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直奔正西绕过西山从那边入野谷深入敌后”
“无妨”常宇打断他“吴总兵只需正面周旋拖住麻痹清军便可,至于后边便交由本督吧”。
吴三桂大惊“督主的意思是要带山中人马迂回敌后,就那点人马”
“足以”常宇微微一笑“兵在精不在多”
见小太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吴三桂和唐通心理七上八下,清军骑兵至少五千,你却只带三千六人马就敢深入敌后打伏击,且其中有三千人是步兵。
他到底是真的有两把刷子,还只不过是个爱装逼的瘪犊子呢,吴三桂很好奇,唐通也很好奇。
三人闭门商议至凌晨,才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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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人马本督要吃掉,一个不剩”总兵府大堂内,常宇指着地图上葛砬子山的位置用力敲着。
吴三桂和唐通两人相视一眼,脸色凝重。
清军先锋最少五千余,以往日经验推断一比四的战力,明军若想战胜他们至少需要两万以上人马。
但以这么快速度到达地头必然是骑兵,大清铁骑所想疲靡,野战无敌
小太监想啥呢,倾宁远城兵力去和这股骑兵硬磕
即便赢了所剩那点人马还怎么应对清军后边的主力部队,这场仗的意义何在。
意义就在鼓舞军心
若是吃掉清军这支人马,对振奋宁远军心起到的作用自然不言而喻,同时还能沉重打击多尔衮的军心,最不济也可催化其内部矛盾,当然以清军骑兵的野战之威,自然不能正面直撩虎须
“督主的意思是要伏击”唐通皱眉“情况不明前,多尔衮派先锋前来试探,接触,但决然不可能冒然深入”
所以被伏击的可能几乎没有。
“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常宇嘿嘿冷笑“再者,清军一向狂妄自大,根本不把明军当回事,往日几百人都能干翻咱们成千上万,眼下这支骑兵在五千以上,保不齐明儿就绕宁远城遛马呢”。
“此事不可冒然行动,督主还需三思”吴三桂久在边关与清军作战,深知清军不论单兵还是成军,战力胜明军一筹,更重要的是论战术也狡猾至极,什么设套埋伏,迂回突袭样样的玩的精。
小太监初来诈到,只不过弄死一拨清军探马便飘了自以为天下无敌了,现在竟然要打这支先锋骑兵的主意,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人家反杀一口吞掉,这是得了失心疯么
“三思,自然要三思,”常宇微微一笑“吴总兵,咱们的最初目的便是让多尔衮转头来这里,此时他的先锋人马已至说明已然上钩,主力不出意外已在来途中,也就是说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如何杀敌了吧”。
吴三桂点头。
“即是如此,何不趁清军主力到来之前先吃掉这股人马”
操,小太监这是铁了心要吃,吴三桂顿感头疼,真当打仗是儿戏啊,真当清军的骑兵是闯贼那些泥腿子啊。
“督主”
吴三桂觉有必要给小太监浇盆冷水,却刚张口就被常宇打断“此番清军主力未到,就这么点人马,尔等竟已吓破了胆,就想着躲在城里当缩头乌龟了”
吴三桂侧目和唐通对视一眼,两人低头,呼吸变得沉重,似乎在做一个非常难以抉择决定。
“都知道正面不可敌,若出其不意搞一下或许有意外之喜,再不济一击不成,立刻退回城内便是”常宇的确如吴三桂所想,他就是铁了心要吃这支清军骑兵。
干了吴三桂咬咬牙,一脸狠劲,这两年天天躲在宁远城里龟缩,被清军和自己人各种嘲讽鄙夷早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小太监所言有理,连自己人都没有把握没有信心没有勇气去打伏击战,向来狂妄自大的清军自然也料不到小白兔竟然敢打野狼的主意。
出其不意干他一票
向来听话的唐通自然不甘人后,唯小太监和吴三桂马首是瞻。
只是宁远周边根本没有合适的伏击之地
往西一马平川十余里外才是西山,往北,十里之内就巴掌大的首山孤零零的矗立,再往北就是几条不大不小的山岭,其中以滕家岭最大,山岭中间一条山道直通正北葫芦岛,也是清军南下必经之路。
滕家岭山道那边一无险可守,二光秃秃满山积雪无法隐藏行迹,清军过路自然是侦骑四出,雪地留痕一打眼就会被发现,如何伏击。
但除了这条山道根本无处可伏击,等清军过了山谷堵住后路
清军出了山谷便是平原,骑兵野战无敌,你伏不伏又有何区别,何况如何神不知鬼不觉避过清军探马调一支人马堵住山口。
常宇既然想吃这块肉,那一定是准备好了佐料,伸手在滕家岭西边的一条山谷上敲了敲“从这深入敌后,绕道北边咱们就把清军堵在滕家岭的山道里干他”。
吴三桂和唐通皱眉,西边山谷是野谷山道难行不说,且和滕家岭仅一山之隔,难保不被清军探马发现。
“不如从这边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