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大,他这种不安越重,总感觉随时会被大太监拿了下狱折磨至死。
其实也不怪蒋全心里惶恐,历来权监哪有一个心眼大的,哪个得势之后不把仇人抽筋扒皮,别说重用你了,不挖你家祖坟都算天大恩赐了。
他开始羡慕春祥,时常想,这小子下注下得早,下的准,以至于现在能和大太监亲如兄弟,稳坐东厂第二把交椅,时不时还能得皇帝召见。
自个当初怎么就眼瞎了呢!
惶恐不安之下,他只能勤恳工作努力表现自己,同时也愈发变得谨慎小心,生怕出了什么纰漏被常宇抓住小辫子狠整一番。
其实他自个心里也知道,常宇若要想整他又何必麻烦捉他小辫子!
努力未必能成功,但必有成效,蒋全负责的事,从来都不会出纰漏,甚至以心狠手辣成为东厂的一张王牌。
第一个落到他手上的案子就是查办山西八大通敌奸商,从调查到缉拿到抄家查办,活干的又快圆满,深得上边的心意,从那时起人人都知道东厂有个狠茬子。
之后负责缉捕城中细作,捉鞑子的,捉李闯的,事必躬亲时而奔赴数百里之外,风餐露宿从不言苦,回京之后却异常低调几乎不与人走动,哪怕是同僚之间另外几个大档头相邀也极少露面。
行迹低调且神秘,加上心狠手辣也因此让衙门上下都畏惧三分!
所以有言,常宇是东厂的面子,春祥是东厂的里子,蒋全是东厂的刀子。
在东厂里蒋全几乎没有畏惧的人,不管下属还是同级别的同僚,他不假颜色,也不刻意讨好谁。
别人都以为他只惧怕大太监一人。
其实蒋全自己心里清楚,他怕春祥怕的要死!
大太监虽然让他惶恐不安,但大多是自个疑神疑鬼,常宇从未表现出对他喜恶,心里有没有厌恶他不知道,至少从未表现出来过。
而且以大太监的格局,对于这种揭过去的私人恩怨早翻页了,想办你早办了,你恐慌是你心里有鬼罢了。
但春祥不一样!
作为东厂二把手,他的权利不逊常宇多少,无非是在皇帝跟前的分量不同,能力虽有不及但权限几乎一致,除了不能督军领兵之外,其他大部分方向他都可以插手。
而且他对蒋全可没常宇那么个好脸色!
毕竟曾经被蒋全欺负太多次了。
虽说蒋全现在对他毕恭毕敬,但春祥知道他毕恭毕敬的手自个手里的权势,而不是自己这个人!
以至于他只要看到蒋全,就忍不住皱眉,厌恶之色从不掩饰,但有瑕疵张嘴就骂,每次去见春祥的时候,蒋全都心惊肉跳,但此时的自己根本惹不起那个曾经被自己欺负的小太监。
不说春祥现在随便都能找个借口弄死他,甚至都不用找借口,使个眼神他手底下那批亡命之徒都会争先恐后的找个机会让他曝尸荒野!
人人都说大太监身边高手如云,那是外行人看热闹。
衙门里的都知道,春公公手里的才都是狠茬子,有从军中挑出来的那种百战悍卒,有江湖亡命之徒,有默默无名的刺客,有隐市井之中的武技宗师,这些人虽名不见经传,虽不如常宇身边的宗师有名气,但以命相搏鹿死谁手还真不知道!
所以蒋全怕的要命!
这也是为何他总是深居简出,除了几个心腹之外,极少人知道他的落脚点,但其实心里也明白,若春祥想办他,又岂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可是能调动东厂全部番子,锦衣卫以及京城兵马司的人呀!
就是自个钻进老鼠洞里也能给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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