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本职职能,曹永就是这样的例子。
“小的有罪,求督主放过小的一次吧”曹永见吴三桂表情,便知小太监所言不假,此时已来不及惊叹如此年轻便位居高位,赶紧求饶才是正事。
“既知有罪,那就领死吧”常宇一声冷笑,嚓的一声,抽出身边一个随侍的腰刀,刀光一闪,曹永连惨叫都不及发出,头颅便被一刀劈开,血水裹着脑浆四溅。
吴三桂大惊,说杀就杀,出手如电,他甚至来不及劝阻。
堂堂朝廷监军,他说杀就给杀了
不由脸上苦笑“传闻督主在太原杀贼,下手狠辣,让人闻之色变,不成想杀自己人也这般利索”。
嘿嘿嘿嘿,小太监斜眼瞥他,笑的非常瘆人“若说狠辣,谁及的上吴总兵的舅舅呢”。
吴三桂的脸上的笑意立刻凝结。
祖大寿,吴三桂的舅舅,辽东战神镇守大明边关,一生战功赫赫,铁骨铮铮,为满清誓死必得的大将。
崇祯四年大凌河之战被围困,粮尽杀马,马尽吃人,“炊骨析骸,古所未闻。”把人的骨头当柴禾烧,烤人肉吃。
松锦大战时,锦州被围困,粮草尽杀马,马尽吃人
就问你他狠不狠
常宇此时提及这事,看似随口而出,实则就是硬怼吴三桂,明显是对他纵容收买曹永这事表达不满。
但吴三桂想的更多,因祖大寿已降清了,常宇此时提及这事,在他看来已不是怼曹永这事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嘲讽他。
再者,当他面一言不合就杀了监军曹永,这明显就是杀鸡儆猴。
若说昨日让随侍横扫麾下诸将是下马威,那今日杀曹永就是立威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堂堂宁远总兵,手握大明最精良的铁骑,战力军中第一,岂受得了这等揶揄更受不了这种脸色,即便对方是东厂的督主那又如何
啪的一声,一个碗口粗的拴马桩被吴三桂一脚踢断,拱手抱拳道“昨日见督主身法敏捷,今观拳法迅猛,末将技痒,斗胆督主指教一二”。
“吴大人既有如此兴致,本督岂是扫兴之人”常宇随手解开刚穿上的外衣,冷笑一指点将台“请,吴大人”
“督主请赐教”吴三桂也不再多言,纵身跃上点将台。
码字辛苦,书友们多多投票,订阅,感激不尽。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阅读网址
军人自律,名将更甚,吴三桂有早起晨练巡城的习惯,天色微亮时已起身在院中打了几趟拳,身上起热,淤痛顿减。
洗漱完毕吃了些早点,便领着家丁上城巡视。
风雪已停,寒意更浓滴水成冰,城上积雪已清除,几队士兵缩着脖子打着冷颤来回巡防,见到总兵大人上城,连忙施礼。
吴三桂登城望远,目视正北方,天地间灰蒙蒙一片,首山的烽火台并无异样,长呼一口气,顺着城墙往西行去。
突然间眉头一挑,快步疾行至西门永宁门城头上,见一支骑兵直奔正西点将台而去。
战时城门有禁令,不能随意开启,且此时尚早并未到开城的时候,是谁出城
答案不言而喻,能叫开城门的除了他只有一个人。
东厂督主
宁远城西北群山莽莽,正西十余里的平原上却只矗立几座山峰名黑凤山,台山当地人统称西山。
西山脚下有一点将台,年代久远,来历不可考,也有说着这点将台本一座庙台,因为此时旁边就有一个破败简陋的瓦片庙,里边供着一个不知名的神仙,石炉里还残有香灰,看来这神仙还有点善缘不至于喝西北风。
常宇不信鬼神,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他只信拳头,只信手里的刀,所以从站上点将台后就没正眼瞧那位金刚怒目的神仙。
宫字营全体出城,包括家丁。
五公里越野跑
三套军体拳重复十余遍。
练刀,各式三百下。
骑射
晨练课程表拍的满满,点将台下泥泞一片。
点将台上,常宇薄衣单刀,劈,砍,撩,枯燥单一的重复着,身边李铁柱三个心腹跟着演练,每个人额头上已冒出豆大汗珠。
点将台另一侧,吴中长刀泛光,一招一式认真无比,身后二百余家丁正在跟他学刀,小太监说了,这二百家丁他若教的好就是他的兵。
每一个男人都有统兵的梦,吴中也不例外。
破庙前有枯树,常宇双手包布,极速出拳击打或踢或踹,俨然和一棵树有了深仇大恨,若是外人看见可能以为他神经,但宫字营的人早已习惯,便是吴中瞧见也是一副理所当然,八极拳也有练木桩功,一练拳劲,二练拳速,三连抗击打。
十余快马从城中急速奔来,却是吴三桂来看热闹了。
先时并未靠近,远观宫字营的太监军在练刀,砍,劈,撩,每一招都配合一声怒喝,声势夺人。
又见吴中带着家丁练刀,眉头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