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微微道。
不知几何,常宇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叫他,一个激灵差点摔下树,他竟然在树上睡着了。
叫他的是蔡懋德,身后跟着周遇吉等人,他们已经谈判回来了。
抬头看看天色,应是下午两点左右,常宇伸了个懒腰,纵身跳下,“真会扯呀,扯到现在”。
“嘿,厂公不是说要真真假假么,虚虚实实方可迷惑贼子么,所以口水就多了些”,蔡懋德嘿嘿一笑。
“老大人辛苦了,不知收获如何”常宇偕同他朝村子走去,周遇吉却没跟着,而是和常宇打了个招呼后,带几个亲兵去视察营地。
蔡懋德的脸色有些凝重了“牛,李二贼甚是狡猾,拉着老夫事无巨细一一盘问,老夫装腔做势应付着,偶以不能做主的事,他们便要老夫记下此条,回去请示以此来看,厂公先前预料太过乐观,五天之期绝难拖延,最多三日,已是极限”
常宇闻言稍作沉默,随即道“看来要祭出大杀器了”
大杀器蔡懋德一怔,心下嘀咕,难道老夫还不是终极武器么。
“大人速着人回太原把此计说与晋王知,然后明儿让晋王遣府中长史再来装模作样和贼人商谈一番,这样一来可以增加真实度,二来可将拖延之计做的不着痕迹”。
“既然是装模作样何必舍近求远,老夫从太原带来的随从尚有未露脸之人,明儿冒充一番便是”蔡懋德道。
常宇摇头“李岩和那老牛都是心细之人,应小心应付,再者还是那句实实虚虚才是最高境界”。
“既是如此,那老夫亲回太原和晋王说与此事吧”蔡懋德才刚进指挥部的小院,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老大人,还是遣人去吧,这来回百里路程,您这身子骨”常宇关心道。
“嘿厂公休得小瞧与我,再者若守的太原平安老夫便是身死又如何”蔡懋德一脸郑重说道,常宇敬佩之心油然而生,对他抱了抱拳“老大人忠心义胆,常宇佩服”
“不敢”蔡懋德回礼“老夫这就启程,明儿午时前必回”。
“蔡大人”常宇走近一步“让晋王明儿也过来”
啥蔡懋德一怔,随即醒悟“晋王就是你说的那个终极,终极大杀器”
常宇点头微微一笑,蔡懋德觉得不可思议。
历来,但凡有点身份的想要投诚,都是先派出自己的心腹与对方商谈一番,最多一个来回也就是见两次面就会敲定,这个时候主角才会露面投降,比如姜瓖投降之前就是派他老岳父去见李自成商谈,可就没听说过哪个主角自己直接上场谈判的。
但蔡懋德此时已知常宇用意,他这是打算让他晋王也露脸直接上阵谈判了。
蔡老头苦笑不已,他自己上场能撑一个回合,也就是见两次面拖延两天,然后是王府长史在撑一个回合,这之后在想拖延可就难有借口了,但晋王突然上阵作为终极一谈必又可拖延一日。
这位常公公为了给太原拖延时日,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啊,可谓是都不要脸了,问题是晋王愿意么堂堂大明藩王,即便明知是诈降,他愿意作为么,要知道稍一不慎,就会弄一声臭味,一辈子都洗不清
“他会的”
常宇淡淡一笑,蔡懋德便不再多言,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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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城正南十里外有一村子,叫汾阳村,村子一分为二,东西两段,靠近汾河岸边的叫东汾阳村。
牛勇的一万大军就驻扎在这个临河的村子,当然村子早就空无一人。
正值晌午之际,堪堪赶到的后勤正在生活做饭,而那些早一步到达的士兵也没闲着等吃,真热火朝天的设置防线以村子为中心扎营。
常宇单骑而来,村前值守的士兵好像并不认识他,吆喝让他下马接受检查。
本待亮名身份,不过想想还是作罢,常宇刚要跳下马接受检查的时候,在附近巡视的一个牛勇的亲兵认出他了,慌忙间跑来见礼。
原来是东厂的厂督,当值士兵一惊,心下疑惑,这位厂督披头撒发一身杂草尘土怎么看都想刚打野战回来的,这是作甚。
就连牛勇见到他何尝不是一惊“厂公大人,前边打起来了”
“那边一个贼首看着不顺眼,削了他一顿”常宇嘿嘿一笑,顺了顺头发“给我弄点吃的”。
村南边一个干净的农家小院,此时是牛勇的作战指挥部,常宇端着一个大海碗,狼吞虎咽,其实只是一碗粥加些咸菜。
“厂公前边如何”牛勇看他吃的香,忍不住叫亲随也给自己整一碗去。
常宇抬头看看天,淡淡道“前边无事,有事也是蔡大人扛着,这边你且做好准备,最多天后有场硬仗要打”。
牛勇点点头,用力攥了下拳头“好久没打过硬仗了”
常宇扭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突然又笑道“也许用不着硬打,搞不好还能暗捅他一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