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梦。
而远在北京紫禁城内刚退早朝的崇祯在前往乾清宫的路上,突见道旁花枝上有鸟叽叽喳喳,不由驻足观望,脸上一喜“喜鹊”
无独有偶,黄昏之际,刚从衙门回来要跨进府门的王承胤,突闻几声呱呱,抬头便将府前的梧桐树上几只乌鸦跳来跳去,不由眉头一皱“晦气”
“总兵大人”就在这时一人急匆匆跑来,附耳说了几句,王承胤脸色一变,东厂提督及锦衣卫指挥使在五十里外,今晚入城,请求留门
东厂提督王承胤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冷面小太监,这人留给他的印象极其不好,理由很简单,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这相比往日打交道的那些太监实属异类,要知道他堂堂总兵,之前军队中有很多太监监军,哪一个不是油头巴脑的,就没见过这样的。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小太监手段够硬,在宣府短短时日便清了账,调了兵,且在他走了没几日后,突然传来消息,那货竟然还是东厂提督,这让王承胤是又惊又急,他可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啥把柄落下啊,于是心下稍安。
只是突然又闻这人消息免不得心下一紧,又听门前那几只呱呱聒噪的乌鸦,顿时让他感到心烦意乱,忍不住吼了一声“把那几只死鸟给老子射下来”。
部下见其突然发怒,不由胆寒。
“可告知朱巡抚了”王承胤哼了一声又问。
“回大人,据小人得知,锦衣卫的人到了城门让人来传话与您,然后亲自去了巡抚衙门寻朱巡抚去了”。
哦,王承胤眼睛眯成一条线,抬头望了愈来愈黑的天色“这老小子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不对劲啊”。
夜幕已下,宣府城南门外,火把闪动,近百人集聚与此,一边朝正南探头张望,一边相互小声说着话。
“来了,来了”这是有人嚷了一声,诸人抬头望去,正南方火光闪动,一支人马奔来。
“恭迎厂督大人”眼见常宇当先纵马而来,巡抚朱之冯及宣府总兵王承胤等人赶忙向前拱手相迎。
常宇风尘满面,看不清表情,扫视众人一眼“有劳诸位相侯,如此太过客气了”。
“应当,应当”王承恩笑颜顿开走近前来“怎么不见指挥使吴大人”
“哦,吴大人太过劳累,此时在车中沉睡,未及见礼,诸位莫怪”常宇轻声说道,吴孟明昨晚一夜未眠,虽心中亢奋无比,终在途中熬不下去,上了车睡觉。
“不敢,不敢”王承胤连忙道“大人舟车劳顿,实在辛苦卑职已在府上备宴为大人接风,大人请”
“大人,卑职也府上略备酒菜,还请大人赏光”朱之冯突然上前一步说道,这话让王承胤无比震惊又意外,这老小子想干啥,怎么这等事还与我争,刚才也未听闻他说过设宴之事。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完全不是朱之冯先前的作风,这老小子先前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但却让他一时间又摸不到哪里不对劲。
“朱巡抚您这”王承胤不由黑了脸。
“还是去朱巡抚那吧”常宇突的微微一笑“那地清静”
也罢,听闻常宇如此说,王承胤心下虽有火,但也不得不同意,毕竟不说常宇和吴孟明,朱之冯堂堂巡抚,左手抓军政,右手抓民政,官衔比他高,确切说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常宇进城,朱之冯和王承胤左右相伴直奔巡抚衙门而去。
这一夜,张家口的驿站戒备等级创有史以来之最,外围三条街都被封死,五百官兵在外值守,内围尚有锦衣卫来回巡视。
当然这一夜,驿站也没有一分安宁,惨叫,痛吼声,隐隐传出,惊得四周民居百姓惶恐一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夜,疲惫不堪的吴孟明强打精神全程旁听审讯,随时天色越来越亮,他的精神却越来容光焕发,甚至红光满面。
这一夜常宇睡的无比深沉,近日连夜奔袭,难的睡个好觉,驿站内传出的噪杂声,竟被他潜意识中给屏蔽,眼下他需要的只是一场好觉。
天色大亮,方三端来清水服侍常宇洗漱,桌上早已经摆好丰富的早餐。
“三啊,睡的好么”常宇一边洗漱一边问道。
方三苦笑摇头“一晚上没消停,吵的脑子疼”。
“有吗”常宇一怔“为何咱家啥都没听到”。
“哪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呼噜声的”方三鬼笑,常宇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我打呼噜么有么”
“卑职给大人请安了”
常宇刚洗漱完毕,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吴孟明急匆匆来了,眼中布满血丝,神情却无比亢奋,感觉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压着,他都能窜天。
“吴大人看来这是一夜没睡啊,辛苦辛苦,来一起用饭”常宇微微一笑,伸手招呼。
“大人”吴孟明落座,却全无心思吃饭,双眼闪动“招了,全招了”
嘿,常宇端起碗筷,面带笑意开吃,范永斗招供这事早在意料之中,他这么多年经营都平安无事并不代表事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