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伏兵,此时哪里还想太多,去他妈的首功,去他妈的阿巴泰,尼堪一咬牙,打马调头往东逃去。
望着尼堪百余骑的狼狈逃窜,山道口的李铁柱纵声大笑,令那些虚张声势的追兵返回宰杀那些中枪受伤落地的骑兵,回望山谷内还在继续的惨烈厮杀,命刚装好枪弹的步兵营立刻前去清剿,五人一组,十一人一排,二十人一队,不许单兵作战。
一阵密集的枪声,几乎屠光了尼堪的那几百援兵,同时也让乱军之中焦躁不安的阿巴泰心如火燎,更感不妙,清军擅弓箭,不喜火枪,因为同样的杀伤力,弓箭更换更快更灵便,所以军中少枪,可这传来的枪声如此密集,那只能说明军在那边的伏兵不少,此战只恐
心中黯然,却又总抱着一丝希望,或者豪格真的能说出一条血路呢,想着抬头望去,却依稀看见豪格正与一队明军混战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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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堪,大清国年轻一代将领中最赫赫有名的战将。
一炷香前,这位战将还在军营中怒气冲冲大发雷霆,阿巴泰欲要突下杀手袭击吴三桂,竟然令他留守军营,却带着豪格去了。
这让他很气愤,豪格乃多尔衮眼中钉肉中刺,自己却是多尔衮的马前卒,怎么这老家伙分不清敌我了,大好的功劳却便宜别人家。
尼堪并非有勇无谋的人,略一沉思便知阿巴泰那老头的心思,无非是想左右逢源,虽说是拥护多尔衮的,却也不是那种绝对的死心塌地,仅是因为不满皇太极才投入阿巴泰怀中,至于对豪格也并无多大恶感,此时两人争权暂告一段,都在暗中扳手腕,日后鹿死谁手尚且不知,此时送功给豪格,也是预先卖个情面留条后路。
至于自己虽是努尔哈赤的长子长孙,然则随着父亲褚英早年因罪获死,其后大哥杜度,二哥国欢早往,他这一支已算凋零,早已远离权力中心,沦落为多尔衮的马前卒,手中刀,论身份他此时也不过是个贝子,所以虽同阿巴泰是一路,但这老头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
竟当着自己的面和豪格曲款暗通,视自己入无物,实则可恨,但却又有无可奈何,只是在营中大发脾气,摔盘子砸碗,揍几个包衣奴才解气。
马鞭挥下,身着单薄的包衣奴才身上便是一条血痕,跪在雪地里,满脸痛苦,却不敢呻吟,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出声,将会被抽的更狠。
十几鞭下去,几个包衣已体无完肤,蜷缩在雪地里,脸色狰狞不堪,却只有出的气了没的进了。
远处隐约传来两声闷雷,难不成要下雨
“大人,大人,您瞧”
尼堪刚扔下鞭子,要喝口水歇息时一个亲兵突然大喝,伸手指着正南营外。
却见从远处一个野山谷里突然涌出数千人马,转头向东边山道窜去那里,阿巴泰的骑兵刚刚进入山道。
不好,明军有埋伏
尼堪大惊,虽不满阿巴泰,但此时大局为重他哪敢怠慢,立刻召集人马出营速去救援,心道这帮明军也忒嫩了点,这么进去被自己堵住后路,岂非成了包子了
哈哈哈,老子营中坐,功劳天上掉,尼堪别提多欢喜了,救援及时,夹击明军伏兵,救主力与危急中,怎么都是大功一件
虽然他只有不到一千的兵力。
儿郎们,捡功去喽,率部出营的尼堪那是无比的意气风发,遥望那支躲在阿巴泰人马后边潜入山道的明军,他忍不住的仰天长啸,一身杀气,风雪避让三尺。
快马疾行,眼望那支人马入了山道,尼堪心如火燎,恨不得插翅飞过去一阵乱屠,杀的明军片甲不留,血流成河,此战老子必然首功,什么阿巴泰,什么豪格,通通给我滚一边去。
山道内的确早已血流成河,清军被明军前后夹击杀的抱头鼠窜,南边吴三桂倾一城兵马碾压,后边五百骑兵龙精虎猛,一入敌阵便大杀四方,任清军向来凶悍,但此时军心早乱无心酣战,哪里抵挡的住,四下山谷到处乱窜,敌将挥刀砍杀几个企图稳住阵脚,然则根本没有卵用,明军趁势杀入,双方胶战一起,激烈厮杀,不过任谁都知道,若无变故,清军必败,只是时间问题了。
和山道内金戈铁马厮杀震天相比不同的时候,在山道入口两侧山坡数千步兵营屏息以待无所动作,统领李铁柱望着从敌营冲出来的那支骑兵,呼吸越来越沉重,抬手示意,还有三里地,二里地,一里地,准备点火。
步兵营士兵开始取出火折子吹出火苗,全神侯令。
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尼堪的骑兵到了山口,十余里的长疾驰,战马已是气喘吁吁,眼见山道内有兵,竟也不惧,继续打马冲锋。
点李铁柱一声怒吼。
步兵营全体士兵点了火枪,枪口瞄着那些奔着山道而来的清军骑兵。
砰砰砰砰,数千支火枪齐射,威力几乎毁灭的,即便这是一个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即便这时的火枪射杀距离和杀伤力仅和弓箭相当。
尼堪的人马距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