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的不学无术,贪得无厌,陷害忠良,实打实的祸国殃民的料,这俩人搅合在一起,那真是一大祸害。
“太子不在场”
“太子昨晚不在,若在也不至于乱成那样”方三心有余悸。
常宇挑了下眉头“亲卫军竟然不进场维持秩序,昨晚哪位国公当值”
“成国公”
想弄死常宇的勋贵一定很多,但有几个人特别的想,朱纯臣和李国桢绝对是其一,然则在昨晚常宇遭到狙杀的时两人恰恰在皇宫里当值,不知道是有意避嫌又或是巧合。
而且还非常巧合的昨晚拳馆出现混乱,且他和太子又都不在场,在加上两个马前卒又恰恰都是手里有免死铁券的,这戏越来越精彩了呢。
搞事情常宇冷笑,不在言语,急急朝乾清门走去,迎面走来很多大臣,却是刚刚散了早朝。
常宇大步流星迎了上去,目不斜视,朝臣中人认出他的便开始指指点点,低声窃语,他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副目中无人之态。
“常公公”便在这时,有人叫他,有点耳熟。
扭头望去,却是史可法。
“尚书大人”常宇连忙走了过去,微笑施礼“大人这是刚刚散朝么”
“正是”史可法眉头紧皱,似有心事,想来应该是和南边匪患有关“常公公脚步匆匆这时去面圣么”
常宇点了点头,心下窃喜,史可法当众主动和他寒暄,这说明那那天天会晤已让他对自己有所改观。
“哦,那常公公便去忙吧,下官这也要回衙门去”。史可法作别。
“咱家正有事找尚书大人,待回边去兵部寻您”。常宇轻声道,史可法脸上泛起一丝疑惑。
“公事”常宇轻笑,拱手道别,转身离去。
另外一间戒备森严的牢房内,阳武侯薛濂望着外边端坐的李若圭,脸色凝重“本侯一向深居简出和督主无冤无仇,怎会做行刺之事,何人栽赃于我,可否让其过来对质,或可否请督主来见,本侯与督主曾有几面之缘,他当信得过本侯”。
李若圭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薛濂,特别是他怀里抱着的那块铁券,心中也是冷笑不已,薛濂其人行事乖张,坏事做尽,以前是跟魏忠贤扛大旗的,魏倒台后他收敛不少,看上去处处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样子,实则怎样谁又知道。
见李若圭不答话只是盯着他怀中的铁券看,薛濂挺了挺胸膛,一脸自豪“这免死铁券”
“侯爷,您这免死铁券是当年成祖爷赐给第一代阳武侯薛禄的吧”这时突然进来一人,却是高文采。
薛濂一怔,有些气恼“不错,你是谁吾先祖之名岂能由你直呼”。
“在下东厂贴刑官”高文采耸耸肩,看了他怀中那物微微一笑道“太祖所赐的都未必护的住,只是不知这成祖所赐分量几何”
薛濂闻言大惊,太祖所赐免死铁券至此已所剩无几,立刻便想到一人“你,你们把临淮侯也抓来了,他,他”
“他已经招了,薛侯爷咱们聊聊”高文采一脸阴冷。
薛濂一脸死灰,怔在当地。
东厂衙门后府,常宇用清水洗了脸,接过春祥递过的毛巾,轻声问道“怎么样,招了没”
春祥轻轻摇头“你说的心理施压虽已见效,但二人还在硬撑不松口,不若用刑吧”
常宇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人家可是有免死铁券的”。
“那又如何,咱又不是现在杀了他,免死铁券免死但揍他一顿总没事吧”。
啧啧啧,常宇砸吧嘴脱了外衣,坐在床边,春祥向前帮他检查伤势敷药。
“先不说免死铁券,二人身份尊贵,岂是随意能用刑的,需请示皇爷方可,所以在天亮之前尽量攻心诈取,实在嘴硬等明儿请示皇爷后再用刑不迟”说着微微一叹“本以为这次能拿一条大鱼,谁知还是马前卒”
“水太深,大鱼也藏得深呢”春祥叹息,又问道“他二人有免死铁券护身,便是皇帝也杀不了他们吧”。
常宇嘿嘿一笑“为何要杀他们这时候的勋贵不似洪武爷那会有威胁性,为了朱家江山万代便是自食其言打肿脸也要杀掉,而如今的勋贵都是混吃等死,无所作为,又何必落人把柄非要杀了呢”。
常宇一惊“他们刺杀你,难不成就算了岂非太便宜他们了”
“便宜”
常宇哈哈大笑“绝对不便宜,皇爷现在正是差钱的时候,怎么会便宜”
春祥随即恍悟,这么好的机会崇祯一定会借机做笔大买卖,图谋不轨刺杀内臣,实属当斩,然则你有免死铁券,但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拿钱赎人是免不了的,这样一来又可搞一大笔钱,还可冠冕堂皇的全了祖宗的面子,看,我老朱家言而有信,说铁券能免死就能免死
当然了,你要是不给钱的话,那罪名稍微改俩字,比如图谋不轨改成图谋造反那后果可就天囊之别,惨无人道咯。
原来如此,春祥叹服忍不住道“皇爷和大哥都是老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