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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清晨,偏僻无人的死巷子,身上外衣尽湿的蒋发,随手将雨伞扔了出去,拔出腰间钢刀扫了周围四五个蒙面大汉“洛玉,这里交给我了,去助大人”。
胡同里,常宇轻轻转动雨伞,水珠四溅,看着五步之外那斗笠杀手表情轻松“即知如此又何必送人头”。
那斗笠杀手冷笑“我不过将计就计,不到最后尚不知谁送人头呢,你为引我的出手,不惜孤身涉险可曾想过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既自喻为鸡,吾又有何惧,难不成我瞧着像手无搏鸡之力的人么”常宇嘲讽,那人被怼哑口,不由动怒就要扑过来。
慢着,常宇一声低吼“你可知本督何人”
“若不知为何杀你”斗笠杀手嘿嘿冷笑,常宇哦了一“佩服,既知道是本督,却还敢以身涉险行凶本督佩服你的胆量”。
哈哈哈,斗笠杀手冷笑不已“东厂的提督又如何,捅一刀也会留学,死了也是一具尸体罢了”说话间不远处传来呼喝打斗声,斗笠人顿了一顿“今儿你大意了”。
“有么”常宇耸耸肩“昨儿本督仅随扈一人,今儿带俩呢”。
“昨儿你虽随扈一人,暗中却有不少护从尾随,可今天,吾等从衙门盯到此处确定你不过三人,今儿你死定了”斗笠杀手冷笑,提剑劈来。
“你用剑”常宇很是好奇“杀手多用刀,用剑很是少见”那杀手本欲动手闻言身形一滞,随即傲然道“让你死个明白,江湖人称的一剑破苍穹便是在下”。
哈哈哈,常宇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剑破苍穹,破你妈个头啊,欺名盗世吹大气之辈老子可见的多了,你欺本督三人便敢来犯,便让见见真本事”说着雨伞一收“你听外便声音是不是小了很多,再不动手你连和本督交手的机会都没了”。
那斗笠杀手,气急败坏,提剑砍来,常宇侧身避过,顺手以雨伞砸了过去,接着连退数步“慢着,本督尚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遗言赶紧说”斗笠杀手冷哼,提剑缓缓逼近,箭剑在石板上划出刺耳声。
“你可曾听过,反派死于话多”常宇嘿嘿一笑,那斗笠杀手顿感不妙,突的发现胡同四周房舍上不知何时站满了弓箭手。
“你若刚刚一出现就动手,本督措手不及或许能被你所杀,可笑你他嘛的遇到本督这个话唠竟然唠起磕了,你不是一剑破毛虚空么,你倒是破啊”。
“你这阉狗,原来早有算计”那斗笠杀手气的浑身发抖,大吼一声朝常宇扑来,两支利箭破空而来,将其射翻
“捉活口”常宇突然想到什么,窜到那杀手跟前,一脚将其踢晕,杀手刚递到嘴巴跟前的胳膊软了下来,手心里滑出一个黑药丸。
“大人无碍吧”这时蒋发和宋洛玉一身血迹冲进胡同,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原本一脸担忧待看清巷子里满满都是人,还都是自己人的时候,不由相视一笑长长呼了口气。
没错,常宇又设了个套,昨晚没引蛇出洞这让他很是不服气,不管对阵闯贼还是多尔衮,千军万马都被他坑的伤筋断骨,区区江湖杀手我还不信邪了。
他料定这些杀手必须赶在他离京前在城里动手,只要有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
既然如此,那边就给你们创造过机会。
而昨晚的机会故意而为的痕迹太重,于是今儿一早他就和蒋全设了最没技术含量的圈套,守株待兔。
蒋全一早在指定地点埋伏好人手,而常宇看似出门闲溜达实则一步步的将兔子引到大树下。
盯梢的杀手见小太监如此大意就出了衙门闲逛,本也是怀疑是圈套,但追踪许久后确定后边真的没有埋伏人手,极有可能是小太监觉得没人有可能在这大清早动手吧。
其实被骗过的何止是他们,连随扈蒋发和宋洛玉也被骗过了。
“藤,本督给你顺来了,这瓜你可要摸稳了”常宇抖了斗雨伞上的水,然后撑开走出巷子,蒋全躬身恭送,然后一挥手“下狱,严审”。
巷子外的胡同里,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具尸体无一活口,四下墙壁和屋檐下血迹斑斑刀痕累累,可见刚才搏杀之惨烈。
宋洛玉左臂受伤,虽已简单包扎鲜血还是顺着胳膊滴落,蒋发也是极其狼狈,身上至少三处刀口,令人触目惊心。
临近药堂里,常宇仔细帮蒋发敷药包扎,亦不用避嫌的为宋洛玉缝了伤口“咱家回衙门少不得被某人咒骂了咯”。
宋洛玉苦笑摇头“本以为跟着大人能吃香喝辣的,谁曾想必江湖还险恶,虽说也吃香喝辣了,但这刀枪棍棒也没少吃”。
“怨气冲天呀这是”常宇哈哈一笑“你数次护卫有功,想要什么尽管说,咱家绝对不推托”。
宋洛玉轻轻摇头“卑职身为亲侍,随扈大人安危本就是份内之举,并不需要额外赏赐,况且,卑职想要的大人都已经给了”。
“给了”常宇一怔“咱家给了你什么”
“尊严和尊重”宋洛玉特别认真的看着常宇道“行走江湖虽是无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