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竟然还在此地。
呸李友怒视常宇,张嘴喷了一口吐沫。
啪的一声常宇一个反手抽了他个大嘴巴子“我擦,骨头更硬的呀”
“落得尔等狗官之手,免不了一死,难不成还向你这阉货乞命不成”
白鸣鹤也是一副大义凌然宁死不屈的样子。
“呵,看来没受刑啊,两位,东厂的手段要不要了解一下”常宇嘿嘿冷笑。
李白二人脸色一变,露出恐惧之色,他二人被俘之后,常宇忙于战事没时间搭理他们,仅让锦衣卫秘密看押并未上刑逼问口供,但拳脚也没少挨。
见二人面露恐惧,常宇翻了个白眼“怂逼非要装什么好汉”
“你,你到底想怎样,要杀要刮给个痛快”也许是受不了常宇的讥讽,又或这几日看押不死不活的快被逼疯了,李友突然歇斯底里起来。
啪的一声,常宇又是一耳光抽了过去,李友立刻嘴角流血。
“一大早你鬼哭狼嚎啥”
李友喘着粗气,怒视常宇,低吼道“便是做鬼”
“好好人不做为什么要做鬼”常宇冷笑打断他“咱家虽然对贼子从不留活口,但对尔等这些贼首却不然,你二人若是愿降,咱家送你们个前程”。
啊李友,白鸣鹤二人一怔,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相信。
旁边周遇吉等人也是意外,常宇对贼军恨之入骨,从来都是一杀百了,怎么此时
“若降,前程似锦,若不降,立刻从这丢下城,两位以为如何”常宇表情冷漠。
“你,你想知道什么”一听要被扔下城,两人顿时脸色惊恐,白鸣鹤率先出声,李友看了他一眼,随即叹口气,头垂了下去。
“咱家只问三个问题答的满意咱们皆大欢喜,若有隐瞒,嘿嘿,这十多米高的城墙扔下去,保证两位成烂泥一堆”。
“事已至此,我二人愿降,大人尽管问,不敢藏私”眼见如此,李友,白鸣鹤二人随即跪下,算是表了态。
“好,第一个问题,贼军此时粮草如何”常宇撩起棉袍坐了下来。
“义闯贼一路西来,所到之处,大肆掠夺,本还丰盈,但近来因流民和降兵太多,有些吃紧,不过尚有东路人马援助,一时半会撑得住”李友略一沉思抬头说道。
常宇默默点了点头,和周遇吉对视一眼,这个情报和他原先掌握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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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领了军棍后,强忍疼痛回到堂内又要下跪,别常宇叫住
“坐”。
坐几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屁股更被狠狠揍了十军棍火辣辣的疼,此时坐下去不异被再揍一顿。
“说吧”见几人神色,常宇反应过来,倒也不在为难。
“回厂公,据贼子招供,他们在贼军初至平阳府的时候便已进了太原城”
艹,李自成未雨绸缪,触角伸的够远啊,且这支人马潜伏的够深。
常宇忍不住暗骂,又问“他们为何刺杀于咱家,又是如何得知咱家行迹”。
“说是奉城外贼首之令行事,昨日前他们便已经开始刻意盯着厂公行迹,先前一直埋伏在王府门外”
常宇听了一怔,那么问题来了,城门早在十余日前封门,他们如何接受指令
“招供那人仅是行事之人,奉谁指令以及如何得到指令的仅有他们头目知晓,但刚才被杀了”秦兴说完紧张的看着常宇。
常宇沉默,和周遇吉对视一眼。
“全城缉凶,务必把他们连根挖出来,查探他们是如何传递消息的”周遇吉觉得事情太过严重,封城了竟然还能里外暗通消息是多么恐怖的事情,难不成是有守城士兵是内应
但想想也不可能啊,贼军都近不了墙角又是如何传递消息难道是城外的巡逻士兵
历史上太原丢失便是因为内应,这种事情常宇绝对不允许在他眼皮底下重现“挖地三尺,也要给咱家查出来,还有军中眼线放多点,特别盯着那些城外巡逻的士兵,是否有异举”。
在常宇此时看来,能传递消息的便是那些城外巡逻士兵了,因为总有贼军探马靠近护城河和他们对射,不排除利用这个机会传递信息。
堂堂东厂提督在守卫森严的太原城内自己的地盘上遇刺,虽未伤皮毛,但影响极大,若传出去,必然弄的人心惶惶,于是常宇下令,封锁消息。
常宇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贼军的进退,突然的遇袭这两件事让他感到十分烧脑。
当然和他一样通宵未眠的还有秦兴等人,一边布置人手全城深挖,一边严刑拷打俘虏的两个贼人。
五更天,翻来覆去的常宇最终放弃入睡,爬起来叫醒一个亲卫低声交代几句后,便起身下楼来到城楼大堂。
偏房中原本熟睡的周遇吉闻声起身,走到火炉边看了看炭火,又给常宇冲了壶茶“有心事”
“失眠了”常宇长叹,这种事对他极为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