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祯的意思很明白,常宇现在是我的臣子我的人,你一个太子不安分守己等我退休要搞什么,和我的人走太近结党营私还是想怎么滴
看过宫斗谋权戏的都知道,皇家无情,不管是手足还是父子哪有多少情分,特别是涉及皇位的事,一点逾规都不行。
外边寒冷至极,但比之暖意洋洋的乾清宫常宇宁愿在外边吹风。
乾清宫内气氛太压抑了,面对的那个九五之尊又是个极其多疑且现在有些极端的人,让他步步小心如履薄冰,言行举止都要把握好分寸,容不得出一丝差错。
自己是不是锋芒太甚,以至于让崇祯开始潜意识产生防备之心,常宇低头走路,一边沉思,无暇于身边的王承恩唠叨。
王承恩也是明白人,见常宇表情凝重,便知有心思,也不多嘴相扰,就那样伴其左右往乾清门方向走着。
给皇帝办事,无能会被弃之如履,锋芒太露又遭猜忌,难呀常宇心中暗叹,幸而不用入朝堂,否则那浑水更是又骚又臭蹚不得。
沉思之间,便到了乾清门下,王晨恩施礼“常公公,咱家不能远送了,您慢走”虽说论品级常宇还稍不如他,但论实权以及能力及皇家宠爱,他此时远远不及,崇祯先前给常宇的那些特许他也是亲耳听到,所以再也不敢托大。
“不敢有劳王公公,您请回”常宇缓过神来,赶紧还礼道。
也就在这时乾清门咯吱一声开了,两个小太监领着一人走了进来,那人却正是冻得瑟瑟发抖的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
“嘿,瞧吴大人这模样看来雅兴极高,在外夜观天象了么,可曾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常宇忍不住打趣。
“咳咳咳,常公公说笑了,卑职咳咳,卑职还要去面圣呢,先不扯了”说着抱拳挥挥手跟着小太监们急匆匆朝乾清宫走去
常宇嘿嘿一笑,躬身朝王承恩又施了一礼,转身退出乾清门。
乾清门外宽敞又宁静,远处依稀可见有结队亲卫在巡视,门侧的值班室门口有几个人影再朝这边张望,想来应是英国公等人。
春祥和方三一直在门外候着,两人脸上冻得发紫,见到常宇连忙迎上来“厂公”
“去太子府”常宇轻轻他摇头,他知道春祥有事要给他说,但此时在外,法不传二耳,加上他刚刚又被崇祯弄的神经有些错乱,实在想清静片刻。
东宫偏殿,方三为常宇收拾好床褥,烧了热水沏了茶便躬身退了出去,房内只留春祥一人在内。
常宇泡在热水里紧闭双眼,靠着桶壁,春祥在为他按摩头部,见其肩头有新伤痕,便叹气“皇上可是疑你”
“伴君如虎,我时至今日才真正体会到”常宇一声叹息,苦笑不已,随即道“近日京里不安宁吧,说来听听”
常宇睡眠一向都很好,但从他出京之后再也没有入今晚这么踏实,特别是在太原那段时期,经常夜半被警情惊醒,精神时刻绷紧,而今回到皇城后,天子脚下再无焦虑不安,卧床即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日上三竿,常宇醒来,春祥已不在房内,方三服侍洗漱,送来餐点,脸上眉飞色舞“厂公,没成想皇上如此宠爱与您,此时整个皇城上下都知晓,您可御前行走,北京城外七内九皇城四的大门时刻都为您敞开呢”
常宇微微一笑,开始吃饭,不时问方三些话,得知太子凌晨才归,还在休息,春祥一早离开说去内东厂重开东厂衙门。
饭后,简单收拾一下,想到昨晚崇祯让他今日面圣,于是便带着方三直奔乾清门而去。
乾清门外很多人在转悠,有侍卫,有朝臣,也有太监宫女,见常宇到来,有人向前见礼,有人寒暄打招呼,当然更多人是冷眼旁观议论纷纷。
太监和宫女对常宇异常亲近,见面就会打招呼,当值亲卫也对常宇恭敬有加,给他冷脸的当然就是那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朝臣勋贵了。
“常公公,皇上正在乾清门上和诸大人商议国事,暂无暇见您”很快乾清门走出一个太监恭敬的说道。
“有劳了”常宇微微点头谢过,转身离开。
“厂公,现在去哪”方三紧随身后问道。
“去内东厂衙门”常宇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崇祯明知道李自成此时已经东去,刘芳亮的贼军在中原横行无人可挡,为何自己请战,他却不为所动,这么沉得住气
内东厂衙门就在皇宫东华门外,过了护城河往北走几步便是。
天启帝重用魏忠贤,以至东厂名声狼藉,朝野上下怨声载道,崇祯接班后第一件事就是干了魏忠贤把东厂打入冷宫,然则数年之后崇祯才知道一个忠心的奴才一把好刀是多么的重要,才明白为何天启帝宁顶昏君之名,任由朝野哀声怨道也不为所动的原因,别的不说,魏忠贤以茶税都为皇家搞了多少银子,若是不杀他现在也不至于穷成这个b样。
但君无戏言,自己约的那啥,含泪也得那啥,崇祯杀了魏忠贤后悔不已,也只能偷偷的厚葬了他,暗中物色人选,然则内外交困之际,整个大明从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