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今年明年想着想着,抬头看天,天空蔚蓝,云朵洁白,心里头翻江倒海的难受,微胖白皙的面孔上,一片端庄宁静,不见半点情绪。
她终究是她。四爷终究是四爷。当年被四爷护佑在身后的天真烂漫四福晋早已经成长,如今的,是当家主母四福晋。
路上遇到回头取忘记了的首饰的十福晋,妯娌两个小声说着话,并肩出了宫门。
四福晋回来府邸,看顾好府邸,雍亲王府又恢复了平静。
四爷追着一群孩子们,追上了,勒住缰绳制止躁动的马儿,后面一群侍卫们跟着勒住缰绳,沉甸甸的目光挨个看着惊吓的孩子们。
四爷看着他们一个个哭着,脸红着,翻身下马行礼,低头耷脑的小样儿,面孔越来越严肃。
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锦囊交给弘晖,四爷安耐住所有的情绪,目光落在弘暾的身上。
“过来。”
“四伯”弘暾猛地起身,一头扑到四伯的怀里撒娇“四伯,弘暾已经开始想四伯了。”
“出去了照顾好自己。”四爷给他脑门一巴掌,一抬头,看向其他孩子们重重嘱咐“路上尽量照顾好自己的衣食住行。”这句话,声音嘶哑,眼睛不舍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孩子们。
四叔不是来抓我们回去的孩子们都仰着脑袋震惊地看着四叔四伯阿玛,有的惊喜地哭着笑着“谢谢四伯四叔,四伯四叔最好了。”
哪里好阿玛果然不留他们对十叔家的弘暾都比对我们好弘晖弘时弘暖弘暻顿时放心,却又莫名地委屈。
弘暻瘪瘪嘴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草地上,唤一声“阿玛”也扑到阿玛的怀里,手抓住阿玛的披风还没离开京城,他就开始想念京城的家人了。
“阿玛,还有交代的话吗”弘暖吸着鼻子上前一步,不舍地问。
刷少年们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的四叔四伯阿玛身上。
“还有一句话是,你们的阿玛都要追上来了。想见,就跑马慢一点儿等一等,他们年纪大了,跑马也跑不动了。”
“哎。”
孩子们高声答应,几个年纪小一点的眼泪已经已经打湿了披风带子。
四爷云淡风轻地挥挥手“快走吧,时辰不早了。”
弘晖心口一梗。
所有兄弟们都看弘晖。
四叔四伯阿玛好狠的心。
好想哭。
弘晖强忍住眼泪,朦胧的视线里看着阿玛脑门上的细汗,更伤心了,他阿玛,曾经是跑马一天也不带气喘的。
“阿玛,您照顾好自己。您告诉玛法,孙儿们一定好生的,保证照顾好自己。要玛法不要担心,每天按时用饭,好生用饭。还有,老祖宗,皇祖母,祖母,额涅和年额涅,姨姨们,弟弟妹妹们,都不要担心。等我们回来,和他们请罪。”
弘晖哭着,第一次独立出门的孩子,面对前路迷茫害怕恐惧。面对后路伤心无助担忧牵挂。
可既然出门了,只能义无反顾。
孩子们给四叔四伯阿玛磕头行礼,再次翻身上马,狠心拍打马屁股,马儿嘶鸣一声扬蹄而去。
四爷凝目注视他们快速远去的身影,一直到变成一个个小黑点儿,一直到怎么也看不见了,马蹄声也听不见了,方是翻身上马,领着侍卫们打马回去。
四爷回来京城,在街上听着四九城老百姓对这次大军必赢的期待,微微一笑。
康熙不住在皇宫,住在畅春园。
畅春园清溪书屋,康熙正在湖边垂钓,一个人。周围的太监们大气不敢喘的样子。
四爷慢走上前几步,打千儿行礼“给汗阿玛请安。”
“起来。”康熙的眼睛望着起来波澜的清澈湖面,老龙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担忧牵挂生气的表情,眼里还有隐隐的一丝笑意。
“都送走了”
“都送走了。”四爷接过来李德全手里的热毛巾擦擦脸,人精神一笑,自己搬一个马扎坐在康熙身边,端起来茶杯用了两口茶,示意李德全给他一个鱼竿,对康熙笑道“给他们一个锦囊,要他们有事去找姐姐和十妹妹。”
康熙微微惊讶。
“你认为,傅尔丹还打不赢他们”
“草原上环境不同于陆地。虽然大清的火器已经是碾压其余国家,但打仗不光光是看武器。准格尔这次出兵,准备周全。派出来的大将军也是有勇有谋。傅尔丹年轻,急于立功。祁德里老将有经验,却不知道能劝说傅尔丹忍住多久。准格尔兵在草原上窜来窜去找不到主力,必须忍耐再忍耐等找到后一举歼灭。而一旦耐心不足,冲动出兵中了敌人的诱敌深入计策,便是失去了火器的优势。”
康熙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方是叹息道“将军都是打仗打出来的。傅尔丹再有天赋,也没有上过战场。到底是嫩了一点儿。”
“锦绣堆里长大,难免的。”四爷看得很开。李德全端上来几盘点心,四爷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感动到“还是汗阿玛关心儿子,儿子确