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赶忙摆手“开玩笑,开玩笑”
朱审烜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斜着眼看着常宇道“是不是从一开始城中这些豪绅便被你算计了,所以封城不许他们离开”
常宇笑而不语,接过方三送来的午饭开始大快朵颐。
朱审烜见他不说话,自己托着脑袋望着房顶,默默道“其实去抢也不是不可以,但的确不能明目张胆”
咳咳咳,常宇一口喷饭,差点被呛死“你,你当真了”
朱审烜这家伙果然年纪小,太好忽悠,且常宇刚才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说实话他当然也想把城中那些豪绅给榨个精光,但是不行啊,总不能真抢吧,那岂非和贼人无异了,若真做了,那负面影响简直不可估量。
而且即便你冒充贼人也行不通,毕竟城中现在是官兵的天下,哪来的贼众,但以些许几人去抢,豪门大户哪家没家丁护院,揍不残你
“不可胡来,扰的城中大乱可不妙”常宇郑重的看着朱审烜道,这孩子真的被他给带坏了,连自己都要跑千里之外打劫,这货竟然相吃窝边草,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嘿嘿,朱审烜挠挠头傻笑“本王也是说说而已”。
不过常宇看他那表情,怎么都不像说说而已,心下想着得派人看好这家伙,别把城内搞个大乱。
天已晌午,常宇走出城楼,抬头看了一眼半空,艳阳高照,天虽寒,但总算有些暖意了。
“好天气,适合打野”常宇一脸冷意走到城垛跟前,朝正南望去,贼军大营旌旗林立,帐篷连绵数里不绝,依稀可见人头攒动。
目光收近,壕沟阵外,正对大南门处,贼军有三个方阵,约万人,伺立待令。
望其阵后,隐约可见一些攻城辎重,如云梯,战车等物,但却未见火炮踪影,也许被遮挡了。
云梯都准备好了,难不成今天就想攻城,常宇心中冷笑,先打到河边再说吧。
翻身上马,带着几个亲卫直奔城西,到了振武门上,常宇眉头紧皱,神色凝重,贼军在城外驻军至少两万由于,且就在护城河外三百米虎视眈眈。
眼见贼军有的在城下四处纵马来往,有的在懒撒晒着太阳大骂官兵,甚是嚣张。
但这些贼子若靠近护城河便会遭到城外巡逻的官兵一阵弓箭扫射。
西北门的阜城门并无贼军,仅有小股人马在来回奔驰。
城北也仅见贼军探马,并未见大军,常宇骑马绕了半圈到了东城,正好碰见巡城的周遇吉等人。
常宇闭目养神,少顷天色渐黑,夜幕坠下。
方三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羊汤走到榻前“厂公,进食么”
常宇撇了一眼道“三啊,你能不能给老子换个花样”
“换了换了”
方三很神秘的一笑,轻声道“这碗是羊鞭汤,精心熬制,特别大补”
咳咳咳,常宇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了“麻痹的,受伤补血气,你丫弄个羊鞭给我补啥,补硬了插你啊”
方三被骂的一脸懵逼“大人若是想的话,小的可以承受”说着一脸娇羞
“滚”
常宇一声大喝,把楼下执勤的周天鹏等亲卫吓一跳,刚要上楼查看,便将方三急匆匆跑了下来,脸上还在使劲的憋笑。
戌时刚至晚七点周遇吉进来一脸沉重“贼军开始朝东门调兵,观火光至少两万余”。
又过半个时辰报之“西边也出现贼兵扎营,至少两万余”
闯贼深夜调兵,常宇有些意外但也是意料之中。
周遇吉连忙召集文武商议对策,并询问常宇意见,是否出城拦截。
常宇的建议是,贼军之所以选择黑夜调兵便是为以防官兵出城拦截,但也不排除其故意趁夜色引诱官兵出城。
反正无论如何其分兵围城策略都必实施,且官兵无法阻止那就任由其便吧。
周遇吉和一种文武商议后,觉得常宇所言在理,但也不想让贼军就那么轻松绕过正南壕沟阵分兵围堵东西,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极好报复方法,只能在城上干瞪眼看着贼军调兵遣将,令城下当值巡逻队严阵以待。
“他今夜不会攻城的”常宇平躺望着房顶,喃喃自语,突然觉得好累,好像也能感应到李自成的心神他也好累
“好累,好生休息明日攻城”城南贼军大营里,李自成下达调兵令后,余事交由军师等人,便回账休息。
然而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即便他此时觉得身心俱疲
这种状态很反常,好多年没有了,还是许多年前被官兵四处围剿仓皇而逃的时候才有,难不成
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却有说不上来为什么,脑海中浮起那个死太监贱贱的样子
当需尽快杀了此獠,李自成心中默念,好似只有杀掉常宇他才能让他心安。
常宇肩膀骨裂疼痛异常,即便他有超常的愈合能力,依旧让他疼的咬牙切齿,难以入眠,直至下半夜疼痛痛疼方才见消迷迷糊糊入睡。
当他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