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辎重车到来便开始扎营生火做饭。
蓟镇的治所在三屯营今河北唐山迁西县境内距离此地尚有小二百里地呢,这里没有大兵营让他们夜宿也更别指望人家管饭。
荒野扎营
宫字营大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四周军帐百座,篝火噼里啪啦作响,太监军们围在四周默默进食或在低声细语。
旗杆下,常宇坐在帐篷边啃着一只烤野兔,味极鲜,不远处吴中蹲在地上拽着那匹坐骑的头在它耳边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偶尔眼睛撇往常宇手中的野兔,舔了舔嘴唇。
常宇吃完烤兔,缩进帐篷闭目沉思,外边山风呼啸,耳听大旗飞扬之声,脑海间全是金戈铁马,想着北上拒敌,有些激动,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些害怕。
外间噪杂声渐小,眼皮渐重,翻了个身迷糊间看到帐篷上映出一个身影,猛的翻身而起,谁
一把利刃掠过脖间,寒意透过肌肤,浑身鸡皮疙瘩顿时暴起,常宇惊恐间,一脚踢翻那黑影,大喝一声“有刺客”
黑影就势滚出帐篷,外间一片慌乱,大批人手围了过来抓刺客
刺客再哪
李铁柱,范家千,胡岭等人眉头蹙起看着帐篷跟前一脸惊恐的常宇。
吴中拎着长刀,浑身杀气缓步走来“刺客在哪你怕是做了噩梦了吧”。
常宇的帐篷在军旗下,军旗在营地正中间,先不说营地外有明暗哨执勤,内里还有李铁柱三个心腹流动巡察,更不提他身侧还有个一刀在手,黄河断流,神鬼难近的吴中,什么刺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他身侧。
难不成是亏心事做多了,疑神疑鬼,又或者是
李铁柱等人把目光看向吴中,握刀的手缓缓用力。
常宇轻轻摇头,吴中没理由杀他,更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且那刺客身影瘦小。
全营搜查
常宇才不信什么鬼神,更不信是个噩梦,那冰凉入体的刀气他记忆犹新。
一番折腾,整个营地被翻了三遍,一无所获才终罢休。
却无人注意到旗杆顶上于旗帜一体的一个若有若无的黑影。
常宇北上,缺军粮,求票票
古道西风,大同境内一支近万人马正缓缓北行,队伍以步兵为主,仅少量骑兵,又有辎重近百车,其中尚夹杂囚车十余,更引人侧目的是这支队伍中还有女兵。
李岩胯下一匹黑马,神骏不凡,右侧一劲装少妇,披甲跨刀英气不让须眉,却正是红娘子。
两人驻足道旁望着长龙缓缓而行。
“如此缓行,何时能达”李岩蹙眉。
“只恐延误战机,督主怪罪”红娘子也是愁眉不展。
常宇一句话,春祥八百里加急口信便送至太原,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手立刻调走,俘虏送至京城,李岩率领降部立刻北上山海关听令。
另屠元,贾外熊以及况韧带两百精骑兵随行。
即便屠元原属于腾骧卫,贾外熊属于金吾卫,况韧属周遇吉的人,但在常宇一声令下,直接被抽调走。
为何让李岩北上,这个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不是常宇信不过李岩,而是信不过那些降兵。
史可法奉命南下剿匪,周遇吉从西包抄,李岩在太原必然会随军助力,然则他麾下全是刚刚投过来的降卒,不堪大用也还好,若是来个临阵反戈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为保万一,常宇决定立刻调李岩夫妇北上协助他打清军。
“李将军”就在这时,蒋全和几个东厂档头走了过来。
李岩因为弃暗投明被朝廷赦免,反而授了个游击将军非真正将军,只是个称呼,明朝只有被授总兵印信的才可被成为将军蒋全等人称他将军也没错。
“如此行军速度太慢,我等尚有要事先行”。
“诸位请便,不能误了督主大事”。李岩知道蒋全是常宇心腹有是东厂的人,东厂向来行事只对皇帝负责,过来给他打招呼,那是非常给面的了。
先走的不只是蒋全和那些囚车,还有屠元,贾外熊那两百精骑兵。
“娘子”李岩欲言又止。
“你先走吧,我来殿后”知夫莫若妻,红娘子知李岩所想。
夫妻俩双手紧握,重重点了点头。
阳春四月,放在江南已是草长莺飞季节,然则北地苦寒,冷风凌冽不下深冬。
常宇纵马而行,伤势虽未痊愈,隐隐作痛,但多日在城中憋屈一扫尽光,沿途虽无美景炫目,但枯枝凋零,荒野村舍也是一副泼墨画,别有趣味。
三百宫字营沿着北去官道向蓟镇策马奔驰,后边是家丁联队,再后辎重车,再后是
常宇突然间心情就不好了,被最后那人气的咬牙切齿。
吴中,此时已算是常宇的贴身带刀侍卫,此行跟常宇北上以战功求富贵。
出京时常宇问他会骑马么,吴中很谦虚说不善,但能骑。
从皇宫至于安定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