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就,委屈。
“当朕不知道你的能力朕在你第一次协助你二哥监国,就知道你处理事情快。”康熙训斥完了,面对熊儿子愤怒无辜的小样儿,到底是心软。上来凉亭,面对湖光山色水鸟水鸭子,环视一圈身边同样愤怒的孙子孙女们,笑了笑。
康熙摸着白胡子,老神在在地教导道“这呀,很正常。不说互相说话联系感情的必要,当皇帝的要管着官员们,官员们也想从某方面影响皇帝。在我看来,都是人之常情。”
孙子孙女们重重点头,康熙很是满意,他们没有情绪化,眼皮耷拉的老眼里浮现一抹笑。
“规定皇帝一举一动的繁文缛节,就是这么来的。一件事,模糊两可地说了,忠心地给你出一个解决办法。看似四角俱全。其实,那可能是一个最有利于他们个人利益的办法。但是你手里的信息都来自他们,你不知道所有实情。阅历低了,可能都看不出来折子上的五千年语言魅力。”
“阅历,不是读书,要深入民间门了解民情。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懒政或者不够敏练等等原因,自己也不知道所有实情。但是等你知道实情后,再要想办法,怎么处理。”四爷给老父亲一手荡开伸到脸上的一枝枯柳条,康熙望着湖面上的水鸭子戏水的天然,面上云淡风轻。“因为你不能一个人四只手做完天下所有事,要识人、用人。”
“玛法,这很危险。怪道书上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可是书上只有这句话,实施起来”弘晖嬉笑。“玛法,您有好办法”
“有你们先自己想。”康熙瞅着孩子们一下兴奋一下焉巴的小样儿乐呵,取笑道“尤其你们阿玛的脾气,他们都知道。上折子的时候言语会更谨慎,生怕漏了马脚。他们现在呀,要一点点地试探你们阿玛的弱点、行为习惯,你们阿玛要抓真相,可难喽。”
咳咳咳。
四爷摸摸鼻子,求饶道“汗阿玛,儿子这样的好脾气人,人见人爱。”
康熙喉咙一梗。
“好好好你是好脾气人。”
瞧着孙子孙女一个个“阿玛最好”的小样儿,康熙黑脸。凉亭风大,四爷接过来李德全手里的披风给老父亲披上,扶着他下来凉亭,在假山避风路边散步。外头苏培盛前来汇报事情,被李德全拦着,急得抓耳挠腮,却只能等着。
晚上,孩子们都跟着皇后走了,四爷回来朗吟阁,宣见了等候的音图、苏培盛、王之鼎、饽饽等等人,吩咐“很好。再仔细地去查。”听匆忙赶来的弘晖说了大致审讯结果,瞅着厚厚的两堆折子,嘱咐弘晖“要五岁以上的弟弟妹妹们不要早睡。”弘晖张大了嘴巴,四爷踏着初升的星光月色回来畅春园清溪书屋伺候康熙洗漱,扶着康熙躺到床上,四爷给掖好被子,坐在床边的绣墩上,一样一样汇报
“汗阿玛,儿子潜邸的人,傅鼐、常赉、博尔多、阿林、傅敏、遂和德这些侍卫,打算安排去不同衙门,做八、九品员外郎一类小官儿。李登云、海保、孙海成这些包衣,打算送进内务府学习。年羹尧、沈竹、冯国相这些熟悉的汉军旗官员,暂时职位不动。太监总管,从原来的各候选中选。”
康熙小小的惊讶“不提拔你手下的苏培盛还有你的两个管家,不进内务府”
“暂时先看看他们的能力。苏培盛需要时间门适应宫里环境。”
顺治、康熙,都是打小儿长在宫里,直接登基的。四爷却是出宫进宫,用惯的人手和原有宫女太监嬷嬷,是两套人马。康熙原来的老人都担心被替换,老四必然用他的亲信,康熙都明白。
他惊讶的是老四的“不着急”。
“说说,你有什么打算粘杆处留着”康熙真惊讶了。
“留着。这些年,因为大清外交事务越来越繁重,理藩院、礼部打理大清内部民族部落,沙俄和大清的外交。至于,大清和其他国家的外交,儿臣认为,适当地改一改。儿子在圣旨里说,太监宫女嬷嬷五品、六品官儿,打算留给粘杆处的人。只是,这个新司,汗阿玛您看,去慎刑司,还是理藩院”
康熙陷入思考。
华夏自古以来大邦大国自居。大清朝廷入主中原,一开始没有管外交的人,它们也没有外交概念。周边国家来我朝廷,是来“朝贡”的。换句话说就是来送礼寻求帮助、或是来表表忠心,再不济也是来“见世面”的。
只是远来的都是客,堂堂当老大的,必须对这些“小弟”“有礼”。应该赏赐点什么,总不能让他们空着手回去吧。所以这里面的规矩基本归理藩院和礼部管理。藩代表下属,理藩就是管理下属国的事物。这不是平等的外交方式。如今只因大清朝强盛,大清皇帝甭管看谁,一律低头俯视。
理直气壮的。还不用送大量礼物来维持。正正经经地收取贡品。
现在不行了,这些西洋外藩人不比大清还横吧。至少,这种以上对下的方式不好使了。
“去慎刑司,情报集中一个衙门,容易引发慎刑司专权。去理藩院,容易造成两个衙门内斗,情报不兼容,误事。不管是上对下,所谓的平等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