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戚少保着名匠韩洗尘铸刀五把,用来赏麾下战功赫赫之将,此刀名青雀,乃五刀之首,竟不想流落宫中了”。吴中在旁盯着小太监手中的刀,极力克制自己的激动。
诸人被他的话吸引,常宇把刀递到他跟前“戚少保经纬天地文成武略,乃千年一出的绝代天骄,他的刀自非凡品,都说你是啥刀圣,你来品品到底如何”
吴中接过,伸手在刀身上轻轻触摸,一脸的爱不释手,嘴里不停的低念好刀,好刀,屈指一弹刀身,叮的一声脆响,如黄莺鸣翠柳。
“韩洗尘果真是一代铸刀大师,此刀凝结他毕生心血,已入圣品,乃二品上上近一品”。吴中赞叹道。
小太监却听的云里雾里,让他放直屁,吴中这才解释,刀分十个品次,寻常游侠儿刀多不入流,军中制式军刀也不过是最低品次,倒是锦衣卫的绣春刀都是不凡,在七八品,有的可达五六品三品以上的都可称为圣品,一品之上还有神品但他只听过没见过,连一品的都尚无缘分。
装逼小太监听的说的煞有其事,便送了他两个字,随即又问吴中那随身不离的长刀是几品
“家传之宝,不入品但无价”吴高手很是傲娇。
丑时,凌晨三点南城门楼里正在打盹的萧然被推醒,一个手下在他耳边低语几声,萧然快速起身出了城楼,外边细雪寒风还在肆虐。
“萧大人,你看”当值的沈江虎带着几个亲兵站在城头见萧然出来,便一指正南,隐约之间似有亮光,不多不少正好三个。
萧然眯着眼,眉头紧皱“确定没错吧,可别是鞑子设的套”。
沈江虎一脸肯定道“萧大人放心,此事非同小可,末将可不敢托大,昨晚亥时过半后晚十点为避风寒鞑子大队军马已北撤,仅余些探子四下乱窜,此时风寒太重都不知道躲哪去了,即便被他们发觉,寥寥几个鞑子探马不足为惧”
萧然嘿嘿笑了“宁远军近日杀气挺重啊,往日闻鞑子色变,而今跃跃欲试,听闻军中将士都在忙着组团等着天亮出城赚银子呢”。
沈江虎哈哈大笑“谁会给银子过不去呢,何况杀鞑子本就是份内之事”
萧然不再搭这个话茬,眼神望着正南那如隐若现的三个两点。
宁远军欠饷达二十万之巨,常宇的带来的五两银子抛去人头赏金仅余二万两杯水车薪,而眼下大战在即,银子是最能直接大振士气,鼓舞军心的不二法宝。
初战告捷,一举斩敌近六千,朝野震动,皇帝大喜,常宇捷报夹带白条要银子,崇祯就是再扣再穷也会挤出点给他,他更清楚这时候银子对士气的重要性,士气直接决定接下来攻坚战的重要性。
只是千里之遥,以朝廷办事效率最快也要十天能达,远水难解近渴,恰好这时李岩的先头支援部队抵达,把小太监的部分私房钱也捎带过来,此时正好拿来先垫付一下。
但李岩来时,正值小太监联手吴三桂设伏阿巴泰的清军先锋,在抵达中后所的时候吴三桂令他就地驻扎轻装到宁远观战。
前日离开时常宇曾密令他将回去后立刻把中后所军中的那十万两银子以最快速度送至宁远城。当时两人估计这一去一回到宁远的时间极有可能在深夜,近日城外不安宁,便设定了三个火把的暗号,城中守兵去迎接。
萧然奉令办此事,在城头一等竟等到凌晨方等到。
确认无误后,沈江虎率一千人马,不点灯火悄悄出城去接。
半柱香后,身上淤痛渐消的常宇得到萧然的秘报之后便起了床,令李铁柱等人收拾行李到钟鼓楼候着他,随即便带着吴中,况韧等去了总兵府。
小太监一大早来敲门,吴三桂急匆匆起了床,连忙问是有了军情还是要出城。
早前几人商议好的战术,常宇主外,吴三桂主内,如今多尔衮大军近在咫尺,随时都能兵临城下,小太监必须在他到来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城进山,此时正是最佳时辰。
常宇点头,马上就要出城,银子到了,十万两交由你
十万两,从何而来吴三桂大惊,他只知道手下部将要接应李岩的人入城,却不知是为了送银子,便是闻讯而来的唐通也是一脸疑惑,京城即便拨款也不这么快到,抢劫这方圆百里可没啥大户。
小太监自不会说,留了悬念给二人胡思乱想。
只不过这银子不是饷银,是赏银,用来刺激军心买清军人头的这也是三人达成的共识。
正在说话间,萧然来报,银子已进城,还有意外之喜,崇祯的信使已至。
如此神速
这让吴三桂和唐通惊喜交加,按照一般传旨太监这千里路程可有的走了,便是军情急报走驿站一来一会也得三四五六天,然则从小太监着人送捷报出城至此才不过一天两夜,而且山海关天黑闭关他们怎么出的来的。
他俩哪里知道常宇在他到宁远之前已着萧然组建了一支特别通讯小队,百里一驿,一人数马,马不停蹄,当初在太原千里之遥都能做到朝发夕至,宁远到京城更是小菜一碟,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