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江厌辞手掌撑在月皊的身侧,他近距离地盯着月皊的眼睛,默了默,才开口“不是任何时候你的拒绝都有用。”
月皊知道江厌辞又要不承认自己曾说过的话了。她哼唧了两声,蹙着一双细眉小声拒绝“再等几天不行吗也、也没几天了”
江厌辞沉默地望着她。他不由在心里猜测着,月皊一定是觉得将这样美妙的事情放在大婚当日才更合适。
实则
月皊也不知道该怎么启齿。她还是有点怕。尤其是最近,她更多地了解到那支匕首最大的时候会是怎样可怖的模样。一方面,理智和小人书上都告诉她并不会被匕首扎得血肉模糊一命呜呼,相反还会是妙不可言的事情。可另一方面,眼前所见亲手所触,仍是让她害怕得不行。
拖一拖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月皊翻了个身,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江府和月皊身边的人越来越忙碌,两边府里的下人走路带小跑似的,恨不得将所有的事情检查再检查,不敢出任何的差错。
到了这个时候,月皊反倒闲了下来,没有事情需要她亲自过问了。
微生黎柔声逗她“你呀,现在只需要早睡早起养精蓄锐,到时候做一个美貌的新娘子”
本是很寻常的话,可月皊却联想到了别的地方养精蓄锐让身体结实些,被匕首扎的时候抵抗力能更强些
好半晌,月皊慢吞吞地点头“姐姐说得很对”
恰时藕元进来,月皊偏过头吩咐藕元“今天晚上多加点荤菜,我要猪蹄、牛腱子、鸡胸肉和煮蛋嗯什么能补身体来点什么”
微生黎听着好笑,忍俊不禁地轻轻摇头。
很快到了月皊和李姝遥约好见面的时候,月皊起身去换衣裳,然后出门。
微生黎倒是没有跟去,因为她一会儿要去见父亲。
月皊走了之后,微生黎闲来无事,帮着藕元和红缨收拾东西。自然不是收拾藕元和红缨的东西,而是收拾月皊的东西。成亲之后,月皊不会再住这边。她成亲那日要从白家出门,这边的东西会提前收拾好先送去江家。
月皊的那些胭脂与香料,侍女们不大了解,微生黎怕侍女装错,她自己过去收拾。
一个长条盒子从月皊梳妆台上的架子上掉下来,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摔出来。长条木盒里装着一副画。随着摔到地上,画卷散开了大半。
微生黎急忙弯腰去捡。她将那幅散开的人像画卷慢慢展开,想要看看有没有摔坏。
画卷自下而上得展开,逐渐露出画卷里女子的面容。
微生黎望着画卷上女子的五官,诧异地“咦”了一声,继而微怔。
月皊和李姝遥在常去的糕点坊闲坐了半个下午,便分别开。月皊尚未走到马车,看见了余愉。
“鱼鱼”月皊的一双眼睛弯起来,开心地朝余愉跑过去,亲昵地拉她的手。“没想到这里见到你”
余愉笑笑,道“你要和门主成亲了,我自然要来看看你。”
她又说“走吧。十四和阿梅他们都在,我们给你准备了贺礼。”
“远不远呀天快黑了呢。”
“不远。”余愉说,“一会儿就到。”
月皊这才带着阿凌跟余愉走。
可是她不知道,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余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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