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心中暗自钦佩,大明朝最后的担当啊
“正是”史可法颔首,眼光朝对街那辆马车望去“督主大人在那边么”他竟以为常宇是个随从太监。
“咱家常宇,受命提督东厂,见过尚书大人”常宇拱手叩首。
“你,你是”史可法惊骇不已,眼前这太监太过年轻,竟是让诸臣谈虎色变,皇帝赞赏有加的东厂督主,他小小年纪如何做到的。
“督主年少如斯,下官实乃震惊”史可法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拱手回礼,连连告罪。
常宇微微一笑“有志不在年高,项橐tuo七岁被孔圣人尊为师,甘罗十二岁为相,王勃六岁能诗,骆宾王七岁咏鹅,战神霍去病十七岁便已率八百虎狼纵横漠北,一战成名,咱家今年已满十七,与先贤当论,羞愧难安”
史可法闻言,内心又是一震,内宫太监多不识文墨,眼前这少年张口列举先贤,从文到武到王侯将相一应俱全,可见通文史,且言下之意竟有与先贤相较之心,不由好感增添几分。
“少年有为,可喜可贺”史可法似笑非笑看着常宇,眼中已有异色“不知督主深夜来访,寻下官何事”
“尚书大人,外边风寒,不若咱们进去喝杯暖茶边聊”常宇指着客栈微微一笑道。
来福客栈是星级酒店,前店后院,虽已深夜,但店门不闭,店中尚有跑堂小二值班,在桌边托着脸看着门口几人,心道,深更半夜搞啥玩意呢。
哪知史可法闻言,微微拱手,略带歉意道“下官初到京城,瓜田李下尚请督主见谅,不若在这随意聊聊便罢”。
常宇苦笑,史可法避嫌竟斯如此,但却也欣赏他的直白。
“尚书大人竟小心至此,也罢,咱家今儿来的本就唐突了些,深夜叨扰已是不安,自是不能再为大人添乱了”常宇拱拱手。
史可法微微一笑“督主见谅”
又道“督主深夜来访,可是有要事”
“咱家仰慕尚书大人清名,闻大人进京本欲过几日登门拜访,奈何咱家随时可能奉令出京,急切间不得不深夜叨扰了”。
常宇一脸郑重,史可法便觉得他不是虚词,只是纳闷,自己竟有一个东厂督主的粉丝,实则意外,嘴里便道“下官进京之日便闻督主威名,今日一见,当真英雄出少年啊”。
哦,常宇似笑非笑“尚书大人听闻过咱家薄名是好,是坏”
史可法哈哈大笑“下官岂是人云亦云之辈”说着脸色一正“久处而知人,只是下官和督主一无私交,二无公务来往”
“尚书大人”常宇打断他“咱们虽非同殿为臣,但都是为皇家出力,既是如此,即便没有私交,也会有公务来往的,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想和俺撇清关系,怎么可能,常宇暗笑,既然看上你了,就得缠住你。
“公务来往”史可法眉头一皱。
常宇点头“大人上任兵部,当下内忧外患,压力堪重,满清暂且不说,便此时闯贼在河南祸害,敢问大人可有应对之策,咱家先前曾督军太原和闯贼交过手,略有心得”
“督主大人,内官不得问政干政,恕下官不能言”史可法脸色陡然一变,语气已不是那么温和。
很显然有一些规矩在史可法心中是不可随意改变的。
常宇一怔,随即长呼一口气“内官不得干政不错,但咱家是为东厂提督,当为皇上分忧,仅是为大人些参详而已,大人何至于斯,是瞧不起咱家内官身份,不屑于此么”
“下官若是狭隘之人,根本不会与督主相见”史可法正色道。
“既是如此,尚书大人何故拒人千里之外”常宇步步紧逼。
史可法叹口气,四下看了一眼,终于开口“下官不知督主真实来意,是皇上派您来的,还是他人派来探口风”
常宇苦笑摇头,官场深如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弄得人人自危,处处设防。连说句掏心话都不敢。
“尚书大人,有句话咱家想问你”。
“督主请说”,史可法疑惑的眯着眼。
“敢问大人,我大明国势是怎么到了如今这步田地的”
“这”史可法不料常宇竟问了这个问题“天灾人祸,厚积薄发”
“天灾倒也罢了,可这人祸不能忍”常宇一声低吼“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值此国难之际,尚书大人又准备如何作为”
史可法瞠目结舌的看着常宇半响说不出话来。
许久,苦笑摇头“督主大人年少不是更该喜欢看水浒传么反倒对三国演义看的纯熟”
常宇呼了口气,强颜道“人道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咱家对那些草头贼子的戏没兴趣,独爱那些驰骋沙场的将军”他刚才那气愤填膺的一段话,便是引自三国演义里诸葛亮骂王朗的一段。
史可法熟读诸子百家,自是晓得,且常宇最后还反问他一句,你贵为兵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