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喝骂,远远可闻。
常宇纳闷,打马快行,探头张望,立刻怒目圆睁,发指眦裂,城下贼兵竟在辱尸
只见数十贼军纵马在护城河便狂奔,每匹马后都拉着一具官兵尸体,马上贼子口中嚎叫,引其他贼子附和,激怒城上官兵破口大骂。
战争让人性泯灭,让人变成了禽兽
这些贼兵其实出身都是一些愚民,跟着李自成杀人放火,久而久之早已失去人性。
“朱孔训呢”常宇大吼一声,立刻有人去城楼通报。
“大人”朱孔训急匆匆而来,脸上还挂着疲色,战甲上血迹斑斑,可见刚才也是亲自上阵了。
“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贼子如此侮辱死去的兄弟”常宇咬牙切齿
“大人,城门已闭,末将”朱孔训也是一脸愤怒,但也无奈
此时周遇吉已下令全军退入城内,关闭所有城门,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启,否则当斩
常宇用力平复一下愤怒情绪“怎么会那么快被贼军打过河”
“回大人,贼子攻势太强,挟裹流民开道,且有投石机等卑职失职”朱孔训只道常宇是来问罪,直接跪下。
“没用的东西”常宇怒骂一句,但也仅是发泄情绪,毕竟大南门集全城的火炮,投石机,最终不也没挡住贼军的进攻,何况西门官兵连防守重武器都没有。
“起来吧”常宇说着探头朝城外张望,见吊桥也已经砍倒,而贼军并未急着修复,却在冰面上又开了几条道,方便进出。
还挺他么的机警的,常宇见西门外有贼军差不多万余不到两万,但此时大部都驻扎护城河外,仅有五千余人马在城下,看来他们攻过来后又撤回一部分,想是怕万一南门没拿下,官兵砸破冰面,把他们堵在里边包了饺子
常宇在城上目视下边贼军作恶,良久突然一咬牙,转身便去。
“屠元召集人马,出城杀他娘的”。
“大人,可是周总兵已下令”
屠元紧随其后,小心翼翼说道。
“不出这口恶气,心气不顺”常宇打马下城,看到贾外熊,李铁柱等人已率人马至此,于是扭头对门洞里的守兵道“开门”
“大人,周总兵有令”守门一个百户脸犯难色
咔嚓一声,屠元腰刀拔了出来,百户不在言语,转身跑进门洞,随即城门大开
“杀他娘的”常宇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直接冲了出去
“哎呦我去”城上朱孔训一拍大腿,连忙着人去告知周遇吉,一边纠结要不要出城打援。
却说常宇率领千余铁骑突然杀出城外,着实让护城河边的贼军大吃一惊且有些懵逼,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太原西城墙紧靠汾河主干,河岸相距城墙不到二里,距离太近,这也是马重禧和任继荣为何不把主力都过河的原因,就是因为太过靠近。
常宇骑兵马快,转眼即到。
慌忙之间,原本没任何准备的贼军慌忙间上马迎战。
嗖的一声,一个战马后边拖着尸体的贼军被常宇一箭射中脑门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栽下马车。
嗖嗖嗖,常宇手中弓箭连发,他此时不光骑术有成,箭术也有极大进步,五十米内不管固定还是移动目标,十之八九都能中
转眼之间,距离最近的贼军已然被射落一大片,这不是常宇一个人的战功,而是他身边亲卫中况韧带领的神箭队开始发飙了。
贼子受死吧
转眼之间双方短兵相接,常宇的骑兵冲入贼军阵营开始厮杀。
这支人马虽然仅有千余,但全是千挑万选出的精锐,每个人身披重甲,骑高头大马,精骑射,一入贼阵,所向疲靡。
而匆忙迎战的贼军,虽然人马众多,但一时间哪里扛得住这支重兵。
常宇本身勇猛,手中朴刀锋利且重,一刀下去,人马分离,他所在之处,根本无一合之敌。
而身边的屠元和贾外熊更丝毫不逊色,二人皆是猛人,以一敌十那种悍将,手起刀落如砍菜瓜,又因身着重甲,寻常刀砍箭射根本难以伤到,所到之处如虎狼入羊群
这三人联手,加上况韧的神箭队配合,竟率领千余麾下面对贼军五千丝毫不落下风,且在贼军阵中进出自由,如入无人之地
何人如此凶悍
眼见城门大开冲出千余骑兵,对岸的马重禧和任继荣一开始很是疑惑甚至觉得可笑。
然而短短半盏茶功夫都不到,二人就变了脸色,此等猛人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五千人马竟奈何不得他千余人,且被打的阵势大乱,只差溃不成军了。
不行,再如此这般,只恐会被打回来,二人略一商量后,马重禧立刻率领亲兵五百余人,过河打援
贼军这边虽五千余人马,一来仓促迎战,二来缺乏主心骨,马重禧此时过河便是为了压阵。
常宇虽在疯狂厮杀,但一直关注对岸,因他早有防备之心,见有人马过河,旗上一个大大的马,便给身侧况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