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被绞晕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旁边躺着的常宇则是气喘吁吁浑身大汗,若非他使用绞术还真不容易收拾这番僧,所谓术有专攻,有人擅拳有人擅腿有人擅跤,这也是后世很多比赛都要制定好规则。
论拳术吴中等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论技术全面则不如常宇,他不光擅长站立击打还有地面技术,所以一旦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时,他便会将对方拉到地面从而取胜,比如吴中就不知被他锁过多少次了。
眼前这个番僧武技拳术也是一等一的,更要命的是这厮练就了一身钢筋铜骨的本事,打他一千自伤八百,说白了就是这货特别的抗揍。
楼梯口掌柜的和几个伙计探头探脑朝上边张望着,他们先前喊着要报官也不过是吓唬之言,这年头打个架只要没死人真没必要去报官,那只会给自己惹麻烦,更何况外边下着雨你报官有人打架,官府也未必会来人。
上边噼里啪啦的声音终于停下了,掌柜的大着胆子上了楼,便看见二楼地板上躺着两个人,心里不由一紧,莫非死了人,那可倒霉了
还没待他张口,陈汝信走过来掏出一块银子“楼里损坏俺们赔了,劳烦端盆凉水上来”。
掌柜的一看银子,好家伙,真恨不得让他们多打一会多砸一点儿,连忙收了银子“客官,没出人命吧”
“切磋较力累了躺会罢了”陈汝信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掌柜的一脸堆笑,转身就下楼去了,还不让嚷嚷旁边伙计“聋了是吧,还不赶紧给客人送水去”。
“东家,可入得了眼”吴中凑过来帮常宇揉胳膊捶腿嘿嘿笑着,常宇嗯了一声“是个奇货,来路干净不”
“具体不知,但曾听他说过一些,他师傅在青海一个寺院做主持,因为教派之争被杀,他去拉萨求援,只是那边不想大动干戈不为所动,他失望至极自去寻仇险些被杀,便在青海流浪想伺机报仇,后与卑职遇上,结伴同游,前年因误会走散”。吴中想了一下说道。
常宇点点头“乌斯藏那边有红黄花白四个教派,之间关系错综复杂竞争很激烈也很残酷,反正乱的很,只是不知他师傅为哪个派系所杀,估计是红教,这当口正是红黄之争最激烈的时候”。
吴中摇头“那俺就不知了”。
“他品行如何”常宇又问,吴中笑了笑“乌斯藏的和尚好像和咱们不太一样,他们对酒肉好像并不怎么忌口”。
“那是因为乌斯藏的地理环境导致,那边气候恶劣少青蔬,多以肉充饥,而且他们的一些经书里也允许喝酒吃肉的”常宇解释着,吴中瞪大眼睛“东家真的神,啥都知道”。
常宇翻了个白眼“莫拍马屁,说他”。
吴中笑了笑,接着说“他不忌酒肉也杀生,但不沾女色,而且倔的很,认定的事情必须见了棺材才哭哦对了,还有,这厮还特别注重名声,最忌别人说他的坑蒙拐骗什么的,自认是个正派人”。
常宇大笑“怪不得说他吃白食便那般恼火,妈的他当自己是正道的光啊”
两人说话间,王征南一直在仔细打量晕过去的多吉,探手在他胳膊上摩挲“这人不知如何才练的出铜皮钢筋,这需要多强大的意志力”。
“乌斯藏那边人生活环境艰苦,从而也培养出一种修炼方式,叫苦修,非常人所能忍受”常宇叹口气“他们强大的意志力来自他们的信仰,乌斯藏是个有信仰的地方”。
“什么是信仰”吴中一脸雾水。
常宇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看了吴中腰间宝刀“便如你对你的刀术的自信,一刀在手,天下任我走刀就是你的信仰”
吴中有点似懂非懂,王征南笑了笑“或许就是佛道的信徒对那些菩萨神仙们的深信不疑吧,他们相信神仙的存在,相信神仙的无所不能,也相信神仙能赐予他们力量,幸运之类的吧”。
额对常宇一拍脑袋“你说的比我通俗易懂”这时店家伙计端着一盆凉水上来了,陈汝信接过端到常宇跟前“东家洗把脸”。
常宇洗了脸上汗水又擦了擦身然后端起朝多吉脸上一泼,不多会多吉悠然醒来,待回过神来猛的翻身而起“无耻,竟然车轮战你僧爷”
“败了就是败了,技不如人就别着借口,再来一次老子依然能弄晕你”常宇淡淡一笑,多吉眼睛眯了起来细细打量常宇“你所擅不过擒拿技”
且,常宇翻了个白眼“拍着胸口想想,论拳脚功夫你就能赢老子”
多吉皱眉想了一下“你年纪轻轻有此武技已是不凡,但比之僧爷还是稍逊”
“稍逊的并非老子的武技,而是体格”常宇哼了一声“你多大的块头,若是老子和你一般的体格分分钟打趴你”
多吉低头想了一下“那至多说明你我武技不相上下而已,若是技高一筹又何惧体格之差”
“体格之差,还被我弄晕了,现在还有脸不服说我车轮战”常宇撇嘴,多吉脸色大红,正要叫嚣再打过一场分个高低的时,突然看着常宇惊呼“你身上”
原来常宇身上的淤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