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医院就建成了,为了方便给女士看病,医院还专门请了好几位女医生。
新建的传染病医院将医生分为两拨,一拨在医院坐诊,为住院人士治疗,一拨人各自带着助手和女医对华界每一条街道进行逐街检疫,消毒的药水车一直跟在后面,因为防范很严,加上救治消毒及时,一些地方虽然发现了小规模鼠疫传染的迹象,可到底控制了疫情的进一步扩散,将这场疫病在最初萌发阶段予以消灭。
为了防止再次爆发类似的疫情,在沐颜的建议下,郁自安还专门在传染病医院开设了疫苗接种门诊,为自愿前来的市民和孩子接种天花和霍乱疫苗。
甚至为了扩大疫苗接种率,直到年底,还有医生手持针筒在各个街头为行人注射疫苗,卫生部门还出台了专门的传染病预防及实施细则,将生活和医学上常见的传染病做了分类,并逐一标注出了它们的防治方法。
很多的传染病爆发是因为卫生条件差,清洁做得不到位,所以医院还设立了专门的消毒科室,专门向外界收费低廉的消毒服务,这样多管齐下,上海爆发疫情的可能便极大减小了。
事情一件接一件解决着,转眼就到了年底,郁自安提前给市政厅放了假,让常平代替自己处理要务,他则准备出发和停一大师汇合一起前往藏区。
临行前的一晚,沐颜显得忧心忡忡的,郁自安见状坐到她身边把她抱在腿上,一手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一手轻拍她的后背。
“怎么了就这么担心我”
沐颜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
“你就不能不去吗你以前又没去过那里,我跟你说,那边海拔高,氧气稀薄,你去了可能会很不舒服的,还有郁楚昂,你明知道他很危险,现在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你就要跑到他的地盘去,万一被他抓到了怎么办”
郁自安闻言低声笑了,声带的振动带着沐颜也微微颤了几下。
“好了,你担心的我都仔细考虑过了,我知道藏区跟这边环境很不一样,不过停一大师不止精通术法,他还是一位很高深的医师,有他跟着,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
还有郁楚昂,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但如果我现在就瞻前顾后,那以后就更拿他没办法了,而且我隐约有预感,如果不碰到他的底线,他应该不会轻易对我出手。”
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底线是什么,但郁自安敢肯定,郁楚昂做这所有事背后的目的,绝不是复国那么简单。
这么说来这一趟藏区他是非去不可了,沐颜知道没法劝他改变主意,便跟他叮嘱了好多,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藏区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告诉他,完全忘了常平之前是去过一次藏区的。
郁自安很喜欢她对自己这么上心,就那么把她揽在怀里,讲些别的来安抚她,为了消耗沐颜的精力,两人闹到半夜才睡下,第二天他悄悄离开的时候,她还安然熟睡着,倒是甜宝一大早就醒来了。
郁自安出门的时候连忙把女儿从门口拎走,叮嘱她不要吵醒妈妈。
甜宝不知道爸爸要出远门的事,郁自安怕她闹腾,也没跟她说这些,甜宝只以为爸爸是要去上班,于是乖乖点头,让他下午回来时给她带份小蛋糕。
郁自安答应下来,回头让司机给她捎回来就行。
为了不引人注目,跟郁自安同行的只有许安山一人,他们两人坐火车到济南和停一汇合,然后一行人再进入藏区。
停一大师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头发不像一般的道士一样盘起来,而是剪成了短短的平头,整个人干巴巴的,瘦瘦的,脸和脖子晒得黢黑,手掌看起来也特别粗糙,浑身上下毫无半分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气质。
可郁自安却分毫不敢小看他,世上多的是人内秀于心,光看外表去判断一个人,根本不怎么靠谱,尤其是有些真本事在身的人,更是隐于市井之中,让人无从分辨。
“停一大师,您不用再准备些什么吗”许安山看他身后只背了个小背篓,里面好像只放了一个挖药的小药锄和一个喝水的瓶子,再两张饼,其他什么也没了。
他身上也穿的单薄,眼下正是隆冬,藏区那边海拔高,气候更是寒冷,难道他都不拿身厚实点的衣服吗
停一闻言笑得很朴实了,他说话稍微带点四川那边的口音,可能是曾经在那边待的时间门久一些,所以跟当地人学了一口四川话。
“不用,我火气大,穿太多受不了的。”
许安山见状不在说什么,他把行李放在地上,去车站售票口给三人买票。
郁自安跟停一站在一起,停一不住地打量他,然后突然来了一句“郁先生身上的煞气似乎少了许多。”
或许吧,郁自安觉得自己最近几年确实越来越平和了,他看向停一,客气道“您身体看着也越发健朗了。”
六十多岁的人了,虽然看着干瘦干瘦的,但走近了一看,就能发现停一身上结实的肌肉。
停一笑了笑,“郁先生这话说的不错,我近些年走南闯北的,可是练就了一个好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