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他自信实力可战任何武林高手。
什么武林高手,飞檐走壁,千里取敌首级等等,还不都是说书的瞎扯淡,无非就是练了些花架子把式和地痞流氓打过架,转眼就吹嘘成行走江湖的侠客,背剑挎刀摆个高手的样子,实则不堪一击。
眼前小太监和那身边魁梧汉子虽说一身杀气,看着不似善茬,也久闻大内有所谓的高手,然则那些高手打过几次架杀过几次人能和沙场老兵相提并论么。
虚张声势而已。
既是如此,何惧之有。
白存义简单和身边几人商议后,向前一步“老子出战”说着冷笑一指常宇“你旁边那个彪子出来”
他竟一指和自己身材相当的吴中
吴中嘴角一撇,走向前逼视白存义,然后伸出三个指头。
怎么个意思,白存义一脸嘲讽“是让老子三招,还是三招打败老子,吹牛逼的见多了,现在坟头草都成树了”。
白存义至死都没想到吴中的三个指头,不是三招,而是三息
三息之间,血溅当场,一颗头颅滚落在常宇脚边,双眼怒睁,一脸惊恐,死不瞑目白存义想不明白这人刀法怎么如此凌厉,如此刁钻凶狠。
什么十步一杀,千里不留行传说太虚,
三息之间要人命,对吴中来说并非难事。
边军凶悍勇猛不假,两军交战搏命,力大勇猛者,胜率高,砍劈捅撩,没有眼花缭乱的刀术,直截了当。
但单打独斗下,这种全进攻的刀法在对手眼里全是空门死穴,特别是在吴中这种实战经验充足的宗师跟前,以常宇这种经验丰富的高手也仅抗了几招,最后不得不已人海车轮战勉强制服他。
从白存义面对吴中那一刻起,已经注定是个死尸。
所谓江湖道义,纯属放屁。
一合间白存义被杀,余众震惊,随即暴起欲要乱刀砍死小太监和吴高手,为他们的草头王报仇雪恨,先前的达成的“战败者走人”的口头协议,已被风雪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太监又岂是单纯之人,早有伏手,群匪暴起之际,尚未近身之时,一阵箭雨踏雪而至,流矢如蝗,瞬间贼倒一片,惨叫连连,惊恐之下,落荒而逃。
若不是风雪遮天,尔等俱灰飞烟灭常宇不无遗憾的看着河面上四下跳动的火光,眼中目光似这天地般寒冷。
宫字营全营戒备,升级到备战状态,增援百人至拒马旁严阵以待,车马处百人弓箭手搭箭上弦,便连家丁也都刀出鞘,箭上弦,只待一声令下。
若是寻常山贼乌合之众,不说近战,便是宫字营的三百张强弓,能让他们靠近五十步都如登天。
小太监面色凝重看着北方河面上的火光越来越近,他知道自己猜中了,这些人本是埋伏前方打算伏击宫字营的,此时山不近他,他便来寻山,至于南边那些火光原本是用来堵截后路的人手,别看火光遍山,实则虚张声势,未必有少人。
北地苦寒,营生不易,山头虽多却不似关内那些山贼,一窝成百,甚至有的上千,在关外一般上也就几十人,上百的都是大山头且极为少见,原因很简单,人多虽然力量大,但消耗也多,且容易内讧,更容易被官府盯上。
而眼前这些人马前后加在一起至少四百余人,这在关外极为罕见,所以如料不差至少是多个山头联合行动。
吴中在侧低声嘀咕完,侧目看了一眼小太监,还是那副凝重,除此之外,别无他样。
嗖嗖嗖,数支火箭直插河面冰层,强弓利箭方有这威力。
“止步,胆敢越过者格杀无论”。
营内一人声若惊雷,大喝一声,河面上的火光顿止。
白存义,边军把总出身,两年前松锦大战,九死一生后带着劫后余生的十余兄弟溃逃入山寻了一个山头落草,成为一名山贼小头目。
半年后内讧,干掉原本老大,自立山头招兵买马,出山干了几票大的,又黑吃喝端了几个同行对头的老窝,终成远近闻名的草头王,三山五岭的以他马首是瞻。
此时他就在江面上,遥望不足百米外的宫字营营地,风雪有点大,看不甚清,但眼前那数支深入冰层的火箭却是一览无余,营中有高手
白存义笑了,左右四个得力手下也在笑,很冷的那种。
笑意很快止住,风雪中数人慢慢走来,在十余米外停下,白存义眉头一挑,左右便有人纵马向前。
很快又折返到白存义跟前嘀咕几句。
和左右了低声商议一番后,白存义下马带着十余人朝那已熄灭的火箭走了过去,那边营地里过来的数人手里举着火把烧的噼里啪啦,火苗在风雪中跳动,映的人脸看不甚清。
但依稀可见当先是个健壮的年轻人,虽看不清眉目,但却能感觉他身上有非常强大的杀气,不,不只是他,还有他身边那个高大魁梧汉子,身上杀气滔天,这人看不轻脸面,但一双粗手不停的摩挲刀柄,好似手痒了一般。
“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常宇一扫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