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着他,若有人不长眼想做出什么举动,可保证瞬间就被砍成肉泥。
因为是白天,城中难民不论老幼妇孺几乎都在城外赚外快,城中并不是那么拥挤,但却也相较于平时多了很多,主要是因为时局问题,本城居民都涌到街头或茶楼酒楼,成群的议论纷纷,打听最新消息。
加上书院的士子们在傅青主这个导演的主持下,在各个街区繁华地段开设集会演讲,集中火力抹黑贼军。
常宇走走停停,一路面无表情和春祥闲聊着,不知不觉从城北走到城南。
“大哥,找个茶楼坐一会”春祥提议。
常宇刚想应着,突然目光朝东边撇了一眼,随即笑道“如此天气,风和日丽,跑去喝茶会遭天谴的”
风和日丽春祥和胡岭,方三三人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厂公该不是瞎了吧。
常宇自然是没瞎,而且眼力好得很呢,因为他突然间瞧见了王府的高墙,突然就想到朱审烜不在家,突然就想到多好的时机啊,此时不去撩朱芷娥更待何时,而且恐怕过了今天再也没有空闲了。
原来是惦记晋王府的郡主呢,厂公虽然没鸡鸡,可是色心堂皇啊,一见常宇朝王府走去,胡岭和方三就互相挤眉弄眼,倒是春祥苦笑摇头,他可是知道常宇有是枪的人。
王府门前向来安静,一般老百姓路过都要噤声轻轻走过,不得大声喧哗。
凡事都有两面,安静和门庭若市并不矛盾,作为王府往来无白丁,城中富贵,文人墨客,朝廷官员,每天都会络络不觉前来拜访。
不过因为近日晋王外出,王府少有人来拜访,的确安静到了极致。
然而,此时常宇远远就见到一辆马车停在王府大门口,车是豪车,放在后世怎么也是宝马5系以上。
如此豪车,自然也有随从,十余黑衣人就站在左右,然而常宇的目光还是集中在王府门前一个年轻人身上,他正在和王府的管家在说着什么,说话间还从怀中取了什么东西塞给管家。
从管家那一脸菊花的笑容,猜是银两之类。
慢慢走近,常宇这才看清那年轻人长相,确切说应该不算年轻人了,三十左右,面白无须,眼带发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之相,但长的还算端正,文质彬彬挺书生气的。
“额,额,厂公大人卑职见过厂公大人”正在和那年轻人说话的管家突然瞥见常宇,顿时脸色一变,随即小跑过来,对常宇施礼,旁边年轻人脸色也是变了,恍惚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愣在当地。
常宇微微挥了挥手,抬手指着那中年男子;“他是谁,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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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驾,
北去太原的官道上,常宇冒着凌冽寒风打马疾驰,身后跟着三百宫字号亲兵,心中暗骂这该死的天气太td的冷。
他费劲心思,施展各种手段导演这一出诈降戏,自然不是为了戏耍李自成,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给太原防守拖延时间,巩固工事。
现在已拖延了三四天,几乎已到极限,明日晋王这张最后的王牌亮出来,也到了剧终谢幕,随后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晋王还在忧伤,蔡懋德和宋濂等人还在谋划明日如何演出,周遇吉和牛勇已经再商讨攻守应对之策,而他在此地闲来无事,便快马回太原催促视察工事进展如何,虽然那边有副总兵应时盛以及布政使赵建极主持大局,但依旧放心不下。
一行人快马加鞭,尚未到晌午便到了太原城外,五里地外,便遇到警戒巡逻队伍,按照规定例行检查后才放行。
此时虽距离太原城五里之遥,但热闹无比,确切说是劳工大军在热火朝天的施工。
常宇现银调动城中难民,征用城中居民工具,全力修筑工事,每天十二时辰不休,虽短短几日,见效显著。
横七竖八的深及半腰的壕沟,交叉纵横,这就让贼军的骑兵和火炮辎重没那么轻易靠近。
护城河也被拓宽,虽然水面冰封,但此时冰面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插满尖尖的木枝,想过来,插翅吧。
常宇进城之后,立刻召集应时盛,赵建极等城中一众文武在南门城楼上议事。
他乃东厂提督,又是奉旨督军太原,虽年少,虽是被人瞧不起的太监,但一令之下,诸人敢不从,何况经过上次在巡抚衙门舌战群儒,暴揍傅青主,威严更甚。
城楼大堂,常宇居中而坐,面无表情聆听应时盛等人各自汇报自己的负责的事宜。
再用一天时间外围工事大体可完工,护城河尖木封河已完工,城墙泼水结冰也搞定,城上军备如檑木,巨石也准备相当,几座火炮也全部移到东南城墙上,火药等火器还在抓紧制造中
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各种能想到的都在准备或者准备就绪,简单来说,他现在有钱有粮也有兵,还有准备,李自成此时想硬攻,那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了。
常宇内心还是非常激动的,因为这是第一次指挥一场大战,而且做了如此多的准备,他甚至有点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