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的叛国贼。
终于到了宁远城,这关外小城却无名气那般大。
远没有想象中那般雄伟高大,四方小城,城高八米左右,围长不过六七里,一切朴实无华到了极点。
但就是这座不起眼的小城,却成了清军严重最扎心的肉中刺。
天启六年努尔哈赤率兵六万攻宁远,袁崇焕,满桂,祖大寿以万余兵力守城,力战获胜。
天启七年,皇太极的宁锦大战,再次折戟于此
那时,明军有火力优势,而如今清军大举来犯,兵多将广人强马壮,火器也不输明军,甚至更胜一筹,这一次小太监督战,鹿死谁手、
宫字营入城,随即进驻军营,引的吴系人马围观,议论不休,人人皆显惊讶,这支杀气腾腾的骑兵竟然全是太监,虽有嘲讽之态,却也暗暗佩服,论体格这些太监魁梧高大英武不凡论坐骑清一色高头骏马,装备精良,挎刀背箭披甲,个个若天神一般,哪里有印象中那唯唯诺诺的奴才模样,更不似原先军中的监军那般阴阳怪气的那般恶心。
总兵府设宴为小太监接风,吴系诸将皆入席作陪,一一介绍后,众人入座,杯筹交错。
小太监向来不喜酒,竟也破了戒,凡诸将敬酒一律不拒,酒过三巡,脸红耳热,天旋地转,北方的烈酒,岂是他能拿得住的。
诸将皆相视而笑,吴三桂面无表情,一直在打量这个少年督主,年少居高位,为明帝所宠,自是有手段,听闻善拳脚,不惧生死,在太原督战时身先士卒勇不可当,又闻残忍嗜杀,人送屠夫外号,当真是眼前这人畜无害满脸笑意的少年,还是说传言隔山跨海变了味。
“闻督主大人拳脚无双,末将斗胆想一睹督主绝世风采”席间一将领开口说道,诸人皆起哄。
吴三桂微笑不语。
小太监笑意盎然,看那将领道“难不成要本督耍趟醉拳给你看”。
“督主大人竟擅醉拳,末将寡闻,有幸开眼界”那将领不知真假的笑道。
小太监且了一声,翻个白眼“当本督前门玩杂耍的了么”
不敢,不敢,诸将赶紧正色道。
“也罢,今儿开心不与你计较”小太监正了正身子“本督不善酒,此时已有醉意,便是想耍也耍不起来了,不过”说着一指副席正在狼吞虎咽的吴中“那厮是本督随侍,亦是手下败将,尔等若有胆便寻他过招,凡赢他一招者,赏银百两”。
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变脸吴三桂也侧颜,诸将趁着酒兴更似打了鸡血,一个个擦拳磨掌。
“督主,卑下若赢了,是不是也能赢那百两银子”吴中一抹嘴巴,站了起来。
“自是一视同仁,对吧吴总兵”小太监看向吴三桂,笑的很是天真。
吴三桂暗骂一声直娘贼,拉老子下水,脸上却是微微一笑“督主说的是,这样吧,本将再加百两,各凭本事,谁赢归谁”。
匪首丧命,又遭宫字营弓箭手伏击,死伤惨重,惊恐之下狼狈四散,南边山野中的火光也随即慢慢消失不见。
一场危机消弥,宫字营将士皆暗自松了口气,但却不敢放松警惕,反之更加谨慎。
帐篷中常宇盯着吴中“那匪首魁梧高大,又是边军出身,实战丰富,尔三息之间就让他丧命,本督突然想起,当初你刺杀本督时是不是放水了”
吴中摇头“当初卑下太大意轻敌,以为你督主不过尔尔,若早知督主善战,全力之下或许”说着又苦笑摇头“只恐全力之下也未必凑功,督主远非那匪首可比”。
不理会他是夸还是损,小太监突然一笑,拍着吴高手肩膀“最多一年间,本督让你败的心服口服”
吴高手翻了个白眼“拳脚功夫或许可行,玩刀,督主还是去玩泥巴去吧”。
草小太监一脚把吴高手踢出帐篷,你丫去玩雪去吧。
一夜无事。
天亮,风雪不减,地上积雪已没脚面,四下白茫茫一片,远处山峰林间似水墨,小太监矗立河边总想着凿冰来个寒江独钓。
家丁造饭喂马,太监军虽风雪亦坚持晨练,常宇带着吴中在山林中寻野味足迹,一番折腾下来满头大汗,却也略有所获,着家丁剥皮清洗放在火上烤了。
肉香四溢,闻者无不垂涎,特别是近在咫尺的吴高手,眼见小太监吃的喷香,就是不招呼他一起共享。
你瞅啥,想吃自己打去,小太监揶揄。
吴中使劲咽了口水“卑下不善弓,那野味奔走如飞,逮不着啊”
“你欲随我入军建功,纵不了马,挽不了弓,你靠啥建功立业,脸皮么”
小太监翻了个白眼。
吴高手终于明白小太监的意思了,起身大喝一声“卑下练箭去”
宁远城,镇府。
进完早饭,巡察城上回府的吴三桂端坐桌边喝茶,身边坐着数个部下正在窃窃私语。
“林间猎兔,阵前杀贼,冲锋陷阵气吞山河如虎,谁还敢小看这小太监”吴三桂冷笑,举目扫了诸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