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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突然变故,引得几家猎户目瞪口呆吓傻了一般怔在当地,随后丧子那家嚎啕大哭却将屋里头的贼人引出一个,正欲喝问突见地上同伙尸体立时大骇,便要往屋里跑,转身之间就被射杀在门口。
这下却将屋里的人全都给惊动了“严老大外边怎么了”突然间门口光线一暗冲进几个大汉挥刀便将他们砍翻。
屋子里堆满杂物,一张破床乱七八糟上边躺着一个二八年纪的少女全是赤果下身血迹斑斑,双目呆滞看着屋顶一动不动不知死活,况韧走了进来捡起一件衣物给少女盖上,然后瞧了地上两具尸体还有一个被按住的活口。
活口被吊了起来,况韧手持尖刀在他脸上比划着“问你一句说一句,多说一句少说一句就给你以刀”。
活口使劲的嗯嗯嗯点头。
一刻之后,活口的血已经流光抽搐几下便完全不动了,况韧站在草屋门口阴着脸朝四下山头看了又看嘀咕着“贼人撒了这么多耳目咱们人多易被发现,看来要以小队开路扫平那些耳目,大队人马再跟上”。
“大人,这样费事太久只恐延误战机,属下提议四营各成一组分开走,比如黑虎营可直奔正南然后迂回,黑豹营可从这里翻上西边大山然后往南合围,黑狼营和亲卫营则可沿山谷再行数里转而正面朝西突进,各营各自负责自己开路潜伏,即便暴露也不会影响其他营,或许还能为其他营吸散贼军注意力”一个手下低声提议。
况韧一拍大腿“行啊,吕程,平日看不出你小子倒还有这脑子”
四营皆是精挑细选的悍卒均可独当一面,于是况韧便依吕程之计,分兵潜行。
就在况韧率部在山中摸索潜伏时,铜陵城里常宇接到了一个极坏的消息李慕仙忙活一上午征调渔船顺江而上要去安庆接神机营,哪知却在江中被贼军水军拦截,百余条船逃回来的仅仅不足三十只,另折损数十官兵可谓损失惨重
常宇惊闻之下瞠目结舌千算万算没算到白旺在水路也做了准备封锁了江面,倒是小瞧他了。
贼军久在南方精通水性远不是北方旱鸭子可比,加上这次疏忽派遣的船队都是征集当地的百姓,护航士兵较少终究吃了大亏
“要不要再征集一批船,卑职手下士兵也精通水性,咱们在水上同白旺干一场”王体中提议,得到诸将的赞同。
不过常宇却摇了摇头“以己之短对人家之长没必要也没意义,且水战胜负对整体战局影响不大,即便取胜依旧难改陆上贼军的阵地优势”。
“但若不同他打一场,如何将神机营接来,神机营不来咱们这仗打起来可就太难了”徐弘基摇头晃脑,常宇微微一笑“咱不去接,神机营也有腿能自己来”众人一怔随即醒悟,小太监是要传令让吴惟英率部返回至铜陵对岸,然后再遣船去对岸接来。
神机营几乎也都是骑兵,虽有数百火炮辎重,不过虎蹲炮的重量不过四十斤,运输并不是那么的困难几乎不拖累脚程,估摸最多两天便可至对岸,但此时贼军既然已经封锁江面,自不会允许他们轻易渡水的,所以还需临时组建一支水军,不为和贼军一决高下,只为护神机营渡江。
天近傍晚燥热难耐,山岭树荫下白旺半躺在巨石上远眺江面脸色阴沉不定,就在刚刚他在人在江里截获官兵近百条船,这本事件大喜事,然则白旺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全是空船,这让白旺很是不解便审问船工,但这些百姓一问三不知,说是被官兵征募去安庆拉东西。
拉东西至于拉什么东西船工不知,白旺想破脑袋也猜不出,却隐隐知道和安庆那边必有联系,一想到安庆他的心就瞬间被提了起来,半晌午时那边送来情报,程年东在城北下套至官兵损失惨重,但在昨儿晚间被其逼到城内转为守城战。
这本也算是个好消息,在官兵未至时已将其痛击,剩余那点残兵弱将还怎么攻打成高墙厚的安庆城。
可白旺还是笑不出来,因为他发现官兵的兵力远比自己想象的多,小太监南下时号称二十万大军,当然白旺不信,王杂毛驻防芜湖时说对岸有数万,他觉得最多也就万把人,后来情报显示的确只有万把人开拔安庆方向
哪知,前几天观察对岸有万余人过境南下,今天又有数万这他么的哪来那么的官兵啊,难不成最真的有二十万大军南下
以安庆的险要一万两万围城没多大压力,但若数万大军备齐家伙什那可就危险了,这也是白旺的担忧所在
不行,必须给这边的官兵施压,围魏救赵白旺心里在盘算着。
安庆城外异常喧闹,在神机营和亲卫军的助威之下,高杰刘泽清刘良佐三部人马终将程年东逼退城内,随后向前推进至城外五里扎营围城。
安庆城地势险要但却没有护城河,因为其南邻长江北依菱湖东边还有条从菱湖流向长江的河,基本上就算是天然的护城河了。
湖和江临城太近没有足够的地方驻扎大军,而且容易被城上的火炮攻击,所以众人商议之后决定在城东西扎营,刘文炳,张庆臻,卫时春率亲卫军驻扎城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