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传了个口信”
“说”李自成见传令兵神色有些惶恐,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说,说,说是官兵中一个太监叫常宇的传话给亳侯,说小闯王是他亲手宰了他,他在北边候着,要,要送亳侯去下边和小闯王父子团聚”
“草他奶奶的”传令兵话没说完,李过便喝骂暴起,一脚踢翻面前长桌,随即走到李自成跟前“父亲,孩儿请战,请下令为来亨报仇啊”
“属下请战,请主上下令”高一功,张鼐,刘体仁郝摇旗等一众武将纷纷起身请战。
李自成此时牙关紧咬,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要知道他对李来亨也是极度的喜爱,一代枭雄也终于被激怒了“传令下去,发兵凡斩那阉货狗头者赏金百两”
河岸防线,常宇看着帐外寒风肆虐,面无表情,帐外李自成正带着部将视察防线,此时依据这条大河,明军建立长达三里地的防线,便为狙击一战,若是贼军不来,所有准备都是白费了。
报,贼军距离交城已不足五里。
报,贼军先锋三千骑兵进入交城,
报,贼军大军进入交城
探马一拨一拨的来报,常宇表情波澜不惊,周遇吉等人却如热锅上蚂蚁,来回踱步。
“天都要黑了,只恐咱们是白忙活了”,周遇吉站在帐篷门口抬头看着天色,时已四点有余,冬天天黑的快,加上有小雪,天色已是灰蒙蒙的视距极其不佳。
“放心好了,一定会来了”常宇起身,走到帐篷口,拍了拍周遇吉的肩膀,周总兵此战咱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胜筹在握,无需这么紧张。
天时地利人和周遇吉一怔,随即看了看天色,“天黑了怎么打”说着突然一笑“是了天时地利人和”
“报大人,贼军出城了”这时有探马来报。
周遇吉精神一震,随即朝岸边跑去“传令备战”
常宇也是一声大喝“方三,老子的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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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风势见长,毛毛雪不大不小但随着风势吹到脸上冷冷的,疼疼的。
交城正南黑云压顶,数万贼军气势汹汹而来,这支人马是贼军先锋两万余人,由贼军大将任继荣和马重禧挂帅杀向交城。
行至距离交城不到十里地的时候,探马来报城中黑烟滚滚,官兵北撤
撤走了任继荣详细盘问探马,并未确定官兵是否全部撤走,担心有诈立刻下令停止行军,然后派出三千骑兵,前去确认,同时派人火速报于后方李自成。
交城北五里河道北岸一个帐篷里,常宇和周遇吉,牛勇等部将正在盯着河岸工事商议对此。
“仅以此河道,无险可守,难抵贼军一波冲锋,需打了就撤”周遇吉喃喃道。
如何撤退是一门技术活,若再贼军攻过来之际,仓促间撤退,很可能就会成溃败之局,则太原城危也,要知道这里的兵力几乎是太原现在全部了。
“留一部人马接应,边打边退”牛勇提议,对于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司机各种经验都很足。
那便是所谓的轮番接替,留由一支人马开打,另外一支人马候着,前边的打完就撤,后边的接上去,以此轮番,最大程度的减少溃败的几率,又能打击贼军追击的士气和斗志。
最终周遇吉拍板决定后,立即传令部下去安排,留三万人马在河道迎战,余下后二里东西各布置一万作为接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望着外边漫天雪毛,周遇吉眉头深皱,突然扭头看了常宇一眼“若是贼军不打怎么办”
明军的伤残以及后勤等非战斗人员已经朝太原撤回,留在此地便是为了打一场阻击战,然后撤回太原。
但人家要是不打怎么办,难道要在这野外满天大雪过夜恐怕不用贼军来打,不饿死也冻死了,岂非是一招臭棋
“会打的”常宇轻笑,随手招来一个探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数语后,探子翻身上马过河南去。
望着河岸边,蓄势待发的将士们,常宇豪气冲天,速战速决,打完就走,等到了太原城在收拾这帮孙子。
官兵放火烧了交城,这是一招狠棋,接到报告的李自成脸色泛起一股狠劲,随即下令让那些炮灰流民们拆除所经村庄,毕竟这个时候粮食虽然重要,燃料同样必不可少
“官兵在城北五里河岸集结,显然是想和咱们再打一场,看来是有点飘了”
贼将刘体仁冷哼一声,看了身边的李过一眼“以亳侯之见,咱们是否打那帮龟孙的”
李过嘿嘿一笑“自然,不然老子这气可真消不下去”。
先前被常宇有备而战,以小胜虐了一下,让他怒气难消,此时当然要找回场子。
“官兵于城北河道集兵,其意无非是想趁先前小胜,再与吾等打一场狙击战,借此鼓舞士气,毕竟自义军渡河以来,官兵从未正面迎战过,军心民心大失,他们此时太需要一两场战斗来挽回面子和振奋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