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间,史可法领翘首期盼,援军缓缓来迟,而李自成的贼军却厉兵秣马,横扫保定周边府城,河间府,真定府相继失陷,落入敌手,保定府城了南大门的孤城,似一叶扁舟面对滔天巨浪。
李自成清理完周边州府,大军临城,摆出一副君临天下尔等让道的气势,劝城中史可法投降。
被史可法怒骂几番后,见其顽固不化,便着手准备攻城,此时保定城内有兵不过万余援兵却都被挡在百里之外,形势岌岌可危。
“汝可有良策退敌”崇祯帝一口气说完保定的形势,见常宇眉头紧皱,心下一紧。
“皇爷可是让臣南下御敌”常宇苦笑,前后脚出京,他都打了一仗回来,史可法那边竟然才刚摆好架势。
眼下舍你其谁,你同闯贼交过手,眼下有几成把握“崇祯赶紧问道。
常宇咬了要嘴唇“贼军不可惧,臣唯恐的是民心”
崇祯神情顿时落寞不已,缓缓坐下“朕何尝不知,那闯贼善蛊惑民心,此时挟百姓数十万声势惊人,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如此下去,是为大不利”。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闯贼最毒辣的手段,纵观他东征以来,攻城掠地势不可挡,但却几乎没有打过仗,皆是靠蛊惑民心,顺势而得”常宇叹道。
“百姓无知啊,无知啊,从贼者当真那般逍遥么”崇祯痛心疾呼
不是无知,不是逍遥,而是有饭吃,而且若不从大流马上就会被杀,他们只是为了活命。常宇心中暗叹
“眼下当以安抚民心为上,被裹挟的那些暂时无计可施,但对于尚未沦陷区则非常有必要”常宇略一思索道“老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有口饭吃,能活下去便知足,此时皇上可下旨可免河南赋税三年,民心稍安,再以一场胜利配合,相信再无百姓愿意助贼,便是那些被裹挟的难民心中也有退意”。
有饭吃,有命在,有个盼头,谁不愿意安居乐业,谁愿意从贼造反。
夜幕初降,崇祯帝赐宴说是为常宇接风洗尘,并以驸马巩永固作陪,实则聚心腹议事,关外清军虽退,南边却贼事势急,近有闯贼逼近京城,长江有白旺先破九江,后逼安庆,刀指南京,再往西南,张献忠入川正和秦良玉杀的不可开交,大西政权的口号已喊出来了,若等其入川坐稳了,便为大患,除此兵祸外,尚有天灾,干旱蝗灾加上鼠疫接踵而来,弄得民怨滔天。
崇祯帝是又急又火,可悲的是满朝文武就没个灭火将军,唯有一家仆刀山火海的疲于奔波,刚从关外回来,马上就要南下灭贼。
“举国之重,唯依爱卿了”崇祯帝在外不敢对小太监言卿,但关上门常宇就是个股肱之臣,满朝文武无出其右
常宇临危受命,但对于如何退敌却也是一时无计,只得到了地头临机应变,崇祯帝便又有了期待,出关前时他也是愁眉苦脸,没有良策,谁知二十天后就摆平了,但愿这次也是惊喜。
御敌一时无计,几人换了话题,常宇言及张家港几个奸商,崇祯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笑意,虽未说个确切,常宇也知所得不菲,少说也有个百万之巨,至于他提出的重征商税,茶税事宜,虽遭内阁强烈反抗,但却在崇祯和东厂及其锦衣卫的联手施压下终于得以实施,而内阁之所以退一步,除了崇祯的态度坚决外,还有就是税收所得入国库,堵住文臣“与民争利”的悠悠之口,再者这商税只针对三吴江南浙江地区和京城及南京等富饶之地。
国库既是有银,常宇便言八达通为筹备军粮垫资之事此北边战事已停,当需结算,毕竟垫资非小数目,对民商而言压力巨大。
崇祯知常宇和八达通商会的关系不清不楚,加上常宇刚立战功,便点头应了,让其明儿知会八达通的人直接去户部结算。
夜已深,崇祯帝知常宇刚回京尚有许多事要处理,便让其离去,早处理完早日南下。
常宇离去,乾清宫内,崇祯父子和巩永固继续茶话。
“比那魏忠贤如何”崇祯生性多疑,若说此时不管是外臣还是内宦让他绝对信任推心置腹的只有一人,非巩永固莫属。
“有过而无不及”巩永固知道崇祯帝问的是常宇“只是手段稍柔,不似魏忠贤那般狠辣”。
“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锋芒内敛,以柔克刚”崇祯抚须而笑“这样他便不会如魏忠贤那般弄的声名狼藉,人怨天怒”
老话说,历史无真相
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不管记载某个人还是某件事,能做到不被当政者左右的史官有几人不说似明史那般被写的颠倒黑白,乱七八糟,便是最平常的一件事,史官凭个人喜好用春秋笔法,也能写得似是而非,刻意引导舆论。
便如魏忠贤其人,记载多以其残害忠良,结党营私,横征暴敛,专擅朝政然则事实呢,文官没结党么东林党是啥魏忠贤结党私营是为什么,为了对付文人集团的东林党,为了巩固皇权,而不是让朝政被一帮文臣左右。
文臣最为自私,对于他们中大部分人来说,跟大明和跟大清,大顺混没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