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大军往来他们逃都来不及,哪还敢出来找麻烦,再者这些山贼再无耻也明是非,咱们和清狗拼死拼活,他们不帮忙也罢了,还能挖墙角,断后路”
吴三桂手下一个叫李万忠的悍将不以为然道。
“很好,此事交于你,粮草若出问题,拿你问罪”常宇轻描淡写,李万忠一怔,刚要说话,吴三桂瞄了他一眼
“卑职领令”李万忠起身拱手道。
“从阜新到宁远约五六百里地,受风雪所阻加辎重所累清军每日行军最多五十里,最快十日可达,若咱们计划得逞,他徘徊琢磨又能拖延些日子,不过最迟半个月清军必达,在这个时日内明军当做好一切备战准备,如防御工事,多挖壕沟以及冰封城墙,同时坚壁清野,让其饱受苦寒,另外包养火器,操练士兵”。
常宇一脸慎重娓娓道来,诸将听的认真不敢怠慢,毕竟小太监于私东厂身份为皇帝耳目,于公督军宁远,有指挥权。
“卑职有一事不明,清军凭什么就一定会上钩,总兵大人派人去送信,多尔衮就会立刻率大军前来么如若小心为上,定然会派一支人马先来辨真伪,可是这里厉兵秣兵,挖沟修城屯兵备战一目了然,岂非立刻就漏了陷”一个部将问道。
吴三桂微微一笑,并没说话。
小太监嗯了一声“首先诱饵够香,其次即便他派人前来,本督依然有说辞,最不济本督把这支探路的人马给吃了”。
那人不再说话了,多尔衮嘴馋,遇到这么香的饵料自然不会放过,其次他大军前来,根本不把一个宁远小城放在眼里,其次几遍派一支人马过来踩点得知被明军给吞了,你说气急败坏之下他会不会来。
“诱敌之计诸位不必操心,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即可,希望诸位上了战场别怂就好也让本督亲眼见识见识关宁铁骑的战力到底如何,是否为外人所传的软脚虾那般”。小太监话一落音,诸将皆皱眉,脾气爆点的已摆了副臭脸。
常宇却似笑非笑,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人,唯有吴三桂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总有意无意的看向常宇。
“督主大人,咱们无论怎么准备,宁远就这么一方寸之地,清军兵多将广,火器不下我军,敢问如何败之,督主大人可有良策”又有人跳出来,很显然不满这小太监人五人六的在这指指点点,话谁都会说,得拿出点真本事来服人才行。
常宇微微一笑,侧头看吴三桂“吴总兵可还记得袁督师当年的战术”。
吴三桂眉头一皱,怎么又提袁崇焕,此一时彼一时,宁远城虽还是当年的小城,可如今的清军更加强大,同时还有火力加持。
但嘴上还是应了“坚壁清野”
“本督说的战术”常宇打断他。
吴三桂微怔,随即脸色大变。
袁崇焕当年以微弱兵力抗清军十余万大军六万城外挖壕沟瘫痪清军骑兵冲阵优势,以水泼城冰封城墙为清军登城增加难度,另外集中火力炮轰清军
但这些都只算辅助战术。
真正短兵相接,真刀真枪的干让清军撞墙的却是祖大寿。
没错,城上袁崇焕以弓箭火炮压制,城下祖大寿和满桂率兵和清军浴血奋战里外配合方才退敌。
常宇这话已经摆明,沿用袁崇焕的战术那就必须有一支人马出城应战
反应过来的诸将脸色皆变,直至今日,明军将士畏敌之心太甚,清军凶悍勇猛,真的无人敢正面应战
“诸位守好城,打好辅助,余下的都交给本督吧”常宇轻描淡写。
啊,众人一惊,听这话的意思,小太监要亲自带人马出城应战,看来太原战事传言不假,此人当然是勇猛好战呢,还是无知者无畏
然而清军的凶悍岂是那些泥腿子可比,清军的骑兵所向疲靡,横扫千军万马
“督主,此事当三思再行,末将和清军多次交手,知之甚详”吴三桂赶紧道。
“知之甚详又如何,还不是逢战必输”
小太监一脸的不屑,扫了诸人一眼,无视他们眼中的汹汹怒火“太原之战时,周遇吉部下也是你们这番自以为是,却是怂蛋一枚,偏偏又总看不起我们这些太监,然则可笑的是偏偏连我们这些没卵子的都不如哈哈哈哈”
砰的一声,一个脾气暴躁的部将蹭的窜了起来,以拳击案,怒视小太监,就要口出狂言。
“滚出去”吴三桂一声怒喝。
那部将硬生生咬牙切齿,甩门而出。
小太监耸耸肩,看着吴三桂一眼道“吴总兵,本督说错了么”
吴三桂双拳紧握,然后慢慢松开“督主大人没说错,事实胜于雄辩,十战九败的事实无从改变”。
“既是事实,本督也算实话实说,诸位却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吃人的模样是为哪般”常宇冷笑“莫非非要睁眼说瞎话奉承各位,只是本督敢说,尔等敢听,好意思听么”
诸将无人应答,小太监言语讽刺太甚,人人心中憋着火,但见吴三桂一直隐忍,便也无人敢造次,强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