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常宇抬头看看天空“都他妈的要月上柳梢头了还光天化日”。
“你是何人”领军小头目怒喝道。
常宇双手背后,长叹一声“不装了,去把翁之琪叫来”
黄得功手下有部将八人,上在黄得功封爵之后,这八人都提了总兵衔,人称八总兵,黄得功驻防安庆后,八人分守治下各州县,其中翁之琪最得其信任,数月前黄得功奉常宇密令前往武昌,便将府城城防是以交予翁之琪。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直呼总兵大人名讳,来人,将其拿下”那头目一喝手下兵丁便涌了过来,吓得围观百姓四散,常宇挑眉,不用他说话,姬际可和况韧及番僧便挡在他身前,此时不知从哪儿突然钻出十余大汉手持兵器与官兵对峙着。
“汝等何人,可是要造反”官兵头目大惊失色。
“有人斗殴,不分青红皂白便先要将小爷拿了,若是因为小爷直呼翁之琪的名讳倒也罢了,若要被小爷查出于那狗屁黑狼帮有染,你今儿小命就不保了”。常宇哼的一声,走过去将那一家三口扶起,然后对那妇人说“劳烦婶婶取个凳子过来”。
那妇人连忙进院子搬了个椅子出来,常宇坐下翘起二郎腿“小爷便在此等那翁之琪,半柱香功夫他不来,小爷登门可就不能善了了”。
那官兵头目此时已看出不对劲,急忙遣人去总兵府通报,围观百姓的兴趣却被提来了,先前只以为这小哥儿是个富家少爷,现在看来好像大有来头啊,他到底是谁呢
对呀,他是谁啊,此时天已经黑了,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天狼帮的那头目也醒来好几次了,为什么说醒来好几次,因为番僧无聊,见他醒来就再给打晕过去。
翁之琪来的非常快,因为他已发现端倪了,作为此时的安庆主帅,城里城外的风吹草动他都了如指掌,何况有兵马渡江而来在城外扎营,他岂能不知,遣人去城外探问,屠元等人虽然一如既往的不报家门,但是根据他们的旗帜,翁之琪立刻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心中也在疑惑,是过路还是
还有那人在不在
可不管过路与否,以黄得功和大太监的交情,人家来地头了,必须奉为座上宾,便要张罗着亲自去城外犒劳一番,这时手下急匆匆来报,说是有人在城中闹事,数十人携兵器,且点名要他去见,这么嚣张的人,翁之琪心里就有数了,不离十了,再问了闹事人的模样,心里一声靠,就急忙过来。
翁之琪是见过常宇的,大老远就看见路边椅子上那少年,可不正是大太监么。
便狂奔至跟前,单膝跪下“末将翁之琪拜见”
哇百姓又炸了,堂堂总兵啊,见了这少年都要跪下,这少年到底什么人啊,当朝太子爷么
常宇没待翁之琪点破他身份,便抬手将其扶起“翁将军,许久不见了,可还好”。
“托大人的福,很好,很好”见常宇言辞真切,对自己神态和善,翁之琪很是激动,一时不知所措。
常宇见到翁之琪也是真心欢喜,原因很简单,他喜欢忠诚的人。
历史上黄得功在芜湖荻港和清军激战,见大势已去本就身受重伤的他插箭自杀,手下八总兵之一的翁之琪投江而死,余下几人如田雄,马得功等人则掠了朱由崧投降清军去了。
所以常宇一直对翁之琪另眼有加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缓过神来的翁之琪看了地上躺着几个人。
“城中可有天狼帮”常宇问道,翁之琪皱眉,显然不知转头看向身边一个随从,那随从赶紧道“城东开窑子,赌档的一群地痞”。
“抄了”常宇淡淡说了句,转身就走了,翁之琪赶紧跟上,还不忘呵斥手下人“聋了么,抄了”
手下立刻动手将地上几个大汉捆了起来
常宇和翁之琪走了,但看热闹的百姓还没散去,还在窃窃私语那少年何人,堂堂总兵都要给他下跪见礼还称之大人。
临街的一家客栈的二楼窗户轻轻关上,素净走到桌边倒了壶凉茶喝了,刚才街头的一切她都尽收眼底,至于为什么没现身。
答案很简单,没必要
几个流氓地痞小混混而已,都不够那主自个揍的,更何况还有姬际可那种大高手在身边。
目光落在床上,素净走过去,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长形布袋捧在手心注目良久,这是皇帝御赐给常宇的尚方宝剑,号称上斩昏君,下斩乱臣贼子。
这把宝剑原先一直由青衣保管,如今青衣走了,常宇不善使剑,这玩意又不能随便放,便交由素净带着。
我比青衣先来,你却交由青衣,青衣不在了,才交给我别人或许有这样的心思,但素净没有。
她只爱自己的剑,那是她师傅传给她的,算不上什么宝剑但绝对是她唯一的至爱,至于什么尚方宝剑,在他眼里不过破铜烂铁。
而且她神出鬼没,那玩意不适合放在他身边。
还有一点,就连她也觉得青衣最适合保管,首先青衣缺少一个趁手的兵器,其次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