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渊源”常宇纳闷,他在太原认识的就那些文武一二把手,乡绅仅有几个照过面,谈不上认识,又何来渊源。
“杨成德”
朱审烜说着扭头朝身后勾勾指头,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点头哈腰颠颠的走了过来。
常宇一怔,随即醒悟,缺货杨不服那个有钱的爹,东城首富杨成德。
“这位是厂就是那位正主”朱审烜指着常宇对杨成德道。
杨成德会意,恭敬对常宇施礼“草民杨成德拜见大人”
这是几个意思啊,常宇有些懵逼,以目光询问朱审烜。
“找我说情呢,嫌五万两银子太贵”朱审烜侧身靠近常宇低声道。
“我擦,当街行凶刺杀东厂提督,这他么的死罪,搞不好都要抄家的,五万两银子还嫌贵”常宇低声恨恨道。
“行了行了,别扣那么大帽子,不就一纨绔弟子街头惹事踢到铁板了么,这杨成德先前响应号召捐了不少钱粮,现在让他一下拿出五万现银的确吃力”。
“早前说与你听的时候,也不见你反应,怎滴现在做起说客了,是不是收了啥好处”
“咳咳,说什么呢,本王是那种公饱私囊之人”朱审烜感觉受到了侮辱,一脸的不爽。
“那你为何要做说客,以咱家对你了解,你可是无利不起早”。
“咳咳,回头再与你细说,本王已经应了这事,面子你不给也得给”朱审烜换了个人似的,口气霸道的一逼。
哎呦我去,常宇立刻兴致更浓,看着朱审烜轻笑道“小王爷你成功挑起我的好奇了,这事你现在不给说道,这么多人扫你面子可真不好看呀”
“你”
朱审烜怒哼而起,让旁侧看热闹的人先是一怔,随即各种八卦脸亮了出来。
便是杨成德也看出不对劲了,脸色无比的难看尴尬,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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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天塌了还有个高的撑着,太原城外贼军压境,城内店铺照常营业,吃穿玩用一应俱全,且生意还相当不错,无非是物价相对之前偏高了些。
特别是一些客店酒楼丝毫不受形势影响,相反生意火爆。
这得益于那些难民。
贼军踏过黄河一路东进,但凡那些家大业大的闻讯便逃。
太原城高墙厚自然是他们首选之地,这百里之内的其他州县富绅逃来此地的不在少数。
虽同为难民,但逼格不同,进入太原城内自然不愿意同那些穷苦百姓一般挤在脏兮兮的难民营,且他们随身携带家眷以及大量行李自然首选住店。
古时酒楼和酒店一般都是二者合一,前店后院,院为客房,店为酒楼。
此时正值晌午,逃难过来住店的,本地闲来相聚扯淡的,把大街小巷的茶楼酒楼几乎全挤了个爆满。
“现在物价这么高,这么多人还下馆子,这会也不见有喊穷的了”,寻了几家店,全都人满,方三翻着白眼说道。
常宇笑而不语,一行人继续寻他处。
小南门大街,这条街北对晋王府的正门南华门南通承恩门小南门说是太原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也不为过。
最终在靠近城门附近的纯阳宫旁边寻了一家酒楼,楼高三层,金碧辉煌,生意同样火爆。
雅间没有
方三问了一番后,再三确定包间雅间全部客满,只有三楼大厅有空位。
那就大厅吧,常宇身份特殊,随从带刀实在扎眼,加上前日遇刺,行事不得不低调小心,本想寻一包房,奈何天不遂人愿。
好说歹说店小二说服一桌靠窗的客人给常宇换了个座位,这应该是看到范家千,铁柱等人身上佩刀的缘故才答应的。
座位靠窗,视野极佳,几乎可观小南门街南北,甚至可以看到南门上执勤士兵的面貌。
座上人不多,除非常宇外,方三,李铁柱,胡岭,范家千,程明,唐破天,屠元七人而已。
至于那些亲卫呢现在看不到,但有事的时候
人不多,话也不多,但是叫的菜的确不少,几乎把店内菜单上有的全都叫了。
诸人除了方三外全是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者,食量惊人,且其实这年头饭店的菜单本就简单几道,不如后世那般眼花缭乱。
虽然诸人话不多,专心吃菜,但依旧惹的大堂内其他食客的关注。
毕竟在太原这个时候,能随意携带兵器上街者都不是一般人。
只有军方的人。
且这几人除了那少年外,全都鼻青脸肿,想不招人眼都难
这个时局,军人身份太过敏感,便是在大街上都有百姓缠着那些巡逻士兵问东问西打探消息。
眼前这几人能上酒楼消费的自然是军中有身份的人,食客中便有八卦之人想向前套个近乎打探点什么。
然而刚有人端着酒杯欲走近,刷刷几道杀气腾腾的目光瞪来,瞬间便把这人吓的连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