了不少好东西”
有相当一部分,肯定之前主动被抄了,但后来还回来很多,还有一些,他家估计是私底下藏着没被发现的林望舒这么暗暗地猜。
陆殿卿“是有一些收藏,不过那是我太爷爷的,现在应该是我爷爷收着,也不是我的。”
林望舒“没区别,就是你家的,怪不得你这么冷静,我就不一样,我想到这个的价值,实在是想跳起来”
说着,她突然想笑,开怀大笑。
陆殿卿看她那样,也就笑了“这个确实是捡漏了,撞大运了,当然也可以说你眼力好”
他笑道“如果是我,我也应该会跳起来。”
林望舒“可是我们现在不是领证了吗,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现在也等于你捡漏了一半”
陆殿卿因为她的某个字眼,眸间顿时泛起暖意,笑着不说话。
林望舒下一句却道“陆殿卿,你不是说如果是你,你也应该会跳起来吗,你现在给我跳一个看看吧”
陆殿卿挑眉“你能少给我挖坑吗”
林望舒继续怂恿“你只能拥有一半,可以来一个单腿蹦”
陆殿卿看她眼睛晶亮,无奈笑道“你是不是非看我耍猴”
林望舒笑“那就不跳好了我只是高兴嘛”
她声音软软的,倒是听得陆殿卿心软,会忍不住对她更纵容一些。
明明有时候会被她气到,但还是喜欢得很。
当下又给她泡了茶来喝“你尝尝这个茶,上个月我爷爷给我的。”
那自然是上等好茶,果然比她之前塞给他的云南茶饼不知道好了多少,林望舒慢悠悠地喝着,看着墙上“那幅字谁写的啊”
陆殿卿“我。”
林望舒有些惊讶“陆希霖是谁”
陆殿卿淡声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我太爷爷给我起的。”
林望舒“嗯然后”
他的名字确实充满了旧派文人气息,比她的名字还封建老气。
陆殿卿咳了下“我既然有名,那当然得有个字”
林望舒倏地笑出来“所以这是你的字”
陆殿卿点头“对,这是我的字,这个一般用不上,派出所又不登记这个,所以我都是写字画画的时候会落款,家里人自己看看。”
林望舒恍然“估计我是哪里见过吧,怪不得觉得有些眼熟。”
陆殿卿微怔了下,却没说什么。
当年,他给她写信,为了避开审查,也为了避免后续麻烦,信封上没写名,用的是他的字。
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那个时候他和家人通信也会落款陆希霖这三个字。
她就算不知道他的字,打开后看看也就明白是他了。
可谁知道,就是那么不幸运,恰好赶上那一年暴雨成灾,形成了泥石流,他们知青全都出去抗洪救灾,回来后,那封信也被淹了,收件人是看不清了,只知道是写给女知青宿舍的。
那封信拿去女宿舍问了一遍,没有人认识陆希霖,也就搁置在角落里。
就这么在角落里尘封了四年多,一直到前几个月,一位下乡的老教师写信,需要信封。这年月大家都节俭,信封一般都是用过后拆开,翻过来,重新粘好再用一次。
老教师实在没得用,便翻箱倒柜,竟然从角落里找到了那封被风干后泛着黄的信,看到了他四年多前的文字。
老教师也知道林望舒的情况,看到后唏嘘不已,只是那个时候,那封信中的话,却是不好再给林望舒看了。
叹息之余,便把这封信寄回给他,又给他说明了这些年的种种情况。
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她和雷正德在一起,要双双回来北京了。
这些事,他埋在心里,便永远不会给她说。
说了也于事无补,不过徒增她的遗憾罢了。
现在她开开心心和自己在一起,这样就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舒我爱人好像琴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