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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奉旨调查一件秘案,需要路巡抚协助”春祥单刀直入。
路振飞眉头一挑,心中一惊,难不成自己涉及到东厂的某个案件了,这个不妙啊。
“路巡抚不要多想,只是协助问些话而已”春祥察言观色,知他想多了,看来东厂的名头还是太晦气了,谁都不愿挨上一丁点。
“春公公只管问好了”听春祥这么一说路振飞也松了口气。
“事关前唐王朱聿键”春祥顿了顿“路巡抚对其知之多少”
路振飞又惊又疑,这朱聿键都关押七八年了他还能涉及什么案件,还是说因为自己近来和他走的近被别人捕风捉影了
“下官去年偶然探视见其有礼有节谈吐不凡,近来无事亦去探视数次,不过皆为闲聊并未涉及朝政”
路振飞还算坦荡,说了七七八八,春祥听的仔细神情淡然,许久微微点了点头“路巡抚既与那废唐王熟悉,可否引见一下”。
扯淡,你们东厂既然是来查案都直接可以提人还需要毛的引见,路振飞可是个明白人,东厂,废藩王,秘案,这三个关键词随便一个都是扫把星令人避之不及,如今三合一威力更甚,谁脑子有病才去往上贴。
于是婉拒,言之尚有公务处理,仅遣家丁带路。
果然姜是老的辣啊这种官场老油子太懂的避嫌了,但凡涉及皇家之事,恨不得捂着耳朵跺着脚,我不听,我不听
出了巡抚衙门春祥苦笑摇头,这短短几个月他同常宇一样从一个杂役太监快速成长,经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但是若论心计远逊常宇,甚至连这些官场老油子都不如,看来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