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贼军只闻其声,依稀可见人影,城下贼军看官兵亦是如此,双方都是云里雾里
都是惑敌之计
“所以说都是幌子,如所料不差此时咱家已经赌赢一半了”
“咦,贼军又动了”就在这时城下突然骚动起来,变得无比嘈杂。
“看,又来了”常宇一脸的鄙夷“周总兵您继续跟着他“疲于奔波”吧”。
周遇吉苦笑“但愿厂督大人赌赢了”
贼军突然大规模的朝西城阜成门调动,城上官兵也不得不紧急应对调兵,城下乌泱泱,城上呼啦啦。
而此时常宇却已已悠闲的骑马回到大南门城楼内。
楼内炉火很旺,方三稍了很多热水,还熬着满满一大锅羊骨头汤,香气四溢。
二楼的窗户边,常宇举着千里眼望着正南方,嘴里不停的嘀咕着“黄来儿,这一把看咱俩谁赌赢了”。
眼下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但谁是猫谁是老鼠,谁逮谁都还是未知。
李自成在城下各种虚虚实实目的就是为了迷惑官兵让其误判他的主攻点,又让官兵疲于奔波且神经绷紧到极致一秒都不能放松,这是一场最极端的心理战。
而常宇心中已经又了判断,也已将计就计,他在赌
当然在最终亮牌的前一刻,他看是稳如老狗,内心实则也是慌的一比。
眼下只有等,李自成在城下玩的眼花缭乱,该配合的演出周遇吉都很用心,而常宇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待是最枯燥的,且这年头也没啥娱乐项目也没手机看片,等着等着常公公竟然睡着了。
轰的一声闷响,常宇一个激灵爬了起来,随即见方三急匆匆从下边爬上来“厂公,贼军攻城了”
“是从南门么现在什么时辰”常宇一边询问一边急匆匆往下跑,心中实在意外,难道此时已经天晓了在他预计中贼军应该天亮未亮那会,人最疲惫的时候发动攻击
“刚至子时,贼军主攻的是西城,侧攻东城”方三在后边说着,而此时常宇已经冲到城楼外,寒风一吹,耳边从正西传来震天的杀喊声。
“不可能不可能”常宇使劲拍了拍脑袋,朝正南望去,却见漆黑一片,仅有远远有几处亮光。
贼军竟然没从大南门进攻,竟然选择从西城阜成门发动总攻
这不可能眼见西城火光冲天,杀声震动动地,常宇异常难看,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局,自己赌输了
“大人”这时屠元和李铁柱从城下奔上来,一脸急切
“不要慌,不要慌”常宇其实自己内心已经慌了,这是他第一次和李自成斗智落了下风,而要付出的代价将是让他刻骨铭心。
强按心头慌乱,安慰铁柱等人“城下等候,没我命令不得乱动”
“是大人”铁柱,屠元领命下城。
常宇大口呼了几口气“周总兵何在”
“回大人,周总兵一直在阜成门盯着,应副总兵也在那边”有锦衣卫道。
常宇翻身上马,打马朝西狂奔,沿途士兵纷纷侧身让路
毕竟形势紧急,常宇不敢在王府多待,草草吃了饭,和朱审烜扯了会皮,便离开王府,此时刚刚进入亥时,也是太原宵禁时刻。
街头寂静不见人影,远处却有两支人马在街头徘徊,却是贾外熊率领的金吾卫以及常宇的宫字营。
常宇在王府做客,他们便在王府外等候,不离左右,这是军令。
“厂督”一人纵马而来,却是屠元。
常宇眉头一挑“你怎么来了”看着他面目依旧浮肿,但精神好了很多。
“卑职觉得已无大碍,吃也吃饱了,睡也睡够了,实在憋不住”屠元嘿嘿笑着。
常宇耸耸肩,这货自知立了功,精神一直很亢奋。
“你们都吃了没”常宇又问贾外熊,铁柱等人。
“回大人,刚才轮换时已经吃过了”贾外熊道。
嗯,常宇点点头“回城”
说着翻身上马,顺着小南门街朝承恩门方向进发,身边一个锦衣卫正在汇报此事城外贼军以及城上官兵的动向。
“城下贼营火把甚少”常宇扑捉到一个疑点。
锦衣卫点头“是很少,甚至依稀难辨其兵力”。
常宇笑了。
闻周遇吉尚在北城坐镇,常宇便调转马头朝东行去,打算从城上绕去北城。
东城数条街道也是静悄悄一片,街边两旁的店铺早已闭门,便是平日最热闹的酒楼茶楼也闭门谢客,漆黑不见一丝亮光。
况韧率射箭队在最前方四下警惕开道,常宇居中被亲卫重重护卫,后方跟着两营人马近千就这样在街头行走。
突然间,常宇勒住马,一脸疑惑的盯着街边一栋高楼,诸人也是诧异。
太原实施宵禁起,亥时后禁止百姓上街,店家也早早关门,闭门谢客,但眼前这栋三层高楼,却灯火辉煌且隐隐传出丝竹之声,其中还夹杂欢声笑语。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